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淮牵着马,边走边叹气,“你们要是想听那我就讲讲,你们听过就算了不要再往外传,以免惹得祸事连累你们。”
“好,这个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说的,你只管讲来。”
沈南意兴致越来越高,一般这样讲来肯定是有发生过大事,一路破案也算是经验良多,对吴江淮这样遮掩小心不是害怕反而生出期待之色。
他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妹妹嫁给莱阳府尹,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是三天回门迟迟未归,我事后联系他们也没杳无音信,直到十天前莱阳府有朋友告诉我妹妹死了,所以我要去莱阳府告状,肯定是那个昏官杀了我妹妹!”
“新娘死了?”沈南意好奇地问。
吴江淮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天死的,所以我要先进莱阳。”
与他同行的朋友也有妹妹是相同遭遇,或者是新婚妻子神秘失踪最后死在莱阳的,说起来都很奇怪。
走过一段路,众人骑马前行,吴江淮的目光一直盯着后来相救的这些人身上。
“几位是从上京来的吧, 去莱阳要办什么事啊?”他问道。
沈南意想了想, 开口主动说道,“实不相瞒,我们老家在莱阳这次是回去成婚的
,兄台要是有空的也可以来喝喜酒。”
“没听说莱阳府有姓白的人家啊,不过还是要恭喜两位。”
吴江淮虽说怀疑,可看在生死之交的面子上也没在追问,不过他现在也略有担心,因为莱阳府已经死了多个新娘,是个凶险之地。
一行人加快进程速度策马进入莱阳府地界,从进城的那一刻起,路上所遇的百姓脸上面色沉重,本该热闹的集市路上也没几个人,就连摆摊的商贩,酒馆也都没寥寥几人。
“不对,我来之前特意打听过莱阳城,听说这里是百里富庶之地,往来商贸繁杂,是经济重要的枢纽关隘,怎么会像现在这般冷清?”
沈南意心存疑惑,他们下马本想拉个路人随便问上几句,就发现这里的人很排斥外来人,甚至对外来客都没好脸色看,更有甚者直接拿工具往外轰人,变得十分奇怪。
柏安衍拉住沈南意阻止她再问,因为这么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还不如他们亲自去找莱阳府。
“既然已经到了莱阳府,我们就此分开,若是有困难可以来白府找我们。”
“好,那几位要好好珍重,我们后会有期!”
吴江淮带着他的朋友提
前分开,显然后面的事并不想其他人一直跟着参与这起新娘失踪案,岂不知柏安衍从没都没有放弃过。
等人走后,沈南意再次上马,“王爷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去衙门了解一下新娘遇害案的始末,顺便看看吴江淮所说的那个府尹是何许人也。”
“好!”
经过问路,他们总算辗转来到莱阳府衙,可是却赶上有人在衙门告状,正在击打鸣冤鼓。
“咦,有人在击鼓鸣冤,我们去看看。”沈南意一门心思想过去凑热闹。
柏安衍抬步朝那边府衙去,“走,我们也去看看。”
莱阳府衙门前的鸣冤鼓前,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老妇人正在使劲敲打,衙门的衙役阻拦她,双方发生口角。
“你们放开我!我要状告莱阳府尹任忠杰为官不仁,残杀百姓!”
衙役直接抓起来赶出府衙门口,老妇人一时重心不稳跌倒在地,沈南意匆匆赶过去接住老人家,“婆婆,你没事吧!”
老妇人稳住身形,神色激动,“姑娘,我没事!我只是……”说完她就发晕,扶额难以行走。
“婆婆你家在哪,我们去送你回家。”沈
南意再次扶住她,后赶过来的柏安衍身后的小菊,在看到老妇人连忙上前,“奶奶……怎么是您在这……您为何要击鼓鸣冤?”
沈南意疑惑地看向小菊,“这位婆婆是你奶奶?”
“夫人,她是我亲奶奶,我是她的孙女。”小菊慌张解释,“此地不适合说话,去奶奶家吧。”
他们扶着老婆婆来到一处简陋的民宅,推开木门,院内只是简单陈设,衣服绳上挂着几件粗布衣服,空空荡荡的庭院很是没有生气。
“我父母双亡,自幼和姐姐,哥哥与奶奶一起生活,哥哥去年考取了功名,当了莱阳府尹,姐姐是被收养的嫁给了大哥。”
沈南意听完还挺意外,转瞬她问老老婆婆,“婆婆,你刚才在衙门门口击鼓鸣冤状告的是何人?”
“我早状告莱阳府尹任忠杰!状告他这个不忠不孝,没心没肺的狗官!”老婆婆又激动起来。
也正是这句话让沈南意发现了点什么,“小菊的哥哥是莱阳府尹,老婆婆要状告府尹,这么说您状告的是您的亲生儿子?!”
“对!我就是状告我儿子!那个狗东西!”
老婆婆的举动让屋内的人都有些意外。
柏安衍和沈南意落座后,又专注的看向
老婆婆,她问,“婆婆,能跟我们具体讲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兴许我们能够帮上忙呢?”
老婆婆摇摇头,“你们帮不了,任忠杰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娶了嘉禾郡主是个郡马,老丈人是康王爷,皇帝的叔叔,怕是没人管得了他。”
“他是郡马?”柏安衍这么一听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老婆婆点点头,“这个狗东西逆子做了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我真恨不得亲手杀了他!我就当没生过他!”
“等等,婆婆冷静…”沈南意按下老婆婆的肩头,直言道,“婆婆你这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如你讲莱阳府尹都做了什么,我们真的会帮上忙,若是他真的为官不仁,我陪你一起告,去面圣,去找能治得了他的人!”
小菊也安抚,“奶奶,你说吧,公子和夫人都是来自上京的,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