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边上,修长的长臂搭在岸边,右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血肉翻开的模样甚是可怕。
“是。”
飞翊离开汤池回房,趁这时间段她还换了身白色常服,照比铠甲,这身十分合身,她找到药箱提起再次走去汤池。
靠坐在在汤池的萧长安,安静而忧郁,她小心翼翼走到他的身边,蹲下打开药箱,在看向他时就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她:“你这身衣服很好看。”
可飞翊的目光却扫到他后背那些陈年旧伤,和她身上受的伤相同,都是从战场上留下的军功。
飞翊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于是回过神把将灯盏往他胳膊处移了移,烛光映在他二人之间,她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下手很轻,还是可以感到他的右手在微微颤抖,
她知道他在强忍着,
于是和他搭话,“王爷,身上很多伤都是打仗落下的吗?”
“有的是,有的不是。”萧长安闭着眼,似乎是陷入更深的回忆中。
她动作轻柔了些:“如果将来有一天能够不打仗了,王爷你最想做什么?”
萧长安身子僵硬,上药刺激伤口,他不由得握紧拳:“我的结局就是死在战场上,所以从来就没想过没有战争会是什么样,更不知道除了打仗我还能做什么。”
飞翊手下一停,望着那轮明月,憧憬着未来:“如果将来哪一天世上不再有战事,我想和心爱的人在乡间开办学堂,教书育人。”
萧长安嗤笑,“就你?”
“我怎么了?好歹本官也是学富五车,大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正一品大将军。”飞翊对于自己向来都是超自信,抓着他的手。
萧长安忽然皱着眉,叫嚷道,“疼疼疼……”
飞翊这次发现自己一时激动按住他的伤口,于是抬手摸摸他的头,顺势塞进他嘴里一颗梅子蜜饯,安慰道:“我每次受伤,我家王爷都会送我蜜饯吃,嘴里甜甜的身上的伤就不疼。”
萧长安直直地看着她,还从来没有人和他这样说话,她还是第一个。
飞翊看着他乖巧地嚼着蜜饯,收拾药箱起身,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入水中。
萧长安手疾眼快的接住她,可手似乎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真的……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