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躯,从胸腔刺入透出到了背部。
那军卒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狰狞的男子,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孙正要杀他。
城楼里的人,都被这突如起来的一幕震惊的楞在了原地。
……
“嗖!嗖!嗖!”
羽箭刺破空气的声音乍然响起,城楼里站立着的六名军卒登时中箭到底,箭矢精准的射在他们的咽喉和面门,连呼喊声都没有发出。
孙正右手持刀,左手按住身前面色扭曲,已经濒死的汉军军卒的头颅。
孙正猛一发力,环首刀抽出,那汉军军卒的身躯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孙正?你!!”
钱恩面色震恐非常,他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孙正会突然暴起发难。
此时城楼之中还站立着的,只有三名军卒,还有钱恩四人了。
“铮!”
清越的拔刀声响起。
孙正面无表情的走入了城楼之中。
城楼外已经传出了刀剑碰撞的声音,惨叫声从四面传来,钱恩的心慢慢的冷了下去,他知道城楼外守备的军卒,多半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钱恩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缓步而来的孙正,面色恐惧无比,他的喊道:“孙正,你发了什么疯?!!”
现在钱恩和身旁的三名汉军手中都只有环首刀,连盾牌都没有,而门口孙正带来的亲卫已经尽数走进来了六人,他们的手中都持着短小的手弩。
手弩上的羽箭锋矢在火光下散发着光亮,映照在钱恩的眼中。
“发疯?”
孙正看了惊惧无比的钱恩,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笑容反问道。
“不,我可没有发疯,我清醒的很啊,托了你的福,我现在非常的清醒,从未如此的清醒过。”
……
“你们听到了吗?!”
陈猫儿面色大变,抬头看向上方,惨叫声确确实实是从城楼上传来的。
四州的汉军军卒,听到陈猫儿的询问声,皆是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不好!”
陈猫儿眼前突然闪过两点寒芒,他下意识的往地上一趴,这种感觉他太过于熟悉,之前有一次进攻太平道的据点,他刚推开门,就是两点寒芒出现在眼前。
“啊!”
但两声凄厉的惨叫,站立着的两名汉军军卒,被急射而来羽箭射中了胸膛。
来不及多想,陈猫儿迅速的拔出了腰间的环首刀。
只是……
当他抬起头来,站起身来时,他的四周尽是燃烧着的火把,再没有一名穿着红衣的人站立……
……
“笃!”
弩机击发声响起,钱恩心头狂跳,向后急退而去,身体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竟然躲过了急射而来的羽箭。
但是他们身旁那三名汉军的军卒,就没有他的那么的走运还有身手,三名军卒被手弩当场射杀于地。
“开城门。”
孙正取起手肘,拭去了环首刀上的血迹,冷声喝令。
六名亲卫放下手弩走上前去,开始转动控制城门的绞盘,而就在此时,更大的响动从城楼传来。
“你们……想要造反吗?!”
钱恩想到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他指着孙正,恐惧的喊道。
“还不算太蠢。”
孙正冷哼了一声,握着环首刀缓步向靠着墙角的钱恩走去。
“可惜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绞盘慢慢转动,城门越开越大,城楼外的嘈杂声也越响越大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顺天从正,以乐太平!”
城楼下,一声震天动地的喊声传来,随后无数的人声响起,汇聚成了山呼海啸的呐喊声!
钱恩的身躯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他徒劳的捂着自己的脖颈,鲜血正从他脖颈上的豁口出不住的涌出。
孙正的刀实在是太快了,快到钱恩根本没有办法格挡。
在死去的最后一刻,钱恩终于明白了孙正的身份,孙正并非是得了失心疯,这一切都是因为孙正是黄巾军……
……
管亥用手抹了一把自己沾满了血水的脸,用布条仔细的擦干净了手中带血的雁翎刀。
这雁翎刀是鹰卫从并州带来的,管亥当时刚见便喜欢上了这名为雁翎的兵刃,这雁翎刀使用起来极为顺手,比起一般制式的环首刀,更是要强上不少。
管亥的脚旁,倒伏着数名汉军军卒的尸首,包括之前那和孙正谈笑的陈猫儿也在其中。
陈猫儿的感觉并没有出处,黑暗之中确实有人在盯视的他们。
此时的南定门,已经彻底被黄巾军所掌控,孙正带去的那八名亲卫,可以说是从青州黄巾军中万里挑一的好手,还有鹰卫驻扎在青州的缇骑,有心算无心,还有手弩利器,应对城楼中十数人自然是没有什么失败的可能。
城门的甬道内,无数手持着火把,头戴着黄巾,身穿布衣,手持着竹枪、木矛、各式农具各式武器的黄巾军军卒正在急速涌来。
大火冲天而起,从城内多处地方同时燃起。
一名黄巾军的军卒牵来一匹战马,管亥没有多言,只是一个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