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神少年绝望的笑着,双手紧紧抠着地上的泥土,浑身渐渐颤抖。
“都已经猜到这了,为何不继续往下猜?”
柏安衍侧身而立,眼眸中泛起一丝酸涩:“锦文,你为何要这样做!”
“为何?”听到这个字眼,鳄神少年起身跪直上本身,迎上柏安衍的目光,猩红了双眼,“你知道我王锦文在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若我不这般做,你又怎么会知道这里鳄鱼为患,又怎么会知道在座鳄神岛上曾经发生过什么?”
他的话语气冰冷,一声声都像是从心底呐喊,喊得声嘶力竭般。
柏安衍确实不知道这里的过去,但留在鳄神岛上的这段日子也留有足够的时间来了解这里到底是发生过什么,尤其是鳄神会。
可站在一旁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在交谈什么,更不清楚为什么柏安衍会知道这个鳄神少年的名字,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之间好像认识。
沈南意走过来,直言道:“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杀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如今你已伏法就该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后果,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其实王锦文也对柏安衍十分好奇,再抬眸时,目光卓然:“我可以交代我所知道的一切,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应该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到现在为止,宝奉的百姓们才反应过来少年所说的人,或许从开始就是假面相待,如此一来还能相信他们吗?
里正的孙子突然发问:“他说这
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人?”
所有目光都关注在柏安衍的身上,视线变得炙热,这一刻似乎到了不得不揭面的时刻。
只见柏安衍在众目睽睽下从耳后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与此同时,很多人的脸上都出现不同变化,而更多的则是震惊。
在人皮面具之后露出的是一张冷峻的脸,星眸剑眉,眸光炯炯,周身散发着强大冷冽的气场,使人不敢与之对视。
王锦文在看到柏安衍的真面目后,瞳孔微缩,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久久才再次叩首在地,对他郑重行礼:“师父,不孝徒王锦文有违师恩,您杀了我吧。”
这次轮到沈南意震惊,这个所谓的鳄神真名叫王锦文,可他竟然是柏安衍的徒弟, 那么说之前就曾受教在王府,没想到他们师徒之间竟会是在这样的状况下见面。
可这一相认,让柏安衍等人和宝奉县百姓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十分微妙。
里正孙子顿时发现端倪,然后按照他的理解解释起来。
“这样说,这位公子是鳄神的师父,那想必也是鳄神会的人,这说到底还是鳄神大人派人来救我们百姓,是鳄神大人救了我们!”
“既然都是鳄神会的人何必大动干戈,还不快放了鳄神大人。”
“放了鳄神大人!”
不知谁在起哄,其他的宝奉百姓也全都认为柏安衍等人和鳄神会是一伙的,甚至还有百姓上前去拯救被俘虏的鳄神会的人,局势变得再次反转。
沈南意气不
过,拦住里正孙子:“我们和鳄神会不是一起的,鳄神会之前下令屠城,是我们救了你们,鳄神会的人是要杀你们的啊!”
里正孙子根本不听,齐居和罗英赶到时也是吓了一跳,不知怎的百姓和黑羽卫对峙,似乎要发生冲突,双方剑拔弩张,好像随时都要动手一样。
“我不许你污蔑鳄神会,你和这些公子不也是鳄神会的人,何必之前假惺惺的又替我们治病又施粥,到处说鳄神会的坏话,到头来还不是都是鳄神会的人!”
“谁说我们是鳄神会的人,我们不是,怎么就和你们说不清了!”
“你们就是鳄神会的人,还解释什么。”
这时,鳄神王锦文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从地上站起来,悠然地说:“师父,你让我的事我可都做了,怎么现在还不承认了呢?”
“您让我告诉宝奉百姓要在血池那杀鱼喂鳄鱼,等百姓染病后再用解药控制他们吗?”
这话说完就像炸雷一样在人群中轰开,柏安衍又被推到风口浪尖。
沈南意笑了:“王锦文,你演技太差了,戏码也太拙劣了,就算你和王爷有过师徒情,那么现在王爷为什么要让你控制这偏僻小县的百姓?”
“这里有什么值得肃王府花费精力来经营你这小小的鳄神会?”
王锦文自信笑道:“因为这里是北上的必经之路啊,你以为师父停留在这单纯只是因为想查鳄神会?他想拿到的不过是韩启手写的那本实录,因为韩启
曾在这里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柏安衍冷眸一眼看过去,寒芒绽放在王锦文的身上,宛若冰刃。
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王锦文微笑着拔出身边人的佩剑架在自己脖颈上,缓了一秒,他继续说:“师父,徒儿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