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我反而觉得疯子的话是真心话,因为他们的心思往往是单纯的。”
沈南意扔了橘子皮,端坐好,目光看向柏安衍,“王爷觉得呢?”
柏安衍并没直接回话,沉默良久,才开口,“孤觉得,农奉说得事情经过是真的,至于是谁杀的人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所以他只是做了抛尸。”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若是农奉对陈玠起了杀心,断不会直接上府上行凶,而且事后抛尸的这种行为现在看来也是很奇怪。”沈南意顺着他的话说。
王寺卿点点头,“所以二位都是觉得凶手还是在陈家,并且就是陈家人。”
“事实现在看来无可厚非,旁人根本就不能作出这样的事,可若是陈家的人为何要杀人?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飞霆陷入深思,案件进行到这里所得知的新线索对是现阶段帮助不大。
等临近中午,王寺卿走后,沈南意忽然出了新想法。
“王爷,既然陈家三夫人为另一个嫌疑犯,我想下午去看望她,顺便再寻找些线索,我感觉案件进行到这,只要弄清楚杀人者为什么要杀陈玠,自然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柏安衍眉头一皱,“你要自己去陈府?”
“对啊
,我们同为女人说起话来比较方便,您已经去过陈府两次了,那些浮于表面的证据已经看到,我这次去就去找那些被藏起来的关键证据。”沈南意提到再去陈府就自信满满。
柏安衍眼神浮现一丝柔和,渐渐嘴角轻扬,“娮娮对查案的态度还真是和从前一样,你若是想去便去,但孤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没有带侍女出行的习惯,想去陈府可以,要戴上飞霆。”
沈南意看出柏安衍的认真,索性就一口答应,反正飞霆也在查此案,正好可以陪她,出行必然从前的老办法。
午后,未时刚过,沈南意换了身衣服从别院中出来,路上遇上扮好女装的飞霆。
“奴婢小兰奉王爷之命陪王妃去陈府。”飞霆面带微笑,两颊露出两个小酒窝。
每次飞霆装扮成女子都可以说是惟妙惟肖,若不是提前知道他是男子任谁见都误会,所以一般沈南意出去必要时候都要带一个婢女,而这个婢女就是飞霆。
沈南意点头示意他跟上,二人就这样匆匆去了陈府。
陈家的白布缟素全都撤下,漆黑的大门紧闭,门口来往的行人都变得少了。
“陈尚书死后,陈家的门客都纷纷散去,往日结
交的官人好友也都没在登门拜访,还真是人走茶凉。”
飞霆在看到陈府时发忽然发了感慨。
沈南意抬步就走,飞霆只好跟上,同去敲了陈家的大门。
开门相迎的是一个面生的中年男人,之前来陈府完全没见过。
他警惕发问,“你们是谁?”
飞霆刚要上前开口自报身份却被沈南意拦住,换沈南意上前对这名男子说,“我叫沈南意,是一名大夫,受大夫人邀请上府治病,听说三夫人悲伤过度病很久了。”
沈南意故意将她们的来意说成大夫人邀请,本以为这名男子会进门通报核实身份,结果这人的关注力都在三夫人身上。
这一听说是来给三夫人治病的脸上神色顿时变化,流露出一种期待和着急,可又转瞬消失不见,强装镇定。
“你们跟我来。”
中年男子显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表现从容。
沈南意和飞霆跟随这个面生的人进府,从他的身着上来看,此人很有可能是管家,看起来三四十岁,右手受伤被绷带缠着,走路带风身姿挺拔,下盘很稳,应该是个会功夫的人。
更令人关注的是,在他的衣角发现白色粉末。
沈南意想起了在书房中发现的面粉,于是刻意
问道,“阁下衣服上沾东西了。”
男子立即停下抬袖看了看胳膊下的白色粉末,轻轻掸掉,“多谢姑娘,可能是从后厨沾染的面粉,抱歉失礼了。”
“前院的人经常有机会沾到面粉吗?”
“当然不会,夫人们从不进厨房,倒是几天前府上进面粉,几位姑爷和少爷一起帮忙卸面来着,这面粉弄得哪里都是,清理很久才打扫干净。”
沈南意若有心思,“这样啊。”
如此说来书房中的面粉便是当日一起搬面粉的人弄在身上,能够行走自在来到书房必然只剩下姑爷和少爷。
在行走路上,有丫鬟过来认出他对其行礼,这才知道他姓秋,是府里的管事。
在三夫人所在的别院门前,沈南意忽然对他再次提问,“七月初二的这天你在哪?”
秋管事回头看着她,神色也没之前那般客气,眼神中都带着一抹杀意。
“不是说了,府上进了五十袋面粉,当天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