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安德烈害怕的摇头:“我不是故意说不认识的,我真的不认识。”
他下意识的解释了一句,怕她不相信他的说辞。
“谢谢你救了我,等我长大了,我会报答你的,但是现在你快走吧,如果被我爸妈找到的话,那你就惨了。”
安德烈抱着膝盖微微的颤抖,言语间表达出来的都是对父母的恐惧。
“可是我出不去,外面的那些黑雾你看到了吗?那是什么?你知道吗?”
白如意笃定这安德烈一定是关键。
“之前的那个男人是你父亲吗?”
她指的是那个长的像白正凡的人。
“是,他是弗曼大公爵。”
“那按道理来说,他才是这个庄园的主人。”
白如意纠正他话里的漏洞。
“不...对,你说的也对...不,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被她这么一反问,安德烈的思绪变的混乱了,人也混乱了,像是卡带的录音机一样,一直在不停的重复:“这是我的庄园,这是我的,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白如意不逼他,哄骗一样的语气转移话题又问道:“那你的父母,他们打你吗?”
“他们只是对我很严格。”
提到了他的父母,安德烈又瑟缩的缩起了肩膀,说话很小声。
半晌,突然又抬头看向她:“你是在担心我吗?”
也没用白如意回答,他自问自答:“不用担心我的,会有人来救我的。”
“我们的说好了的,他会来救我的。”
他声音越来越小,却很坚定:“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你说的他是谁?”
没想到还有其他的人,白如意好奇的问道。
“他有说什么时候过来吗?”
目前遇到的这些都是没有攻击力的,她怕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会是一个boss,她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他没说,但是他一定会来的,不管多久,我都会等的。”
安德烈说着话,枕着胳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白如意惊奇的发现面前的这个安德烈变成了一缕黑雾也顺着门缝离开了。
犹豫了一下,她开门追了上去。
外面的黑雾不知道什么时候淡了。
只有薄薄的一层,已经可以粗略的看到景物的轮廓。
属于安德烈的那缕黑雾在这薄薄的黑气里面就显得格外的显眼。
白如意跟着那黑雾走了不知道有多久,看到它拐来拐去,最后钻进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库房的房间。
左右看了看,这个位置真的挺偏僻的,一般人还真的发现不了这个地方。
她小心的推开了门,听到里面传来了呜咽的哭声。
“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头顶一盏昏黄的灯在散发亮光,在一个角落里,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正抱着一个穿着华服的女人哭。
“抱歉,我来晚了,孩子,你受苦了。”
两人分开,借着那昏黄的灯,白如意看清那个男人是白正凡!
不,她也不敢说就是白正凡,只是那个人长着一张白正凡的脸。
而那个女人,始终背对着她,她也不知道她的样貌。
只听她说话的声音无比的温柔。
“我还有一个比你小两岁的女儿,以后我们会是一家人,你是哥哥,她是妹妹。”
听到这话,白如意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她迫切的想要上前去看看那个女人的正面。
可是还没等她上前,面前那两人忽然又化成了黑雾,紧接着,画面又发生了变化。
褴褛的男人整理了容貌,穿上了华服,站在那个女人身边。
那个女人就那么站在那里,一个人有千军万马的气势。
在这两人的面前,还跪着一男一女。
他们的样貌没有变化多少,白如意还记得他们,是那个安德烈的父母。
此时那两人身上也没有了当时那股子的狰狞疯狂的模样,只有像是丧家之犬一般的落魄,眼神里满是惊恐,不断的求饶:“我们知道错了,请您不要让女王插手这件事,您是看上我的儿子安德烈了是吗?我可以把他过继到您的名下的,只要您不让女王剥夺我的公爵称号。”
“安德烈,你也帮着爸爸求求这位女士。
安德烈,好歹你的身上也流着我的血。”
当年那位神气非凡,总是拿孩子发威的公爵如今成了这般糟老头子的模样,而当年那位只会哭着求饶的孩子却成为了女王眼下的红人,用看蝼蚁一般的眼神看着曾经那压在他心头仿佛永远都翻不过的大山。
“父亲,你老了。”
淡淡的一句话,宣判了费曼公爵的命运。
而白如意的视线一直都放在那在旁边安静的观看着全程的女人身上。
那就是她的妈妈吗?
面前的画面再次一变,似乎是一个分别的场景。
“安德烈,本来我是想要带你回去的,可是我觉得你还需要成长。
这里会是你成长的很好的舞台,我会安排人来帮你的,你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