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嘉禾郡主上场后就直接拽走任忠杰,看得公堂上的人目瞪口呆。
“哎……任大人还不能走……等等!”飞霆紧忙追上去, 可对方在府衙门口转身看向所谓钦差,冷哼一句,“我夫君是莱阳的父母官,政绩卓然,你哪里来的钦差,怎么还是是非不分,和这些歹人一样诬陷他。”
飞霆据理力争,“没有诬陷,任大人确实有重大嫌疑,他不能走!”
“一派胡言!”
嘉禾郡主听到这更为气愤直接拉走任忠杰,身后的衙役也不知到底要不要追,可衙门口围观的百姓对这一场面见惯不怪,觉得这堂上的戏唱不下去后,直接就都散开离去了。
飞霆站在公堂门口看着康王府的轿子离开,指着那边就说,“这是什么情况啊,这个嘉禾郡主是何许人也,竟然不把钦差看在眼里,就这么当着我们的面将人带走了?”
沈南意扶起任婆婆,那边任忠城也被飞廉扶起来,他恭敬地再次跪下,“没想到钦差大人这么年轻,多谢大人为我伸冤,忠诚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的再造之恩。”
“任大哥客气了,眼下任忠杰被嘉禾郡主带走,案子也审不下去,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好,大人随我来,若不
嫌弃就住在我家吧!”
沈南意轻轻一笑,“不嫌弃,我们这几个人还真的就住在你家,我们之前在街上救了任婆婆,是婆婆让我们暂住这。”
“那好极了。”
任忠诚一路带人回家,任婆婆和沈南意,小菊一起忙着做午饭,房间中任忠诚则被飞霆他们拉进屋内谈话。
任忠诚和柏安衍面对面而坐,飞霆起身在为他们倒茶。让钦差给他道菜,任忠诚觉得很受宠若惊,而坐在他对面的年轻公子却是气定神闲,就像经常喝钦差给倒茶一样,由此,他猜测其实这一行人中,或许眼前的这位白公子才是身份最为尊贵的那一人。
索性他就直问,“白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柏安衍目光幽寒地盯着他,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想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你是不是也该对我们坦诚相待?”
果然,他也察觉到这家人有所隐瞒。
任忠诚低下头喝了一杯茶,接着抬头,认真地说,“我们是所有隐瞒,我知道凶手就是我大哥,从小到大,但凡是我想要的,他都会抢走,就因为他是家中老大,我母亲有些糊涂,她的话你们不要当真。”
“我们家也只是过上平稳的日子, 可他偏偏不让。”
他起身向前跪
下,郑重地说,“大人,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小兰。”
“你先起来。”飞廉立马扶起任忠诚,无意间也看到他胳膊小臂上有伤痕,忍不住问,“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任忠诚道,“这是狱中受刑留下的伤,没事的,都好了。”
飞廉狐疑地看着他,缓了缓,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门外有人影靠近,沈南意敲了敲门,“吃午饭了,王爷你们快出来吧。”
任忠诚猛地看向柏安衍,重复了这句,“王爷,谁是王爷?”
沈南意一推门进来,发现任忠诚在,顿时意识到自己刚才暴露柏安衍身份了,她刚要狡辩一下,只见柏安衍起身,淡淡的说,“不用了,他们早晚都得知道。”
他起身先走,沈南意紧随其后,只剩下飞霆和任忠诚大眼瞪小眼,“好了,你也别瞅了,我们的确是从上京来的,我的确是钦差大人,刚才走的那位白公子是我的主人,他是肃王萧衍,沈姑娘是未来的肃王妃,德安郡主。”
“明白了吗?”他提醒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听完这番介绍,任忠诚整个人都傻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迅速从屋中跑出去追上飞霆,问了一个十分犀利
的问题,“大人,肃王和康王爷谁更厉害?”
飞霆被这个问题问住了,站在甬道上思考一下,告诉他,“康王爷是按军功封的异姓王,而肃王殿下是当今皇帝的亲叔叔,太后的亲小叔,封地是康王爷的三倍大,家臣就有上千,加上府兵和黑羽卫,肃王府里一共几千人吧。”
任忠诚更加震惊,“一个宅子就住了上千人,那得多大啊……”
“嗯,肃王府一共是七进院,你家在王府中还没荷花池大。”
“天啊……”
沈南意出门相迎他们,恰好听飞霆说起肃王府,一时间也有些意外,她知道肃王府很大却没想到竟然有七进院那么大, 这么说她平时是逛得也就是王府的一半而已,回去之后可得好好逛逛。
“郡主。”飞霆带人走过来对她行礼,三人一起进去吃饭。
饭后,任忠诚去往磨坊,他人回来才知道原来任婆婆和他平时都是靠卖豆腐为生,他被关进去的这段时间,任婆婆一个人打点不好,这豆腐已经很久没做,只好忙碌起来。
那边任忠诚在泡黄豆,这边沈南意等人回到房间关了门。
飞霆关好门,悄咪咪的说,“王爷,郡主,我有新发现!”
他蹑手蹑脚的走过来,生怕外面有人在
偷听,压低了声音,“任忠诚的胳膊小臂上也有伤痕,样子看起来也像是抓痕,我觉得他可能也是凶手!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也许是在大牢中受的伤,任忠杰急着判刑, 给他上刑也有可能。”沈南意不以为然,不过,转念一想也极有可能,可现在的重点不在这,“那小兰身上的花纹怎么解释,现在嫌疑最大的还是任忠杰。”
说完,她看向柏安衍,“这个嘉禾郡主,王爷了解多少,有没有成为帮凶保护伞的可能性?”
“孤也是第一次见她,并无了解,康王常年在上京也不在莱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