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的被子被掀开,床头位置发现刻着字‘徐明’。
“这房间味道熏人,狭小的只能容纳一张床,桌上的饭菜都放馊了,地上还有铁链,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柏安衍一把推开木窗,让空气流动,他忍着难闻味道,“孤查到,荣安县主并非外出游玩走散失踪,而是被人约出去私奔,但还存在绑架囚禁的嫌疑,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什么?”
沈南意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更是为荣安县主感到难过,这里的环境根本就不是人可以待的,如果他说都是真的,那么这里是岂不是就是人间炼狱!
“这里有徐明的刻字,难道真的是那个变态做的?”沈南意再去查看那刻字,随即在房间内再行翻找,在床下发现一把琵琶。
沈南意摸着琵琶,若有所思,“只有琵琶没有拨片,很奇怪。”
在这个朝代,琵琶都是横着弹,拨片就显得十分重要。
“没有什么可用的价值线索,我们出去。”柏安衍始终皱着眉。
“不!”沈南意又发现一封信。
“这信是极乐宫的邀请函,上面的笔迹对我们很重要,而且这信封上似乎有字。”沈南意侧着看信封,做过痕检的她很容易就发现这封信之前肯定被人垫
着写过什么。
她捡起地上烧过的木炭,轻轻拓印,上面的字迹慢慢浮现出来,“制马钱子,伸筋草,牛膝……”
“这是舒筋活络,镇痛止痛的,常用治于腰腿疼。”柏安衍道。
沈南意点点头,他久病成医,自然对中药十分清楚。
“黄岑,白术,党人参……这是安胎药。”沈南意抖了抖信封,分析道,“有这些药说明之前囚禁在这里的人需要,搜查药店,有人同时开这两种药的人,就是绑架荣安县的人!”
柏安衍点头,随即他手一伸,锦扇飞出直接将门拦腰砍断,门板‘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惊飞林中的鸟。
沈南意在看这完好锁住门的门锁,直接就更有趣了。
“出来吧!”
她朝四周看了眼,远处蹲在草丛中的人身子往下低了点,生怕被发现。
“怎么办,沈姑娘好像发现我们了!”
“别慌别慌,她可能是在诈我们出来,一旦出去就是承认门是我们锁的!公爷若是知道……我们小命不保!”
……
柏安衍耳朵微动,从风中已经辨出这四周必有人在。
“他们不会现身的。”此时他已经对躲藏起来的人心知肚明。
沈南意回头看到他的神色,顿时也猜出来,嘴角微微
上扬。不过现在确实是有大事需要他们,于是她又喊起来,“飞廉将军,我们在木屋里有新发现,这里有东西需要你们去查证,出来吧!”
话音落下,风吹动树叶飒飒作响。
飞廉手一挥示意他身后的黑羽卫过去。
“嗖——”黑羽卫飞过去落在沈南意面前,他半跪着对柏安衍行礼。
沈南意把信封交给黑羽卫,“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物证,信封上有药方,通知飞廉将军去全县各大药房去查,同时抓这两种药的都逮起来。”
黑羽卫又问,“时间范围呢?”
柏安衍补充道,“十天之内。”
黑羽卫‘嗖’地一下离开。
柏安衍解开栓马的缰绳,飞身上马,“走吧,我们回去。”
沈南意搭上他的手借力上马,她的身子缩在他的怀中,柏安衍刚要策马缰绳却被沈南意握在手里,他有些意外,“怎么,不想回去吗?”
“我是有个问题。”
“说。”
“若荣安县主是和人私奔的,这件事必然会筹备隐蔽,荣家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她和荣迪新婚不久,荣迪势必看得她牢牢地,又怎么会成功带着丫鬟逃出荣府?”
沈南意抬头看着他的侧颜,“还有,公爷不是在侯府还搜到大量的黑手绳
,这很有可能说明一个问题。”
“荣府中有内应,帮助冯馨逃出,且这个人还是极乐宫的人。”
“若是简单的私奔逃出荣府就是逃出生天,又怎么会囚禁在小木屋里,所以这是两伙人,内应帮她逃出荣府,出去之后再被人劫持。”
柏安衍握紧缰绳,夹紧马腹,“驾!”
沈南意忽然惊慌,“慢点!慢点!”
“孤已经安排人去查,相信到梁园就会知道了!”
“驾!”
疾风劲马,两个人影交织在一起穿行在林间。
飞廉在树下站起,靠在树身上望着那道离去的身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两人来这还真没点别的意思,搞得我这招显得多此一举。”
“快走吧,老大,你忘了公爷回梁园之前我们要查的事了么,晚了,公爷怕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对哦。”
飞廉赶紧带人上马匆匆追上去。
梁园门口。
飞廉等候多时,见二人策马归来,迎了上来,“公爷,已经查出抓药之人是谁。”
他将药方拿出来,沈南意接过去细看,“药方上的药和信封上的笔迹痕迹完全一致,是谁去抓的这两种药?”
“荣侯府上的美姬,荣侯的小妾,绛红。”
沈南意一怔,立马问
起飞廉,“义庄遇袭时抓到的那几个黑衣人活口在哪?”
“在秘密关押。”飞廉立马猜出她的意图,“沈姑娘是怀疑?”
柏安衍又问,“荣侯府上的焦尸是谁?”
小飞宴上前,拿出画像展开,“荣侯府上假扮县主的尸体是望江居的艺魁,锦瑟。”
沈南意看向柏安衍,目光期待,“公爷,我们是不是又要去侯府了?”
“是,娮娮可愿同行?”
“甚好。”
这些人第三次再去荣侯府上,这次他们为目标是锦瑟。
然而他们刚府上就发现在荣侯在差人在庭院中到处寻找,“找,怎么大个人怎么可能就找不到呢!”
他忙碌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