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青袍的青年人。
其中一人身高七尺有余,比其周围两人身高都要颇高一些。
身上的青袍颜色稍淡,似乎是因为洗涤次数过多的原因,虽然看上去有些陈旧,但是却仍然是平平整整,连道褶子都没有。
张季向前走了一步,借着灯光这才看清了那青年人的面目,虽然相隔依旧,但是张季对于陈生的记忆却是尤为深刻。
他当时负责护送华佗一路北上,接到了顺路带着学童前往长子城。
他一路上接的学童,基本都是畏畏缩缩,遇到他根本就不敢言语,每次都要他说上三四遍,才能接上一個孩童。
但是当时陈生的表现倒是让张季感到意外。
在见到他的时候,陈生没有同龄少年那么慌乱,也没有不知所措。
不卑不亢,行为举止都像是大人,谈吐也不是像是寻常的农家子弟。
后来张季因为感到奇怪,还特意派人去调查了一番陈生的底细,但是得到了信息,他确实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子弟。
再后来,张季便没有怎么和陈生见面,毕竟他是鹰狼卫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陈生当时还在蒙学堂上学。
不过后面陈生中了案首,进入了郡学院内修习,又被称为“文曲星”转生,张季也和陈生见过几次面,不过那也是三年之前的事情了。
眼前的青年人和陈生确实有几分相似,但是张季一时间也是有些把不准到底是不是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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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
张季还在回忆,但是一旁的樊阿却是已经抬起了手,向着那几名青年挥起了手。
那名和陈生面容有些相似的青年人听到了喊声也是看到了樊阿。
当那青年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之时,张季也确信了此人就是陈生。
陈生似乎和身旁的两人说了一些什么,随后便和两人一起望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陈生,见过张千户,见过樊先生。”
还未走到近千,陈生便已经先向着两人行了一礼,他身旁的两名同伴也是一起行礼。
张季站住了脚步,也是回了一礼,樊阿却是扶着药箱,直接走到了近前,直接就握住了陈生的手。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樊阿向来都是自来熟。
“你居然还认得我,看来我还是挺有名的嘛。”
樊阿有些沾沾自喜,自得道。
“谁被你烦了整整上百里,都得记住你。”
张季一把给有些跳脱的樊阿拉到了身侧。
陈生记不住樊阿才有鬼了,当初去长子城的路上,张季在马车外面,只听到樊阿在喋喋不休。
后面陈生下车的时候,樊阿海还拉着陈生说了好久。
也不知道华先生这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收了樊阿这么一个跳脱的弟子。
樊阿是真正的话痨,用和他一个学院的同学的话来说,樊阿走在路上,遇到一块石头,他都能对着石头说上三天三夜。
陈生旁边两人听到张季嘲讽樊阿的话,都不由的笑出了声。
“还没有给你们介绍,这是我的两名同学,一起在郡学,我们三人是同班同级。”
樊阿有些跳脱,但是陈生也没有忘记礼数。
“这是赵康,老家在太行,如今家在上党郡的长子城,其父是退役的军人,现在是长子城的警察。”
张季微微正色,行了一礼。
黄巾军中退役的人只有一种,因为伤病退役。
年老退役的还没有,毕竟一开始征募兵的时候都是甄选的青壮年。
现在的明军各部曲的军卒大都处于体力的巅峰期,并没有因为年龄问题的退役的问题纯在。
鹰狼卫虽然是特殊机构,独立于三府六部之外,但是他们也一样是军队,对于同为军人的同道,天生便有一种亲近。
赵康是三人之中最矮的一人,年龄也是最小的。
“见过张千户,樊先生。”
不知道是火光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张季注意到他的皮肤略有些苍白,脸色并不太好,身躯看上去也比较瘦弱。
“这是孟柱,老家也在长子城,其父是本地的一名商户。”
孟柱上前了一步,大方的行了一礼。
“见过张千户,樊先生。”
比起陈生和瘦弱的赵康,孟柱的体型要更为富态一些,之前张季都还看到孟柱似乎拿着一个装着东西的袋子,樊阿叫陈生之前,还不断的吃着东西。
“鹰狼卫千户,张季。”
张季拱了拱手,虽然他知道刚刚来之前,陈生和赵康和孟柱有所交流,肯定就是告诉赵康和孟柱,他们两人的信息,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
“长安医科学院医师,樊阿。”
樊阿也是难得正经了一些,不过自我介绍完了以后,便又恢复了常态。
“你们也别叫我千户了,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奇怪……”
张季对于陈生对他的称呼,感觉有些奇怪。
“对了,你们不是在并州郡学院进学吗,怎么到长安城来了?”
张季知道陈生等人的身份,他有些疑惑,作为鹰狼卫的职业病也不由的犯了,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