柏安衍立即赞同:“甚好!”
飞廉请人过去,沈南意转头就看到柏安衍走进姜典籍的房间。
沈南意匆匆作别庞公公,随飞廉进门。
房间一进门就传来浓重的血腥味,往里走就看到墙上有喷溅和滴落血迹痕迹,在墙对面地上躺着的正是姜典籍,他的脚对着墙,生前站姿是面对墙,受伤之后仰到地的体位。
沈南意对尸体进行初步验尸过程。
这边,柏安衍站在门口盘问看守的官差:“你们两个一直守在房间门口吗?”
官差道:“没错,飞廉将军说这人很重要,我们寸步不离守在这,每隔几个时辰我们也会进门看看,他为了不让我们进来特意关闭窗户,还把门上栓了,很奇怪的人。”
“你们最后一次进门是何时?”
“昨晚申时,这个人学生前来送饭我就带他们进去,又带人出来,没耽搁多久。”
“你是何时发现屋中人死亡的,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官差回忆一下,认真地说,“大概是丑时,刚过四更天的时候,就听到屋里人惨叫一声,我们刚要进门,就看见之前送饭的学生冲过来,他撞门进去,我们也跟着进去了。”
官差看了看四周,给柏安衍指了一下送饭的学生。
“喏,陛下,就是那个公子,这两天都是他给屋里人送饭,一顿不落。”
官差所指的方向恰好站在一个表情冷漠的学生。
“平顺将军之子,侯秋影。”
贺偏刚刚从那名学生旁边走过来,对柏安衍恭敬行礼,“下官查问过今晨靠近三进院的人,听到惨叫声的人很多,加上距离学生上课的清风苑很近,故,来案发现场一探究竟的人很多,第一个撞门进入的人是侯秋影。”
柏安衍眸光落在那少年身上审视一番,随后抬步进入案发房间,四处看了看。
庞公公也跟随进门,漫不经心道,“姜典籍在屋中寻短见自杀,不知这等小案为何兴师动众陛下亲查,刑部和大理寺都是干什么的?”
“庞公公怎知姜典籍是寻短见自杀?”柏安衍冷眸相视。
庞公公迎上他的目光,眉梢有一丝傲气:“门外有清正司官差看守,门窗紧闭,屋中无暗格暗道,完全是在封闭密室中死亡,不是自杀,难道鬼祟杀人?”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和陛下这样说话!”飞廉上前相护。
柏安衍示意他退下,
“无妨。”
“朕认为庞公公对案情应该会有基本判断,却没想到竟会如此盲目,真是令人失望。”
“飞廉,去将门栓取来——”
“是。”
飞廉将被撞断的门栓呈上,柏安衍分析道,“门栓确实断裂,但这折痕方向却不对,如果真的是撞门而入这门栓裂痕应该是朝内,可现在这裂纹显然向外。”
“如果没猜错,凶手是在屋内以蛮力折断然后在放在门栓上,然后等着撞门的人将它以折断的样子理所当然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时飞廉已经把第一个撞门的人带到屋内。
“侯公子,本王说得可对?”柏安衍怀疑的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
庞公公替侯秋影辩解道:“陛下是质疑侯公子假撞,伪造密室,怀疑他是凶手?”
“庞公公,你在紧张什么?事实证据就摆在这,这个房间根本就不是密室。”飞廉和庞公公对峙上。
庞公公不甘示弱,“我不是紧张,只是凶手另有其人。”
二人陷入争执中——
侯秋影在一旁,纵容解释道:“陛下所说确实很有可能。我之前每次送饭给先生都在里面栓门,所以今早听见先生遇害,我就下
意识以为门是被栓住,不管不顾地撞过去,不清楚这门栓是不是实现断裂的。”
他这话这波解释也算合理,毕竟他送饭确实是事实,姜典籍栓门也是事实。
现在也可以确定这里是被人伪造的密室,一个想自杀的人怎么还有心思造假?
除非这屋子里当时除了姜典籍,凶手也在场!
柏安衍垂眸看着躺在血泊中,双手握着刀插入胸膛的尸体,表情沉重:“自杀还是他杀。”
“他杀。”沈南意语气坚定。
柏安衍还是一贯清冷口吻,“理由。”
沈南意站起身,为其分析解释:“首先,自杀的方式多种多样,用刀子捅自己心脏属于种种自杀方式中比较难的一种。想死之前要清楚自己的心脏部位各个肋骨的位置,免得一刀进去卡在肋骨处,拔也拔不出来,捅又捅不进去,直接从自杀者变成了一个笑话。”
“其次,你还要选择一把较长的刀,否则扎不透。因为心脏的位置还是比较靠里的,又有肋骨保护,短的刀就会卡在肋骨处,或者刺破心包而不是穿透心脏。”
“另外只是刺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