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在医馆对你说的话全都是真的,是你自己全然没相信罢了。”
柏安衍说话有些怨气,眼神委屈,“现在娮娮若是能够认真起来,或许还能救孤一命,晚了,可能真的就来不及了。”
沈南意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人将自己的‘死亡’当做求和附加条件,算是成功拿捏住她了。
“按道理说,你身上有慢性毒黄泉引还有心花怒放毒,在经过我的毒血中和,达到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就算你再被人下毒,只要毒性没有这三种毒猛烈的,基本都会被吞噬,根本不足为患。”
柏安衍伸出手腕给她伤疤,“我体内的毒素可能已经失去平衡,所以这次反应比较猛烈,孤的头发都变白了。”
“好家伙,你是学了我,放血救小皇帝了吗?”
“是,孤当时别无办法, 只用试试以毒攻毒的办法,也正是这个办法 才让孤得到短暂出来寻找 解药的机会,孤之前说的星辰珠就有解毒疗效。”
沈南意摇摇头,“其实我上次就想告诉你,其实星辰珠就是北帝玄珠,也就是最为普通的硝石。”
柏安衍一脸茫然,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不明白吗?北帝
玄珠就是星辰珠,是制作炸药的成分之一,根本就不需要出城特意寻找,王爷你这么精明,该不会被人哄骗了吧?”
被沈南意这么一说,柏安衍的脸色越来越复杂,似乎浮现一丝丝的愤怒。
如此看来好像真的被骗了?!
沈南意伸手在柏安衍面前胡乱晃了晃,这才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来。
“关心则乱,孤好像真的被骗了,皇帝有危险!”柏安衍猛地起身,连忙出门让飞宴带人赶回上京城,但愿在一切还没发生之前阻止,兴许还来得及。
沈南意也跟了出去,只是他们被调虎离山太久,且离上京也是越来越远,想要完全赶回去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除非还有其他方式阻止或者保护。
“飞宴,传信回去,让飞翊进宫护驾!”柏安衍语气严厉。
沈南意从来没看过柏安衍会这般紧张,看来这事处理起来会变得越来越麻烦。
飞宴领命,随后将船上的一只信鸽放飞,在没有更为高效的办法之前,信鸽是他们唯一能够选择传递消息的时间太慢,由此这也可能是他们能够联系上京城的最快捷的方式。
沈南意安慰道,“不用担心了,事情若是已经
发生我们就来不及阻止,若是还没发生定能防患未来,一切就交给天意吧。”
“但愿一切来得及。”
飞廉站在前面甲板上,指了指前方奇异的山峰,“那两座山长势很奇特, 好像两个老头在对面坐着,中间的河道和露出水面的鹅卵石恰好在两山中间,像不像个棋盘,这两个老头在下棋。”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奇山怪水,穿过两山中间就能到达石村,也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飞宴介绍道。
沈南意也站起身来细看远处的山水,在她所知道的关于石村的消息少之又少, 还没有飞宴他们消息做的我是全面,一切行程都在掌握之内。
“救皇帝之前,王爷还是想着怎么救救自己吧。”沈南意转身走入船舱。
柏安衍跟了进去,陪同沈南意一起坐下,淡然轻松地说,“在没找到娮娮之前,孤觉得所剩时日不多了,所以身后事都安排好了,所幸的是,孤找到娮娮,那么孤就会有那么一线生机。”
“王爷还真把我当做神医了,若是不能救好你,恐怕我余生行医都有阴影了。”
“是啊,所以王妃一定要治好孤。”柏安衍抱起沈南意朝床
上走去,小心翼翼地将沈南意放在床上,然后他慢慢爬上床、撑在沈南意的上。
沈南意有些慌乱,“王爷 ,您这是要做什么,大清早的就兽性大发?”
“王妃竟然将夫君比做野兽,真是不堪入耳的形容。” 柏安衍很是不满,直接压上沈南意,抚摸着她的发丝,“你是孤的王妃,就算兽性大发也没关系。”
说完,他拉下了床上帷幔……
次日清晨, 画舫靠岸了。
船上的人纷纷下船,沈南意拉着柏安衍去往水潭方向,路上她神色疲累,昨夜兴起连夜给某人治病,导致晚上都没好好休息。
可这却引起飞廉和飞宴的揣测。
“看郡主这样,我们是不是得改口叫王妃了,他们昨夜这是圆房了吧?”
“嘘,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知道的。”飞廉一把捂住飞宴的嘴巴,阻止他再胡说八道下去。
飞宴愤愤不满,含糊不清地说,“谁是小孩子,我年纪可比你大。”
两人边吵边上岸, 直到看到自己主子们站在水潭边上,俯瞰着水面。
柏安衍说,“稍等,派人下水。”
沈南意有些意外,“你不会真的相信我有藏宝图吧?”
“这做
戏要做全套。” 柏安衍神态自若,语气是神秘了些。“难保四周没人在看着我们。”
沈南意被提醒,觉得很有道理,再次拿出那张假的羊皮纸,假模假样的看看 ‘地图’再指向水潭,身边的人一个猛就扎进水里,不久后从水下捞出一个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是一箱子的黄金。
这金灿灿的金锭给沈南意都晃瞎了,她蹲下随手那拿起金锭咬了几口,满目震惊,交谈间他们这一幕幕就映在躲在不远处的人眼眸中。
树后,一伙人正蹲着小心躲藏,其中一人向领头人发问,“老大,他们真的捞出来金子了,看来这真的有宝藏,我们去抢吧,晚了金子就都被他们搬空了。!”
“在等等……他们好像没带走金子,把箱子又放回水里,这是什么操作?”
“因为是想着等回来取,所以先放回原位。”
这伙人一直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