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存枢这声嘶力竭的话在群臣中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大家不由得窃窃私语,这个消息的确很令人震惊,秦王怎会如此愚蠢?
黄立极等思维敏捷之人一脸震惊的看着朱存枢,这人实在是愚蠢啊,他现在还在洋洋得意,难道这就是这位秦王殿下所想出来的自救方法,他难道不知道他这一番话究竟会引起怎样的后果?
简直愚不可及!
朱由检听了这话也是一愣,这就是朱存枢你想起来的方法吗?把责任推卸到你父亲的身上,你可真是孝顺啊。
不过朱由检并没有着急,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有一些兴奋。
原本刘世袭说朱存枢很有自信平安回去时,朱由检还是很重视的,为了以防万一,前几天他给田尔耕和曹化淳布置了几项任务,其中之一就是去提审了秦王后。
朱由检就不相信她会完全不知道朱存枢的事情,毕竟密室就在她的床榻之下,她不可能没有察觉,同时那个房间里还有一套皇后冕服,那是谁穿的,恐怕就是秦王后了。
在锦衣卫的诸多手段之下,秦王后的嘴很容易就被撬开,仅仅用了一日时间,她就开口了。
朱由检也已经知道了,比如秦王后已经招了,她经常和秦王在午夜前往密室,穿上代表着皇帝、皇后的服饰共度良宵。
有了这个底牌,朱由检也就放心了,凭借着这个,秦王朱存枢翻不了身了,而且他还有其他的手段。
谁知这朱存枢竟然如此愚蠢,竟然想出来这样搜的主意,这将会将他彻底埋葬啊。甚至这是在给朕送刀啊!现在看来,自己这准备的后手已经不用动了,现在的证据已经足够处理这位秦王殿下了。
朱由检向田尔耕使了个颜色,田尔耕会意,他上前一步,义正言辞道:“秦王殿下,按照你的意思,你们秦王一脉早就在使用违禁物品,甚至有谋反之意,而你竟然不知悔改,不仅没有将其销毁,反而将其视为珍宝,其心可诛!”
朱存枢一愣,这是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说错话了,自己这不是在皇帝口实吗?找到这些,他心中一阵恍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一些大臣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是啊!这秦王府简直是狼子野心!
“皇上,秦王一脉狼子野心,又如此对待百姓,天理难容,臣请皇上从严处置秦王一脉,以还上千大明百姓之愁怨!”
“臣请皇上从严处置秦王一脉,以儆效尤!”
“……”
“……”
一时间,大殿之内响起了众多请求处理秦王一脉的声音。
听到这些话的朱存枢脸色苍白起来,自己太蠢了,怎么会想到这么一个主意,不但没有救了自己,难道还要牵连秦王一脉不成?那孤不就是秦王一脉的罪人了,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朱存枢愣愣的看向自己身后纷纷向皇帝请求处理自己的文官们,以及龙椅上朱由检那愤怒的表情,他只感觉到自己被所有人抛弃了。
朱由检看朱存枢东张西望的,似乎很不高兴,他低沉道:“朱存枢,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朱存枢的听朱由检的语气,皇上似乎是真的要动真格了,他不明白皇帝为何会如此对待他,他不就是弄死了几个百姓吗?
皇帝竟然丝毫不顾及血脉亲情,不顾及天下的数十万宗藩,不顾及天下人的指责,直接让人搜查秦王府。这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在王后床榻之下的密室?孤怎会沦落到这一步田地!这一切都是皇帝的问题。
孤一定要想办法,不然孤就完了,甚至秦王一脉也要受到牵连。
想到这里,朱存枢咬咬牙,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大声道:“皇上,这一切都是臣的错,臣鬼迷心窍了,那屋子是臣于三年前所做,和他人无关,请皇上责罚!”,说完,他以头磕地。
朱由检冷笑几声,“现在又再说是你做的了,你说的话到底那一句是真话,前后不一,你是在欺君吗?还是你认为你是皇室宗亲,朕就拿你没有办法是吗?”
朱存枢心中一颤,这时他真的感受到了一种自己若是说错了话真的要身死的感觉了,这难道就是皇帝的尊严吗?为什么自己穿上那件衣服似乎没有这样的气势呢。
“皇,皇上,罪臣错了,那房子真的是罪臣命人做的,不关他人的事,还请皇上明察。”,朱存枢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你以为你随便说说朕和朝廷就相信了,大殿之中上百官员们都相信了?你是将在座之人当成傻子了吧!”,朱由检耻笑道。
下方的群臣皆是低下了头颅,对大殿中正在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他们已经看出了一些苗头,事情恐怕还有的看。现在这些皇室宗亲内部的事情,自己还是不要掺和了,能躲多远躲多远。
朱存枢还没有说话,朱由检继续说道:“锦衣卫数万人都是吃干饭的吗?你就这么看不起他们!田尔耕,你来告诉他们你们探查到的消息。”
朱存枢一愣,群臣此时皆是伸长了耳朵,不想放过一句话。
田尔耕走出来,开口道:“皇上,据锦衣卫调查,那房间的建造时间应该在十年内,这一点秦王殿下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