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放下银耳莲子羹,推到柏安衍的面前,对他这么一发问,她双手捧着脸,陷入为难。
“红禾毒只在尸体上碰到,还没提取,成分和解药都要再等等一段时间,应该在我们回上京之前能搞出来。”
飞霆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这么长时间,毒还没进展,是你配不出解药还是你本就没想配,在拖延时间?”
沈南意一下就提起精神,反驳道,“飞霆你这是什么意思,对我这是不放心还是在怀疑?”
飞霆嚅嚅道,“我……我也就是说出心中所想,我们在这耽搁这么久,对于红禾毒这块是一点都进展,不应该着急一下吗?”
“着急也没用,红禾鬼花提取的毒非一般的毒,如果没有时间怎么能提取得出来。”
沈南意拍桌起身,气愤离开。
飞霆自知有错,低头不敢说话,今夜三人之间的情绪都有些不稳定,柏安衍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沈南意坐在树下,望着月亮,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以前从来不发怒,今晚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
这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沈南意觉得手腕处传来刺痛,伸手再去看时忽然发现腕上肌肤竟然出现一个红色
鼓包,摸上去还有些痒,好像被蚊子咬过,可现在分明没蚊子。
她迅速给自己把脉,糟了,中毒了!
还是祸不单行的也中了红禾毒,她本身会医术,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何时被下了毒。
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如此制毒下毒手段,并非任忠杰一人能做到的,此事后面必定还有人。
可柏安衍已经让结案,而且飞霆已经在收拾行囊准备动身回上京,这一切并非像之前那样,结案再查。
要如何纠察到底呢!?
中毒的事现在还不能说,一切看王爷安排吧。
屋中飞霆也在自省,直到他也觉察到手腕 处有刺痛,解开护腕发现起了一个红色鼓包,他惊呼,“王爷,我这起了个包,看起来不像是蚊子包,会是什么包啊!”
听飞霆这么一说,柏安衍掀开衣袖,果然他也起了相同的包。
“此事无须声张,且等回到上京再说。”柏安衍隐隐升起一丝不安,“此事保密,不要对郡主说。”
飞霆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包,“那我们现在有这个包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还有啊,王爷,你身上还有其他毒,若是搞不好可能真的会出人命的。”
“没事,心花怒放毒很久没
发作了,应该无碍了。”柏安衍说。
“行吧,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启程回上京了。”
“在回去之前,我们去康王府看看。”
“是。”
次日清晨,柏安衍和飞霆悄然出门,任忠诚做豆腐刚要出摊就看见他们,叫住他们,“王爷,将军,你们大清早这是要去哪?”
飞霆临时机智一笑,“啊,我们先出去逛逛,早饭不用等我们了。”
“啊,好。”任忠诚挑起扁担也出门,临走时交代了一声,“小菊,一会儿别忘了给郡主 做饭,哥哥先去卖豆腐去了。”
小菊收拾好匆匆送哥哥离开。
康王府。
漆黑的大门紧闭,柏安衍和飞霆来到门前时甚至都没有通传的侍卫,任忠杰下狱后,嘉禾郡主回到王府生产,如今一天过去了,愣是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
“没人通报,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进去了。”飞霆由衷发出疑问。
柏安衍展开扇子轻摇,飞霆走在前为他推开王府大门。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闯入康王府?”一个白发老者中气十足的朝这对吼道。
飞霆上前对其自报家门,"我是钦差飞霆,身边这位是肃王,今日特来登门拜访
,你们王爷人哪去了?"
白发老者眼神阴鸷,在他们二人走入王府的那一瞬,大门猛地紧闭,接着,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王府侍卫,他们将柏安衍和飞霆团团包围。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冒充肃王殿下,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白发老者从袖中拿出一个铜铃,对四周的人下命令,“来啊,把他们全都都给我拿下!”
飞霆护在柏安衍面前,拔出刀,眼神浮现冷芒,“我看谁敢!”
白发老者嗤笑,摇起手中铜铃,紧促的铃声响彻院内,柏安衍和飞霆都觉得心神难宁,眼前浮现种种幻觉,渐渐地视线变得模糊,还没等动手反抗,人就已经倒在地上。
白发老者收起铃铛,一声令下,“把他们拖下去,关在暗室。”
“是,长老。”
在昏暗的地下牢房暗室中,有两人被缚躺在地上。
飞霆睁开双眼,猛地发现身处异地,更为他感到可怕的是,柏安衍和他一样的境地。
“王爷,王爷!你怎么样,快醒醒!”飞霆蠕动着身躯,拼命朝柏安衍方向去。
或许是飞霆的叫声唤醒了柏安衍,他睁开眼发现身上被捆绑,身上的武器和证明身份的 东西全都
被抢走了。
飞霆蠕动到他旁边,“王爷您怎么样,我先给你解开绳索,该死,那个白发老者也不知道是谁,他怎么会在康王府!”
“先解开再说。”柏安衍努力坐起和飞霆一起互相解了绳索,站起后才发现此地竟然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牢,四处都是铁柱,唯一的一个出入口也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沉重的铁门。
飞霆往前走了走,双手紧握铁柱想往外掰开,却发现这东西坚固无比。
“不用白费力气了,这铁牢如果没猜错是康王府的地下铁牢,早些年康王府还是大型兽场,铁牢就是为了关押猛兽, 后来康王爷选中了此地在铁牢之上建立了王府。”
柏安衍娓娓道来。
飞霆震惊无比,“这……您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被关在曾经关押猛兽的铁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