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直冲而来的甲士,他直视着暴怒的董卓,怒声道。
“只要我有半分的损伤,我保证汾阴城中一万三千西凉军,必定不会留下一人!”
“如果相国不信,尽管一试!”
李儒抬起手,拦住了两名想要抓住田仲的亲卫。
两名亲卫见到李儒阻拦,也不敢再往前走去。
“都滚出去!!!”
董卓双目赤红,怒声吼道。
两名亲卫听到董卓暴怒的声音,连忙退出了房舍,根本不敢停留半分。
董卓喜怒无常,已是众人皆知。
“许安派你来,就是让你说这些话,来讥讽于我,想要你激怒我吗?”
董卓也是往前走了一步,此时田仲和董卓相隔不过两步的距离。
此时的董卓强行压下了怒气,沉声质问道。
“自然不是。”
田仲看到董卓居然能这么快压下怒火,让他对董卓的评价提高了一分。
果然能掌控大权的人,一般都不是什么庸人。
田仲再行了一礼,他现在在谈判之中占据了上风,自然是见好就收,不然适得其反,真的惹怒了董卓,黄巾军就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了。
“相国和我军在河东地界有些许的争执,其实这争执纯属误会,并不当有,所以大贤良师派我前来,便是要解除误会。”
“误会?”
董卓冷笑了一声,讥讽道。
“你们的大贤良师怕不是来让你给我说笑话,你们黄巾军占据了整个河东郡,现在跟我说只是一场误会?”
“这确实只是一场误会。”
田仲神色如常。
“此处进攻河东郡南部,我军特地挑选了牛辅将军离开河东郡之后的时间,便是想要避开相国的部曲。”
田仲微微拱手,言道。
“相国对于我太平道想必有一定的了解,应该也知道此前河东郡世家豪强曾今暗行不法,暗中派遣刺客刺杀我主大贤良师,以及我军中郡县的官吏,我太平道因此损失颇为惨重。”
董卓冷哼了一声,他自然是知道这一件事。
只可惜河东郡的世家豪强派遣的刺客手段低劣,没有刺杀成功。
“后来河东郡世家豪强纷纷南逃,我等当时另有要事,无暇南顾,所以只能暂时放任他们离去。”
田仲冷哼了一声。
“不过,我太平道讲究承负,既然河东郡的世家豪强胆敢做出刺杀之事,必然也做好了承担我太平道报复的准备。”
“九世犹可以复仇乎?虽百世可也!”
“如今我太平道已经扫灭了北方诸敌,自然是要让河东郡的豪强世家承负后果!”
田仲的神情颇为倨傲,语气也带着一丝不容反驳的意味。
李儒看着一脸倨傲的田仲,不由的眯起了双目。
田仲如今的模样,像极了曾经史书之中记载着那些盛气凌人的汉庭使者。
傅介子昔日在楼兰王庭,砍下楼兰王头颅,提着它走到帐外,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王负汉罪,天子遣我来诛王,当更立前太子质在汉者,汉兵方至,毋敢动,动,灭国矣!”
如今黄巾军的派遣的使者,也是同样的盛气凌人,让李儒极为不适。
“所有胆敢挑衅黄天之威名者,虽千里必诛,义武奋扬,跳梁者,虽强必戮!”
田仲引用当初许安定鼎并州之时诏书其中的一句话。
现在的黄巾军确实有资本,有实力可以让田仲如此的盛气凌人。
“只是没有想到相国居然又派遣部曲援助河东郡,我军本来以为河东郡支持那东面的刘协,所以才南下欲要报仇。”
“所以说,这完全是一场误会,这也是为什么我军包围了汾阴,却没有进攻的原因。”
田仲义正言辞,董卓倒是佩服,田仲居然可以将瞎话说的如此有底气。
鹰狼卫在河东郡全面压制了玄庭卫,甚至有城池还是被鹰狼卫安插的奸细打开了城门。
河东郡的情况许安说不知道,那绝对是在糊弄鬼。
“这等哄骗孩童的场面话不必多数奥,直接说你家主公许安到底想要做什么。”
董卓冷哼了一声,若非是牛辅被困在汾阴,他甚至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相国既然如此直接,那么在下也不多说他言。”
田仲也不恼怒,淡然道。
“如今河东郡已经被我军占下,我军因为河东郡伤亡颇重,折损了不少的军将,所以河东郡自然是不能归还,但是牛辅将军麾下一万三千人,我军可以悉数将其放归出河东郡。”
董卓眼皮微跳,脸色又黑了数分。
因为于夫罗的反叛,黄巾军实际伤亡的人数根本就不多。
就是攻城战,因为黄巾军的进攻速度实在是太快,让守将产生了误判,甚至还有直接举城投降者。
就算坚守城池,黄巾军也是派遣霹雳车先对着城墙狂轰滥炸一番,将城墙击破,随后大队的军卒一拥而上。
主力的军卒都被集中在了汾水南岸设防,后方的城池之中哪里还有多少的军卒,面对如狼似虎的黄巾军大队军卒,自然是没有多少的抵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