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看着利用缩骨功变小的飞宴,顿时哭笑不得,好在他们在相对偏僻的位置不然飞宴肯定要被人抓起来当成怪物一样被人人喊打了。
“这个样子应该很可以,那就按计划行事?”沈南意莫名有了点期待。
柏安衍手中的扇子一把敲在她头上,言语略带训斥意味:“莫要着急,我们应该选定好目标,然后再行动。”
“对,不过我调查过了,楚津说这福安坊附近有十多个大.大小小的私塾,有孩子学堂也有学子私塾,我们要选定在哪个目标啊?”飞廉有些困惑。
飞宴剜了他一眼:“你傻啊,我都成这副样子了,当然是去小孩子多的学堂啊,不然我这刚成婚不久,大老远又北上追你们干什么,还不是为了配合王爷配合你们办案?”
“说的也有道理。”
他们四人刚走不久,楚津从案发现场的观音庙带人归来,一眼就看见了躲在三人身后的小飞宴。
“三位,你们这是要去哪?这孩子是……”他的眼神始终落在飞宴身上。
沈南意将飞宴揽在怀里,假笑道:“噢,这是我的儿子,白宴。”
“来,小宴,叫叔叔。”
飞宴夹了嗓音,甜甜地朝楚津喊了声‘叔’,顿时给人叫脸红了
。
楚津难为情地说:“没想到白公子和白夫人看着这般年轻竟然有这么大个孩子,真是令人好生羡慕啊。”
“呃……嘿嘿”沈南意尴尬用笑来遮掩。
柏安衍脸上云淡风轻,说谎都不带眨眼:“我和娮娮是青梅竹马,成亲早。”
这样便解释了,这么大孩子存在的可能性。
“正巧我们要去给孩子找个私塾,楚捕快要不要同行一起去看看?”沈南意客气地说。
楚捕快抱拳行礼:“啊,不了,我还要回县衙禀告大人,几位自便,若是有事托人来找我就好。”
“好的。”
两伙人分别后,楚津看那行人走后才进入县衙。
飞廉给三个介绍道:“现在我打探到的,一共有三家学堂是符合我们此行去探查的要求,另外我将丢失孩子的画像都找人画了下来,咱们看一下,等进入学堂后看看有没有孩子的踪迹。”
画像传看下去,飞宴赞道:“行啊,越来越像那么回事,安排的很是细致啊。”
“那是,跟在王爷身边怎么会没这点眼力。”
“人我记住了,等进入学堂后我就到处乱跑去认人,你们就去找夫子了解情况。”
“好,就这么决定了。”
首先来到第一家学堂,算上夫子和孩子
也就十来人,没有可疑人物也没有什么线索,环境条件差,他们便没做停留,继续前往第三家第四家,结果也都是差不多,只是孩子多少和夫子身份问题。
直到最后一家女子学堂引人瞩目。
“你们说,丢失的孩子会不会都在这呢?”沈南意女子学堂的牌匾若有所思。
柏安衍同样看着牌匾,只不过他想的却是凶手:“娮娮,我们之前看过遇害孩童的尸体,凶手将其打扮成女孩子,对女孩某种偏爱,在行为逻辑上会不会此人也会偏向女子?或者说,就是女子呢?”
“也不是不可能,凶手势弱极有可能是女性,嗯,总之,一切皆有可能。”
二人相视一看,最终进入最后一个女子学堂。
入眼就是满目的小孩子,而令人吃惊的是这些孩子都是戴着白面具身着黑衣的小孩子,他们看起来很是文静,老实走在院中的蒲团上接受夫子的教诲。
整个庭院静悄悄,丝毫没人注意到有外人闯入。
然而站在那看了一会儿,发现那位授课的夫子是在用手语比划,台下的孩子一个个全都没了这个年纪段孩童的吵闹和喧嚣。
不久后,一个看门的老爷爷抽着烟袋朝他们走来,并且请他们入内。
“几
位来这是求学还是任教啊?”老爷爷开门见山直接问。
沈南意想了想,说道:“我们是来为孩子看学堂,此间学堂好像和别家的学堂有点不一样哈?”
“此乃无声学堂,是谢夫子专门出资为一切聋哑孩子和残疾孩子建造的学堂,谢夫子本身就是聋哑人,听不见也不会说话,迄今就会用手语比划。”
“而她为了这些孩子们能够学到知识,增长见识,几乎是倾囊相授,实乃奇女子也。”
沈南意听完心中油然起敬:“谢夫子为孩子能做到如此真是令人佩服。”
飞廉环视四周,想起城隍庙的遇害是孩童,忍不住又问:“那这些孩子为什么到戴白色面具啊?”
“那是因为这些孩子生来性格敏感,身有残疾,人都很自卑,只有戴上面具的时候才能真正的放开自我,去主动学习知识,我们夫子为了能和他们一样,就也同样的装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