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的行动是有规律的。”
沈南意坐回桌前,一个眼前示意飞廉。
随即,飞廉从袖中拿出一张地图,他这一下午走过和探查的地方并非白走,经过努力他绘制出一张比较详细的宛澜街坊地形图。
地图上几乎将宛澜县所有建筑和地形标注上面,楚津凑过来不由得震惊:“你们要是想要地图完全跟我说,我去府衙去拿就好,何必自己绘制,多费力,这上面墨迹都还未干。”
飞廉瞥看他一眼,傲然地说:“我知道县衙有地图,可未必有我画的详细,查案最重要的细节。”
楚津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上了一课,再次看着地图还是疑惑。
“即便现在有地图有什么用,还能找到凶手的位置不成?”
“楚捕快说得还真对,在这地图上还真能锁定凶手活动的范围。”
沈南意从一旁拿来笔墨纸砚,提笔就在地图上丢失孩子的人家画上圈,最终在地图上画了七个圈,将七个位置画个圆,圆心位置醒目。
这一招是利用前世所学的犯罪地图学,大多数命案中,将几处抛尸地点用一个圆连接起来,那么圆心位置即是案发地或凶手所在地。
沈南意分析道:“从我画的这个范围上来看,方圆不过两里,且前后丢失时间很短,那么就说明贼人没有交通工具,且为了作案和选定下对手方便,所以他的经常活动的范围就在这附近。”
“楚捕快可知,这地图圆心的位置是什么是地方。”柏安衍问道。
楚津还没消化完沈南意所说的话,就又被发问,他急忙再次看向地图:“圆心的位置,我看看啊,这地点最宛澜最繁华的一条街,有不少学府学堂在这,附近住的都是夫子。”
他渐渐瞪大眼睛:“所以,公子是说偷孩子的人是夫子?”
该不会这么丧尽天良吧?
柏安衍端起一杯轻轻吹拂茶水表面,淡淡说:“有没有丧尽天良,还需我们亲自去一趟这学府大街,看看丢失的孩子是否藏在这里。”
“什么意思?”楚津眼神迷茫。
柏安衍提点他道:“丢了七个孩子,你觉得最好的藏身之处是在哪?”
“木藏于林。”楚津脱口而说。
沈南意收起地图,看了他一眼,“劳烦楚捕快明早带我们去圆心地点吧。”
“好,三位早点休息。”
飞廉去送楚津离开,沈南意紧跟着去关了门,回来就躺在床上。
“这一日要累死了,终于可以休息了,本想是骑马狩猎放松一下,结果可好,又卷入案子中,说实话这个案子要不是钱多,我不想管。”
沈南意仰躺在床上,心情沉郁。
柏安衍侧身坐在床边,有些不懂她为何会这样说:“为什么不想管,这一路上无论是什么案子,你都会查出真相,偏偏这个案子会有这样的想法?”
沈南意双手放在肚子上,望着床顶,语气略带悲伤:“我的孩子要是还活着的话,应该会喊爹娘了吧。”
“看着那些丢失孩子的母亲,我就想到当初的自己,曾经和她们有一样的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了,整个心都在懊悔中度过。”
边说她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滚落,其实趴在柏安衍的腿上,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她太懂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哭。”柏安衍摸着她的头。
“正因为我们曾失去过一个孩子,就更应该帮她们找到孩子,不重蹈覆辙。”
沈南意抬头擦了擦眼泪,支吾几句:“说的也是。”
“不过我想到了,更好的方式缓解此刻心情。”
“什么方式?”
沈南意嘴角上勾,直接揽过柏安衍的肩头将其按在床上,跨坐在他的身上:“自然是再要一个孩子,方解思儿之苦啊!”
“娮娮,你要矜持一点!”
“矜持什么个矜持,来吧!”
紧接着她就在上下其手,一把放下帷幔,熄了灯。
门外飞廉还想去跟他们禀告点什么,结果送人归来发现屋子已经熄灯了。
“搞什么事,睡这么早,我的佩剑还在房间里呢。”
飞廉站在门口急促敲门。
“两位主子,日上三竿别睡了,发生命案了!”
沈南意趴在柏安衍身上渐渐转醒,人还没清醒,嘴里就从重复起门口人的话,说到‘命案’两字时,忽然睁开眼愣住了。
然后她推醒柏安衍,先起身穿好衣服站在屏风后问门口的人:“飞廉,说仔细点,发生什么事了?”
门口的飞廉背过身靠在门上等两位主子穿衣洗漱。
他缓缓地开口:“今早在福安坊的观音庙中发现一具男童尸体,死法那个惨哦,王爷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现在楚津先走一步去案发现场维持秩序,我在这等你。”
“尸检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