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客们按照沈南意之前安排好的分工来进行全面搜查。
不过,船主有些顾虑,“白夫人,我们这样分工若是凶手真的在我们之中,让这些人去互相搜若是隐瞒证据或者是藏起来该怎么办?”
“没事,我会再搜一遍。”沈南意知道他的顾虑,当然这也是她的顾虑。
船主这才放心的去搜证,而沈南意等壹号贰号房间的人也都经过分工进入捌号房间,重新搜证。
捌号为凶案现场,之前就是搜过一遍,但可能也有遗落的地方。
飞廉一进门就感受到窗户开着感受到的是穿堂风。
“这间房的风还真大,风吹过还有点冷,这人该不会真的是冻死的吧?”
沈南意反问,“若是冻死的,又何必用银针杀人,本可以万无一失,为何要搞这么匪夷所思的是死法,不觉得有些弄巧成拙吗?”
飞廉道,“倒也不算弄巧成拙吧,至少我们现在还没找到死者造成冻死症状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沈南意暗自叹了口气,确实还未找到。
柏安衍坐在窗边,似乎对这起案子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从命案发生之后就从不多言,反而将这件事全权交给自己来处理,倒是和怕平时的形式有些不太一样。
沈南意终究是忍不住好奇,“朝廷死了名大将军,为何公爷一点反应都没有”柏安衍微微转头,“你想要孤什么反应?”
沈南意一时语塞,感觉他的语气和之
前很冷漠很多,当务之急,还是自己找到相关证据再说。
好在还有飞廉配合她一起找。
“飞廉将军,你帮我看一下从地板到窗边以及船舱外有没有第二人痕迹,存不存在潜入的风险。”
飞廉点点头,直奔窗边在那开始排查起来。
沈南意再次来到屏风后的木桶旁,仔细观察屏风略有发现,然后在看这洗澡水。
死者庞黑生前昏迷然后被冻死,若不是有妖法,那很有可能是在水里动了手脚。
为了测试仆役到楼上的时间以及反应程度,沈南意又拽了房间的铃铛。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负责这一个楼层的仆役小兰匆匆上来,进入房间,“夫人,有什么吩咐?”
沈南意想了想,“小兰,你去帮我准备熬药的炉子,要带上药罐,最好是让一个船工上来帮我点火烧水。”
“我可以帮您。”小兰虽然一脸疑惑,但是答应下来。
过了一会儿,小兰抱着路子和所需要的东西上楼,重新回到房间按照她的指示,将木桶中的洗澡水盛入药罐中,然后进行加热煮沸。
飞廉这时从窗外跳回船舱房间,对侦察结果总结一番,“我检查过了,窗户虽然是开着的,但是没有足迹和人走过留下的痕迹,凶手应该不是从窗户进入或者逃离。”
沈南意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结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神色反而专注在烧水上,小兰的蹲在地上在观看沈南意的
举动,她似乎是想烧干洗澡水。
烧了半刻后,水终于烧干了,等药罐凉了之后在罐底有一层白色粉末状物质,她伸手抹了点舔舔,味苦。
在那一瞬,她眼眸忽然一亮,“我知道他是怎么冻死的了。”
小兰和飞廉也都很好奇,但现在她却保持神秘不透露,然后叫所有人到二楼餐厅集合。
而趁这个集合时间,她仔细在屋中又翻了一遍, 这一次她需要切实的证据。
果然,在浴桶下边,她发现了想要找到的东西,而那也只是一个小石头。
船主将人聚集后叫沈南意下楼。
这一轮搜索,大家似乎都有收获。
众人分坐圆桌一圈,柏安衍坐在上位,他不说话谁都不敢动,气氛十分压抑。
沈南意手指有规律的敲打为桌面,目光扫视这周围的人,“从船主开始说说说收获吧。”
一刻钟毕竟时间有限,她们找到可疑东西很少,但整个过程可以看得出来,应该是有人交代过她们要找什么,要搜什么。
船主:“我搜的是侍郎夫人的肆号房间,房间里还找到一张画和一封信,以及上锁的箱子。我想请问画上的女子是谁?信是写给谁的?”
他的目光寒冽盯着侍郎夫人。
侍郎夫人辩解道,“画上女子是我的女儿,信上内容就是我女儿写给我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就闲的没事不去串亲戚?我只是看望女儿而已。”
沈南意在听
侍郎夫人辩解时,目光露在她身上,她的手指在身前扣着,样子看起来很紧张。
沈南意 目光看向下一位要说的,“副将,搜到是哪家?”
副将侧身看向外邦夫妻,“她。”
“说说看你的收获。”
副将道,“这位柳姑娘,应该是名乐师,房间内有琵琶,有乐谱,最重要的是找到了平民乐籍,据我所知乐师营女乐师是不可以私自乱走,所以柳姑娘这种行为属于潜逃,而且身患重病,若是上报乐师营就是五十杖刑。同样我在她的衣柜中发现包袱,我没打开。此刻,我想知道柳姑娘不惜冒死从临江逃到安庆府是想做什么?还是临江发生了什么?”
柳萋萋咳得弱不经风,不过气色好了很多,“将军说的没错,我是潜逃的,望江居已经被泰临王和庞黑将军抄没了,我们这些姑娘无家可归,下场不是被收回乐师营就是沦为官妓,所以我拼死都要逃出来,好在这次没有遭到迫害。”
听到她的身世,沈南意颇感兴趣,忙着问,“你是望江居的乐师,那你认识锦瑟和绛红吗?”
柳萋萋看了一眼沈南意,似乎知道一旦身份曝光,势必会被追问。
她点点头,“认识。”
“那你是不是也知道荣昌县主?”
“知道。”
柏安衍的目光转瞬落在她的身上,眉间一皱,问道,“荣昌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