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和柏安衍从墓中一路追出来都没追到始终在他们前面的人。
“还是让他逃了!”沈南意双手撑着膝盖,原地喘气。
柏安衍从前面飞上树站在高处俯瞰,在沈南意追上他时才落地汇合。
他说:“人逃回青梅县,若是按我们打探的故事来看,假设真的有人报仇,在炸过唐家和吴家后,那接下来很有可能真的是江家,江家炮坊火药都是现成的,只要一点明火就可以点燃。”
“那还说什么,早点回青梅就能早点阻止江家被炸。”
……
晚上客栈中飞宴和飞廉碰头,他们提前秘密在江家炮坊附近监视,坐在路边摊上喝茶。
飞宴推了推飞廉的手,不动声色地提醒:“江家炮坊里进了个神色慌张的人,看样子好像是肖大夫。”
“不过年不过节,大夫买什么炮仗,走,我们去看看。”
二人起身戴上帷帽来遮掩乔装走入炮坊,店小二很是热情在细心介绍各种比例爆炸威力的炮仗,飞宴和飞廉无心去看根本不想买炮仗,眼神一直都撇去肖大夫身上。
肖大夫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和炮坊女管事两个人举止亲密,言语轻佻,看起来并不想普通关系。
他们聊了一会就起
身去往 后堂,飞宴想跟上去结果还是被店小二阻拦,用尽办法都无法靠近后,不得已他们出门看四处没人直接飞上屋顶,从屋顶上走到后院内堂。
飞廉掀开一块瓦,往下偷看,这一看差点将他从屋顶摔下去。
飞宴瞄了一眼,顿时不看了,脸色很是尴尬。
“没想到会这寸,会一眼看到她们在颠倒云.雨的一幕,回去 要去洗眼睛了。"
“不过不得不说,身材确实不错。”
飞宴一巴掌护呼在飞廉的后脑勺,接着再来教训。
”咔——“瓦碎了屋顶的人动作太大了!
屋内的人有是瞬间发现有人 窥视,迅速从屋内出来着急人来抓人,可双方武力值完全不同,肖大夫在紧要关头直接往地上摔了一枚火雷弹。
“砰!”整个炮坊发生爆炸!
强烈的震波危及整条街,不少在睡梦中的人被炸死,被炸伤!
“真是丧尽天良,我去将那人抓出来!”飞廉一个怒火上冲,直接不顾炮坊中的强烈火焰中生生将那罪魁祸首肖大夫拽了出来!
与此同时,沈南意和柏安衍刚入青梅县就被强烈爆炸吸引,果然,江家炸了!
“快!江家方向!”
他们赶到时,整条街都起了火,
而飞来的火星让这里陷入一片地狱之中。
“小心!”
在燃火的门楼坠毁的一瞬,柏安衍抱住了沈南意,恰好躲过了这危机。
沈南意满目跳跃的火光,抓着柏安衍的衣袖,紧紧用力。
“真是太过分了,我们快救火!”
晚上起风,一场大火波及了一条街,除了距离炮坊最近的两户炸伤严重,其余只是受了轻伤,也就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贾县尉匆匆带人赶来,在他的号召下百姓用水救火,而且在第一时间内组织县衙中人统计伤亡情况。
“小王,你们 安置百姓照顾好百姓,将县衙中御寒物品,军帐都拿过来!”
“小赵,你们快去救火抢救百财产,看看有没有人员伤亡!”
“剩下的人都跟我走,挨家药堂去敲门!”
“是!”官兵万众一心,按吩咐计划行事,很快就各自有条不紊的进行救火。
在那一刻,沈南意等人充分见到地方父母官 应该有的样子,这一路来,总算有人真的为百姓为谋划,为民办事。
他们看着贾县尉带人挨个药堂敲门将大夫带到受灾现场,忙碌整整一.夜,火势才被扑灭。
众人早就累得精疲力竭,衙门官兵直接席地而睡。
当第
二天黎明到来时,沈南意和大夫们才包扎好受伤的百姓,只是更严重更棘手的问题出现——
贾县尉双手抱头蹲在被炸的江家炮坊门口,那里已经面目全非成了一片焦土。
柏安衍站在他身后,看着满目疮痍,沉重地说:“贾县尉,这不是你的错,无须太自责,当务之急,我们还是要安抚好百姓,做好灾后安置,查出真相将真凶绳之於法,避免激起民怨。”
“白公子说得轻巧, 你们拿了我全部积蓄,如今凶犯扔在逍遥法外,距离你们承诺的期限今天就到期了。”
贾县尉慢慢站起来,四周的捕快朝他靠拢,他接着说:“本官有理由相信,你们其实是和凶犯是一伙的,你们在这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你们根本就没想找到凶手!”
“你们跟丧心病狂放火人有什么区别,置百姓性命于不顾, 你们该杀!”
他 越说越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