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先生,你这就过分了。”
白如意松开手里的冰水,精准的捏在了邹先生的手腕上,表情上带着一丝意外。
而比她更意外的是邹先生。
邹先生试图挣脱白如意的桎梏,可是她的手十分的有力气,怎么也挣不开。
两人在这一瞬间大眼瞪小眼就僵持了起来。
“邹先生,你没有回答我,你这是在做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已经到了游戏后期,邹先生也不装了吗?
这叛变的线人是打算攻击她了吗?
邹先生眼神疯狂闪烁。
突然,外面传来了哄闹吵闹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
甚至还伴随着疯狂砸门的声音。
这也是叛变的邹先生的诡计吗?
邹先生就是趁着她想事的间隙,用无比的大力挣开了她的手,飞快的往屋外逃窜。
他并不打算交代一个字。
白如意抬脚要追。
可不想,邹先生蓦地停在了门外。
随着而来的是周围惊恐的尖叫声。
她的脚步下意识的一顿,紧接着眉头一皱,快步上前,然后就发现邹先生的腹部插着一把刀,正在汩汩的往外流着鲜血。
罪魁祸首就和他脸对脸站着,苍白着一张小脸,已经吓傻了。
是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小女孩。
“噗通。”
邹先生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脸朝地倒了下去。
血迹在他的身下晕染了一大片。
似乎是这响动惊醒了那罪魁祸首,小女孩抱着脑袋崩溃的尖叫。
周围像是小女孩妈妈的人冲上前抱住了小女孩,眼里也闪烁着慌乱,却努力的保持着平静挡着小女孩的脸哄道:“没事的,没事的,你不是故意的,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白如意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是在闹什么。
不过她检查了一下邹先生的鼻息。
已经没有了气息,人死了。
就这么荒唐又突然的死了。
警察来的很快,把罪魁祸首小女孩和她妈妈都带走了。
然后也很快给了白如意反馈。
那个小女孩有精神疾病,是来这里治病的,事发前,在房间里,因为学习的问题和她妈妈发生了争执,加上忘了吃药,就犯病了。
不过她并不是打算杀别人,而是想要自杀的,只不过被她妈妈发现了,一路逃到了这里,又刚巧邹先生慌张出门,就和拿刀的小女孩撞上了。
这一切都是偶然。
邹先生成了那对母女争执中的唯一牺牲品。
那位妈妈似乎是把她当做了邹先生的妻子,跑过来一个劲的磕头求原谅。
“我家孩子是个脑袋坏掉的,她不是故意要伤害别人的,她这次也吓坏了,她以后都不敢了,我会带着她好好的治病的,你原谅她吧。”
“你看我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孩子不容易,你原谅我们吧,孩子就是一时冲动了。”
那位母亲跪在地上崩溃的又哭又喊,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原谅就一辈子都不起来。
“唔...你和我说也没有用,你和他们道歉吧。”
白如意打断那位母亲的哭诉哀求,不一个吊坠递给她:“这是被你小孩误杀的先生的妻儿,他好不容易要回去和他们团聚了...唔,你就和他们忏悔道歉吧。”
那吊坠就是邹先生死前还要捏在手里的东西,警察以为她是他的朋友,便交给了她。
身后那母亲还在哭,可白如意没再停留,走开了。
邹先生是叛变的火鸟,所以她做这些,已经仁至义尽了。
邹先生死了,却不是事件的结束,接踵而来又是一堆的问题。
首当其冲的就是她没有时间了。
还剩一天的时间,她得把那个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的逃犯给找出来。
邹先生死了,也就是说,她真的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正在她绞尽脑汁的找线索的时候,又想到了强子。
说来,在邹先生出事,她也被带走的期间,强子好像突然从这个公寓里消失不见了。
她眯了眯眼睛,然后开始各个楼层去找强子。
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人影。
脑海里蓦地闪过了天台。
她坐着电梯去了顶楼。
果然,推开铁门,强子就背对着门坐在栏杆上。
听到动静扭头看到她,竟也只是轻轻一笑。
“火鸟死了。”
白如意不觉得他会不知道这件事,却还是和他说了一声。
“我知道。”强子表情是无比的平静,甚至还带上了一种淡然,在这种气氛下,说实在是挺不搭的。
“线人死了,你一点都不着急,你已经知道逃犯是谁了是不是?”
除了这个可能,白如意想不到其他。
强子依旧看着她笑。
回答了她,却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知道吗?其实这个游戏不必要抓到逃犯,只要找到他,然后在游戏结束去检举那个人就可以了。”
白如意不懂也要装懂的点点头,原来还可以这样。
似乎本来也没打算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