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抵达汉军营垒外的时间。
他麾下的军卒表现,远远好于他的预计,面对匈奴人的箭雨袭扰,有了塔盾防护,还有弓弩还击的黄巾军军阵伤亡也并不是很多。
而且还能继续向北移动。
“还有三里,越过这处丘陵,就能看到了汉军的营垒。”
“传令下去,坚守两刻钟,然后向北继续开赴。”
许安驱动战马,往前阵的方向走去。
匈奴人的袭扰,比他预计的要弱的多,有了弓弩的防护,匈奴人只能抓着间隙还有对一些没有弓弩掩护的军阵抛射箭矢。
所以他下令先就地防御,等麾下的军卒熟悉了匈奴人的战法,再继续向北进军。
……
薄格西图带着麾下精锐的胡骑,游戈在骑阵之中,他盯视黄巾军井然有序的大阵,面色也渐渐的变得严峻了起来。
虽说是袭扰,但薄格西图也在找寻黄巾军大阵的弱点。
北方的游牧部族常与汉帝国作战,他们也遭遇过从南方调遣来而来的客军。
有些客军虽然训练有素,但很少面对骑兵,所以有时候也会发生一些致命的失误。
所以薄格西图在袭扰的同时,也没有放弃去寻找黄巾军薄弱的地方。
毕竟如果能击溃这支黄巾军,那么他们将获取大量的甲胄和兵刃。
这样无疑会大大的增强他麾下的战力,让他拥有更大的话语权,还有威望。
只是不管匈奴的胡骑绕到何处,都无法找到黄巾军大阵的突破点。
这些黄巾军只有起初匈奴人骑阵掠过两翼时,在其军阵中引起了些许的骚动后,就再没有出现任何的失误。
匈奴人骑兵在黄巾军军阵的四周疾速的移动,不时有大量的箭雨从匈奴人骑阵之中攒射而出。
薄格西图带着数十名亲随奔驰在黄巾军大阵的右后方,就在刚才他收到了须卜骨都候的回信。
须卜骨都候又增派了两千余名骑兵给他,让他务必将黄巾军赶至汉军营垒的时间拖延到黄昏之时。
只要拖延到了黄昏之时,这些黄巾军的就不得不折返回永安城,否则太阳一旦落山,这些黄巾军定然连永安城都无法返回。
“这些汉国的叛军军阵未免也太过严整了,比之并州的郡兵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无法想象,汉国是如何击败这些叛军的。”
薄格西图凝视着远处在无数骑兵袭扰下,依然犹如磐石一般伫立在原地的黄巾军军阵,不由感叹了一声。
……
匈奴人进攻犹如疾风骤雨一般,无数的箭矢化成的雨点拍打在黄巾军的盾墙之上,激起了阵阵的涟漪。
随着战局的发展,黄巾军中的伤亡也逐渐增多了起来。
一处由黄巾军锐士组成的军阵,引起了薄格西图的注意。
那处军阵,约有四百余人,但他们并没有武卒营盾墙后的弩机,也没有后阵掩护的步弓手,面对匈奴骑弓根本无法有效的反制。
所以这处黄巾军军阵自然是遭受了匈奴人的重点攻击,而且就在匈奴人进攻了一刻多钟后,也使得这处军阵的伤亡剧增。
薄格西图带着亲随站在一处土丘之上,他看到了这处黄巾军军阵的异常。
而就在此处军阵的后方黄巾军的步弓手,正向这处军阵的地方赶去,似乎是想要增援。
薄格西图眼前一亮,这正是进攻的良机!
“驾!”
薄格西图轻喝一声,双腿踢动马腹,向前飞驰而去。
那处岌岌可危的黄巾军军阵,正和他所在的方位相距不远,不过百步的距离!
战机转瞬即逝,薄格西图最终还是选择试着发起对其冲击。
“呜”
低沉的角号音顷刻之间传遍了整个匈奴胡骑的左翼。
薄格西图马鞭猛然挥下,旌旗摇动,角号声再起。
匈奴的骑兵开始向那处黄巾军略有些混乱的军阵靠拢,并且外围的匈奴胡骑,也开始向着那处军阵两侧的军阵抛射箭雨,对其造成压制。
为的就是要给冲击骑兵提供一个较为安全的环境,不让两侧步兵能支援到中央军阵的步卒,这也是匈奴人老伎俩。
其余各处的匈奴人也是开始频频靠近黄巾军的大阵,吸引黄巾军步卒的注意力。
“呜”
号角声起。
就在匈奴左翼的骑阵之中,陡然奔出数百骑,领先的五十余骑却于那些以裘皮为铠的普通匈奴牧民不同,皆是身披这铁甲,手持着骑枪。
这些人正是薄格西图的亲信的骑兵,被薄格西图派来带人冲阵。
他们身上的铁甲正是缴获的西河郡的武库之中备有的盔甲,连兵刃也是汉军常备的铁制兵刃。
短短数十步的距离转瞬既至,须臾之间,匈奴胡骑黑色的旌旗已经奔驰到了那处混乱的锐士军阵前方不到三十步的距离,匈奴人手中的骑弓也发出了一矢。
就在领头的那名匈奴百长踌躇满志,以为可以轻易的打破黄巾军的军阵之时。
此处军阵的突然一下变得严整了起来,无数塔盾瞬间遮蔽了所有匈奴弓矢攻击的地方,更有长戟从其中伸出。
转瞬之间,这处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