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衍展开文章放在桌上,指了指书柜,飞霆拿了一张纸过来放在文章旁边。
“孤有个新发现, 文章上的笔迹和这间屋子书桌上的字迹很像,任忠诚你是否可以解释一下?”
任忠诚神色有异,低着头说,“这有什么,我和大哥字迹差不多,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真的是这样吗?”柏安衍目光灼然,又补充说道,“科举舞弊不是小事,若是真的有内情,孤可以保证 为你主持公道。”
任忠诚眸光暗淡,不断重复着那句‘没有内情,他什么都不知道。’飞霆看不过去,直接拉着他到这桌边,指着文章和纸上的字说,“这无论是谁都看着有内情啊,这样相同的字迹,你和任忠诚一起参加的科举,为何他会中举你落榜,这中间就没有想说的吗?王爷在这,他答应能为你讨回公道的。”
“不,中榜高升的是他,不是我。”任忠诚还在一味的躲避。
沈南意也站过来,“任忠诚,人的命运从始至终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你就这么甘心自己这么碌碌无为过下去,你竭力维护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杀害你母亲的人!”
“什么……”
任忠诚猛地抬头,眸光一亮,
“我娘真的是我大哥杀的吗?”
“至少现在来看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任忠杰,另外还有一点,你仔细回忆科举前后他有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沈南意示意说。
任忠诚陷入一段回忆中,他不愿意回想起过去,但是现在是他又不得努力想着,忽然他想到了一点,“郡主,王爷我想到个异常,我家是做豆腐的,以前我大哥很喜欢吃豆腐的,可是科举他封官之后就再也没吃豆腐,有一次他误吃了,还起了一身小红疹。”
沈南意抓到这一点总结出来,“也就是说,你大哥豆腐过敏?”
任忠诚点点头。
“那你大哥任忠杰身上有没有特殊的印记,比如说伤疤啊,胎记等等,你想想。”沈南意追问道。
任忠诚指了指自己左手手腕,“我大哥手腕上这个位置上有个十字形伤疤,那是小时候我们在一棵老槐树下玩耍,被一个木枝扎的,伤好后就成了十字形。”
“啊……”沈南意忽然想到了什么, 猛地拍桌,“难怪任婆婆的手腕上有个十字形的伤疤,我还奇怪这是怎么造成的,想表达什么,原来她是想告诉我们这一点。”
而接下来一个念头令她心神不安,“难
道任忠杰知道任婆婆怀疑起他的身份,所以才惨被杀害的吗?”
柏安衍顺势再问任忠诚,“你大哥会武吗?”
任忠诚摇摇头,随后他说他们都是在读圣贤书的书生,从来都没学过武,询问过后,任忠诚就先出去休息。
整个房间内陷入一片安静,似乎都在思索着。
“如果任忠杰是被人冒名顶替的,那真正的任忠杰哪去了,他会不会已经死了?” 一个不安的念头再次充斥在沈南意的脑海中,她甚至觉得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柏安衍站在窗边看着月光,“假任忠杰假扮了这么久都没有被揭穿,足以见得真任忠杰已经死去。”
“今天上午我在临走时对任忠杰抛了个饵,就看今晚他能不能上钩了。”沈南意叹了口气说。
柏安衍回想起,强调说,“你是说,任婆婆给你的那件东西?”
“对!”沈南意打了一个响指,继续说,“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被跟踪了,现在外面肯定有人在盯梢,为了让印证我的猜想,今晚王爷就和飞霆离开小菊家,这样才能给那些人机会,一旦任忠杰现身我们就立即拿下!”
柏安衍微微皱眉,“这样太过冒险,这样让飞
霆易容成你的样子,你和孤一起去暗中观察,这样即便有人来飞霆也能应对。”
沈南意想了想,自己若真的遇上是任忠杰,若是他武功很高自己不是对手那确实就惨了,不如就让飞霆留守,这样万无一失,“行,就这么办!”
月色当空,小菊家外围高屋脊上有几道人影躲闪。
黑衣人亮出了刀,前面的人立马按住他,“急什么,这不是还没什么动静么。”
任忠杰戴上黑面具,刀在手中握紧几分,这次机会就是掳走沈南意,趁乱杀了院内所有的人,包括阿能不可一世的肃王!
好在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要事情有变,莱阳府师爷就会带着衙门的人过来支援,到时来个鱼死网破,让一切都湮灭在茫茫夜色之中。
“嘘……有人出来了。”
屋脊上的人影往下躲了躲。
沈南意是装扮成飞霆的样子随柏安衍出门,在推门的一瞬间其实就已经感受到身后有人。
“有人还真的迫不及待的来了。”沈南意嘴角微微勾了勾。
柏安衍当做没看见一样若无其事的走在前面,他穿了一身黑色斗篷,像是要把月色笼罩起来一般,“我们先走,然后绕到他们背
后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
沈南意跟上他,二人边走边说,给屋顶上的人足够的准备时间,以及让他们放松应对。
等人消失在大街上,任忠杰这才谨慎的带人下来悄悄潜入小菊和任忠诚的家。
“就是这间屋,你们两个在外面守着,你们跟我进去!”
任忠杰分配后带人一脚揣进门,果然,屋内只剩下‘沈南意’一个人,或许是踹门声太大惊扰了小菊和任忠诚,门外的人和任忠诚迅速打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这!”假扮沈南意的飞霆其实在这都等了很久了,等的他都快睡着了。
见到来人,其实他也是压抑着兴奋,期待着能够痛快的交手。
任忠杰冷哼一声,“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今晚你若是不交出任婆婆交给你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