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和飞廉穿了夜行衣匆匆出门,从白天他们去过无声学堂的情况来看,此地晚上应该把守没那么严,想要潜进去应该会很容易。
两人在夜色的掩饰下轻松落在学堂的庭院中,四周静悄悄,没有一点声响。
“这没人啊,太安静是不是有埋伏啊!”飞廉担心的四处看看。
在目光所及的地方,他看见亮灯的位置。
“那……”他刚要说话就一把被沈南意拉走躲在假山后蹲下,“这里本就是学堂,放学后孩子自然就回家了,除了在这留守的守夜人,应该是不会有别人在。”
飞廉顿时提问:“既然没人,那我们还这么小心做什么,就一个守夜人打晕就好了。”
“我这就去找守夜人打晕他!”
飞廉刚一动,沈南意再次拉住他:“冷静点,别那么冲动啊!”
“不冲动,那现在怎么办?”
“咱们分头行事,你去东厢房看看,我去西厢房,最后在学堂正房门口汇合。”
“好!”
飞廉和沈南意分头行动,他先去调查东厢房,小心翼翼朝着东边走去,那间屋子没有开灯,在漆黑的夜里冥冥中藏着一股阴森。
他走到门前,趁四下无人,潜入东厢房内。
这里是个可以睡觉的大通铺,足以睡下二三十个孩子,在漆黑环境中他为了不惊动屋内,小心翼翼地朝床边移动,他用剑挑了通铺上的被子,发现这和预想的一样,根本没人。
“没人为什么要放被子?”飞廉感到很奇怪。
他转身要走,猛地一瞬对上一张苍老的脸,心跳陡然加速。手中烛台上的光刚好映在老者的脸上,为其增添了一丝恐怖韵味。
“你是谁啊,为何夜闯学堂?”老者哑着嗓子,阴森森地问。
飞廉握紧手中的剑,并未说话直接对其出手,若所猜测的不错,这人肯定就是这里的守夜人。
剑锋横扫过去时,老者往后滑行,烛台从眼前挪走,他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中,随后听得‘咔’地一声,从天而降一个大铁笼,直接将飞廉扣在其中。
飞廉猝不及防竟未想到,此地竟然真的有陷阱。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在此设陷?”飞廉奋起反抗,想靠蛮力掰开铁笼栏柱。
老者端着烛台再次从黑暗中走出来,冷厉的双眸泛着一丝嘲讽笑意:“没用的,这铁笼是玄铁打造,并非人力就能掰开,你还是省省力气
吧。”
“你什么人!宛澜丢失的孩子是不是和你们有关!”
飞廉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意图了,刚想圆回来只见老者并未反驳,只是在冷笑。
或许是太过于直接,两人对峙一刻,随后那老者反问:“你是谁?为何潜入学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两个人的问题谁都没做回答, 直到房间内另一个人从黑暗中走出来。
“他是肃王的人,黑羽卫大将军飞廉。”后来的人身穿一件黑衣,外罩一个斗篷,兜帽,兜帽之下的脸上戴着一纯白面具。
飞廉震惊地看着那人,从语气和音色上看,这人应该是个女子。
“你认识我们?”
斗篷人笑着说:“在下知晓闻名天下的柏国公,哦,不对,应该现在叫肃王殿下,至于飞廉将军,我们也许还有过一面之缘。”
飞廉抿了抿唇,努力回想曾经见过的人,可无一点线索。
走到现在这一步,就好像走入预定设好的陷阱之中,他们早就知道会有人来夜探,摆好陷阱等的就是他们。
果然还是太草率了。
“既然来了,
就不要走了,留在这吧——”
黑暗中再次传来‘咔’地一声,飞廉脚下的地板竟然翻开,他猛地掉下去,不见了踪影。
接近着‘轰’地一声,大铁笼抬起被拉回空中,地板翻回重新铺开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就像这间屋子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老者用手中的烛台点燃屋中的所有烛台,整个屋子变亮。
“他们怀疑到我们身上了,若再不加快计划怕是会大事不妙啊——”
斗篷人回头看向他,交代道:“那还等什么,在去抓一个孩童。”
“宛澜县周边符合我们要求的孩子都抓光了,现在上哪再找第八个。”老者有些困恼。
斗篷人提醒道:“肃王今天送来无声学堂的那个孩子就很符合要求,迅速将那孩子劫来!”
“在肃王眼皮底子劫走人?这怕是很有难度,恐怕做不到。”
“做不到,你就去死!”
此时,窗外西厢房传来一阵机关启动声,斗篷人循声看过去,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沈南意也中机关了,你去将人先拖到城外塔中秘密囚禁,严加看守不许她逃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