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击败袁绍。
那信使结结巴巴道:“都亭侯……在……在东关大败冀州军……”
袁术一把抢过了那信史手中的帛书,他清楚的看到了绣衣使者的印章,还有手印,便知道这一切并非是幻梦一场,而是真实的发生的事情。
“呵呵呵呵呵……”
袁术面露讥讽之色,冷声笑道。
“他袁绍不过是一个婢生的……”
话到一半,袁术也知道了失言,立刻便闭上了嘴巴,重新站了回去。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被袁绍压在头上,一直都没有抬起头来。
好不容易,他掌控了南阳郡,孙坚在他的援助之下屡次击败董卓,马上孙坚就可以攻入函谷关,马上就可以彻底的击败董卓,接迎天子重回故都!
但是这一切现在又都被袁绍破坏了,袁绍成为了冀州牧,再次压在了他的头顶,又再一次在重要的关头让他功败垂成。
如今的袁术真的恨不得将袁绍生吞活剥,听闻袁绍落败,什么威仪,什么仪态都被袁术的丢于脑后,他只想要确认这个消息的真伪!
众人还在震惊之中,袁术的失言也被堂中的众人所无视,最后还是孙坚先反应了过来。
“速去取堪舆图来!”
少许片刻,一幅绘制详尽堪舆的便被呈送到了堂中,近卫将其挂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里本来就是将军府议事的地方,自然也有放置堪舆图的场所。
有了堪舆图可看,局势一下子便清晰了许多。
堪舆图的绘制的详细无比,幽州、冀州、兖州、青州、豫州、徐州等地皆在其上,一目了然。
孙坚眼神微亮,强行压抑着激动言道:“公孙伯圭于东平大败袁绍,下一步应当就是进攻渤海郡南面的青州平原郡与乐安国!”
“公孙伯圭只有占据平原郡与乐安国方可保证后顾无忧,不至于遭受西南两面夹击。”
孙坚在堪舆图上分析着,袁绍这一记昏招直接是将他送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
虽然渤海郡大半实际为公孙瓒所控制,但是袁绍这一回直接将太守印送给公孙范,期望重归于好,实在是有些天真了。
“青州此时焦和与袁绍多次来往,关系密切,此前四州黄巾复起,青州因此多募乡勇,增设部曲,公孙瓒若是想要攻下平原郡与乐安国恐怕并非是什么简单之事。”
孙坚偏头看去,只见提出异议的是一名肤色白净,脸上显得有些病态的青年文士。
看到孙坚的目光投来,那白面文士微微一笑,拱手言道:“在下戏志才,颍川郡人,现为车骑将军府从事中郎。”
“戏志才……”
孙坚眼神微凌,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刘宠。
这些日子刘宠似乎招募了不少的名士,之前有荀彧,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戏志才,戏志才的名声他也有所而闻,其家族并不显赫,但是却是有名士之名,声名远播。
如今车骑将军府,司马是荀彧担任,长史则是由原陈国相骆俊担任,还有两名从事中郎,一人便是眼前的戏志才,另一人孙坚也听闻了一些的风声,似乎是颍川郭氏出身,名为郭嘉,字奉孝。
“依某只见,都亭侯恐怕旬月之间便可以占领平原、乐安两地。”
站在戏志才身旁,一名面相中正平和,目光明朗有神的青年文士微微摇头。
“志才可能不知道,就在不久前,处于青、兖、徐三州交界处的‘蛾贼’被徐州军击溃,残部北逃,如今因为少粮,而北上侵攻青州,青州因为‘蛾贼’之乱,刺史焦和已是将大部分的军卒都调至齐国境内。”
“都亭侯用兵迅捷如风,冀州军于东平遭遇大败向西撤离,袁绍此时正在常山国整训,如今平原、乐安两地,不过数千郡兵,如何能挡都亭侯之军势!”
孙坚双目微眯,此人的装束和戏志才一般,想必其正是另一名从事中郎郭嘉了。
“兖州刺史刘岱乃是宗室,之前虽和袁绍纠葛不清,但是如今袁绍显出败绩,只怕是刘岱也会生出别样的心思,可以再派使者出使兖州,游说刘岱……”
戏志才微微蹙眉,出言否决道。
“刘岱虽为宗室,但是其人气量狭小,睚眦之怨必报,一饭之德却未必肯尝。”
“东郡太守桥瑁与刘岱有旧怨,刘岱向桥瑁借粮,桥瑁推辞不与,刘岱竟然引军突入瑁营,斩杀桥瑁,尽降其众,私授东郡太守印绶于王肱,命其领东郡太守之职,恐怕早已是有了不臣之心。”
郭嘉哂然一笑,言道。
“刘岱和袁绍两人相互勾结,心怀不臣,但其麾下郡守却并非人人如此,但其心有不臣不过是以为其势大,这才兴起逐鹿之心。”
“兖州有八郡,东、山阳、任城、东平、泰山、陈留六郡皆是偏向刘岱,现在唯有济阴太守曹操、济北国相鲍信心向朝廷,但是却可以从此作为文章。”
孙坚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郭嘉的身上,这个刚刚及冠不久的年轻人此时言辞有条不紊,不卑不亢,面对着如此多手握大权之人的目光,却依旧能够泰然自若。
“陈留郡郡守乃是张邈张孟卓,其与曹操、鲍信两人关系匪浅,在下认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