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了一些,除了适当的休耕外,还有就是轮耕。
听黄巾军的军官说,可以这里可以种植苜蓿[mùxu],苜蓿的种子免费发放。
苜蓿长大之后,黄巾军会派人来收取,可以用作抵消一部分的税收。
苜蓿,谓其宿根自生,是一种非常好的牧草,可饲牧牛马也,人也可以使用,其米可炊饭也。
而且还允许自行开垦土地,听说自行开垦新的土地,还拥有一定的减税的政策。
这样的好事,放在以往,这可是他从来都不敢想过的事情。
不过好像那些田地都是刚刚开荒的新地,收成要低上不少,今年可能是攒不下多少的存粮。
不过就算如此,也总比在青州等死,要好多得……
一想起青州,陈丰的眼眸之中便彷佛蒙上了一层灰霾一般,显得黯淡无光。
领路的黄巾军军官在官道的旁边,巡视了一番,满脸喜色的回到了临时的歇息地。
“同道们,再休息两刻钟我们就启程,这里离我们的民屯区只有十里左右的路程了,今天黄昏之前,就能赶到了!”
陈丰听到声音,有些惊喜的抬起头来,他都不知道走了多少天了,从青州一路走来,对于时间他都有些淡忘了。
此刻听到离民屯地只有十里左右的路程,眼前不由的浮现起了一丝的雾气。
终于,终于,历经千难万险,他们终于要到达终点了……
……
上艾县北部,一处隐蔽在山林之间的坞堡缓缓的打开了堡门。
坞堡之中,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人声鼎沸,与堡外静怡的山林显得十分不合。
一众灰头扑面,拎着大包小包的人站在堡外,一时间不由的全部楞在了当场,全都直勾勾的看着堡内的景象。
喧嚣人声从堡内传出,那些行走堡内的人笑着谈论着什么,一番兴兴向荣的景象,恍若那世外的桃源。
“咻————”
一声奇怪的哨音陡然响起,那哨音并非是黄巾军军中的哨音。
堡外的众人皆是被吓了一跳,凌乱的踏步声骤然响起。
就在众人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三十名身穿黑色鹰狼服,挎着雁翎刀的鹰狼卫缇骑,他们簇拥着一名骑乘着战马的鹰狼卫千户官,从坞堡之中鱼贯而出。
三十余名鹰狼卫缇骑,分成两列,站在坞堡大门的两侧。
身穿着赤狼服的狼卫千户官缓缓的驱策着战马走上前去。
“太平道符祝田仲,见过同道。”
身穿着土黄色道袍,头戴道冠的田仲上前了一步,先行了一礼,随后将一块令牌递给了走上前来的一名穿着苍狼服的鹰狼卫旗官。
“奉大贤良师令,护送四州民众匠人到太行工坊,这是凭证,请千户过目。”
“凭证就不需要看了,既然是田符祝亲自送来,自然是没有半分的问题。”
田仲微微一愣,却是没有想到那鹰狼卫的千户会这样说话,好像认识他一般。
“莫非不认识昔日的同道了?田符祝?”
田仲微微一怔,不远处那鹰狼卫千户官从战马之上一跃而下,大步流星的向他走来。
“赵绩!”
田仲终于是认出了赵绩,不是他记不住赵绩的摸样,而是赵绩给人的感觉,实在是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好久不见!”
赵绩走上前,伸出双臂抱住了田仲,重重的拍了一下田仲的背脊。
“真是好久不见了……”
田仲也是有些感慨,自蒲子城一别后,已是有快一年半了。
曾经赵绩是队率,他是队内的符祝,赵绩入道,他便是引荐人。
后来外务司成立,他被征募进了外务司,担任外务使,一直都在奔波,不是处理凉州事务,就是处理幽州事务。
两人之间也慢慢的断了联系,书信来往几乎是不可能的。
现在黄巾军的驿站的系统并没有建设,只是继承了原先的汉军的驿站,只是运送公文和军情,其余的信件,只在空余时候会帮助运送一些信件,但是也名额有限。
“之前听说你被刘渠帅亲自征辟为鹰狼卫百户,后来绛邑城抓获汉军奸细升为副千户,眼下看来,已经是成为了正千户了。”
田仲看着一身赤狼服的赵绩,打趣道。
“身穿锦绣赤狼服,腰横秋水雁翎刀,听我门外务司的人说,赵千户可是绛邑一等一的名士啊。”
赵绩咂舌道:“田仲啊,田仲,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田仲拱手笑道:“哈哈哈,叙旧的话等会再说,这一次我是带着公务来的。”
赵绩也笑了一声,随后从旗官邓续的手中接过凭证,简单了查看了一番。
“队伍共有铁匠三百五十七人,算上家眷一共有一千零四人,这是简章。”
田仲从怀中掏出一张叠得颇为平整的黄纸,递给了赵绩,然后说道。
赵绩从田仲的手中接过了简章,仔细的检查了一番,随后黄纸重新叠好,收入了怀中。
田仲顺势站在了赵绩的一旁,赵绩上前一步,微微张开了双臂,露出了笑容。
“欢迎各位来到太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