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骑面色冷峻,走到帐中首座的位置,却没有坐下,而是缓缓的扫视着帐中的一众贼匪统领。
被张白骑目光所视之人,尽皆是低下了头颅,无人敢直视张白骑。
平汉、大计、刘石皆是山中厮杀杀出来的名声,却都被张白骑斩杀,现在的张白骑一统太行山北部,麾下直属的兵马就有一万八千多人。
“我给了你们一个多月时间。”
张白骑按着腰刀,阴恻恻声音从他的喉中传出,帐中的众人禁不止打了个寒颤,那声音彷佛地狱之中的恶鬼,无比的刺骨。
“刘石不过区区几千人,土筑的营寨都攻不下?”
“嗬嗬嗬嗬……”
张白骑癫狂的笑了起来,笑声却是极为的渗人,一时间帐中的温度都好似下降了几分。
帐中众人看到张白骑如此作态,却是都有些惊慌,一名身穿着革甲,身披着蓝袍的贼匪统领想要出帐,但这时他才发现,帐帘的位置已经被张白骑带来的亲卫挡的严严实实。
而跟随着张白骑一起入内的亲卫此时已经快要将他们全部包围了起来,此前他的注意的力一直被站在首座的张白骑吸引,却是没有注意到那些亲卫的行动。
难道!
那蓝袍贼匪面色震恐的看着站在首座,面色冷峻的张白骑,想到了一件极为可怖的事情。
“铮!”
还未等他出言示警,一道雪白的刀光的便出现了众人的眼前。
随后大帐重回寂静,张白骑双手握持着环首刀的刀柄,而环首刀的刀锋,却是直接贯穿了此前坐着主位之上的那名贼匪统领。
“既然如此。”张白骑面色疯狂,“那我要你们这些废物,又有何用?!”
“铮!”“铮!”“铮!”
拔刀声四起,张白骑的带来的亲卫已是一涌而上,大帐之中顷刻之间已是一片血海。
帐中的群匪自然不会束手待毙,他们手中亦有兵刃,双方顿时战成了一团。
帐中的厮杀,自然引起了帐外军卒的注意,听闻到了喊杀声,帐外自然有人听到了自家的统领的呼喊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是尽皆向着大帐的方向涌去。м.ωèňχùè㈠㈡.coмつ
但张白骑带来的数十名亲卫已经结成了战阵,依靠着塔盾还有长戟坚决还击。
更是有十数名骑士,在马上左右开弓,驱赶来袭的军卒。
北部大营营垒外,四面也在此时同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那是张白骑早已安排好的部曲。
只不过片刻的功夫,帐中的厮杀声便已经沉寂了下去。
有心算无心,帐中的贼匪统领根本就没有想到张白骑居然如此胆大妄为,敢在北部大营之中杀他们。
而且张白骑带来的甲士,皆是他麾下技击最为出众的卫士。
帐帘掀开,张白骑缓步走出,帐外一众正在厮杀的军卒皆是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厮杀。
张白骑身上原来身上的白袍,已是被鲜血所染红。
张白骑翻身跨上了白马,猛地将一个东西扔了出去。
帐外众人皆是纷纷躲避,那东西轱辘轱辘滚来,众人定睛一看,不是人头还能是什么!
“大当家!”
有人认出了那人头的面目,惊恐的叫道。
帐外所有人的目光皆是集中在张白骑的身上,帐中的厮杀已经结束,帐中无路可逃,那么所有在帐中的大小统领想必只有一个结果。
张白骑手持着长枪,牵引着白马,冷眼扫视着帐外的众人。
“今日我只诛恶首,其余人等,跪地投降者,皆免死!”
张白骑已经懒得再找任何的借口了。
“顽抗者,斩!”
四面皆是他的部曲,要不了多久,他的部曲就能杀上山来,北部大营的酒囊饭袋营垒外连斥候都没有派遣,他暗中调遣军士,根本没有引起北部大营的警觉。
四面喊杀声更甚,北部大营的统领们却已是全部身死,那些在帐外的贼匪们只能丢下手中武器,跪在地上,不敢反抗。
现在就是杀了张白骑也无法挽回,而且他们本来就是很多贼匪势力聚集在一起的,有人带头投降,紧接着所有的人几乎都跪在了地上。
七百多人,死在了这场北部大营的骚动之中。
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张白骑便已经彻底控制住了北部大营。
“击聚兵鼓,召集众将,进攻刘石营垒,今天我亲自督战,若再有畏缩不前者,立斩!”
张白骑骑着白马,行走一众跪拜着贼匪中央冷声下令。
……
“咚!”“咚!”“咚!”
关隘外再度响起的战鼓声引起了刘石的警觉,往日张白骑第二波进攻时隔的间距往往需要两个时辰,现在时间还远远没到。
刘石从营帐中匆匆走出,登上了高台,而他面色也随之严峻了起来。
张白骑军的推进速度远甚过往,甚至他还看到了张白骑的大纛旗,还有张白骑本部的骑兵在阵后压阵。
“命令所有的儿郎,开赴营墙,不要吝惜羽箭,滚石滚木!”
刘石握紧了身前的栏杆,他的直觉告诉他,张白骑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