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早已按耐不住的成国公朱纯臣开口道:“黄大人这是在强词夺理!
自从你们文人掌管大明所有的军事权力之后,我大明的军事力量一日不如一日。
你看看最近我大明是什么样子,远的正德皇帝之时为了抵御鞑靼小王子对大同的进攻,因为京城兵力不足,不得不从京外调军“外四家”来增强京城军力。
最近数年的辽东经常战败,就连辽阳城都丢了,这就是你们所做的结果。
你们还好意思说你们本事大?
以本公看,你们这些文官是要负责任的。”
……
“哼,成国公这话说的就不太对了,京营可是你们勋贵在管啊,京营成了这个样子,你们之中的责任在哪里?”,李国普质问道。
……
“京营!京营大权在我们吗?百年前京营就是勋贵和文官共同管理了,也就是从你们开始京营开始彻底堕落了,直到数月前皇上圣明才改变这个状况!”,提到京营,张维贤不得不站了出来。
……
“皇上,诸位勋贵,本官认为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不就说明了现在的这制度更加的符合大明的发展吗?
在文官之中这些年出了多少名将!而你们勋贵呢?你们的家中子弟呢?是不是已经将武艺给丢了?你们扪心自问,有多久没有拿过家中的刀了?
现在把这些交给你们,你们能做管理好大明的军队吗?你们凭什么?凭借着爵位吗?你们有这个能力吗?”孙承宗一针见血的指出这个问题。
……
在场众人一时间有些尴尬,勋贵们瞪大眼睛,愤怒的盯着孙承宗。
几位文官也很震惊,这样的话几乎是完全和勋贵们撕破脸皮了,虽然勋贵们现在没有多少军权了,但仍然不可小视,这样值得吗?
只有朱由检从一开始到现在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没有变化,很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不过见勋贵一方似乎被压制下去了,几位文官长舒了一口气,只要能把勋贵们压下去,应该还能阻止皇上的想法。
就在一些勋贵绝望之时,定国公徐允祯站了出来,声音低沉。
“诸位莫要忘了,五军都督府掌全国军机可是太祖时定下的族制,诸位每天将祖制挂在嘴边,想必是不会违反祖制的吧。”
……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朱由检第一次露出意外的神色,看向自己以前竟然没有怎么留意的定国公,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给出致命一击的竟然是定国公,这位以前可几乎是成国公跟班。
成国公朱纯臣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其他勋贵那样的惊喜,他微微转头,愣愣的看着徐允祯,这还是那个和自己相处数十年的那个对子唯命是从的定国公吗?这一刻,他深深地怀疑自己这数十年的识人眼光。
其他勋贵们则是心中振奋,大好机会真的来了!他们纷纷出声
“定国公说得对,五军都督府执掌全国军机从太祖之时已经定下。是祖制,不可擅动!”
……
说完,见四位文官都脸色变换,也没有出声。他们不由得心中大定。
整齐跪倒在地,激动的高呼。
“请皇上为我等做主!”
…
“请皇上为我等做主!”
…
朱由检并不希望以这样的方式来给五军都督府收回一部分权力,若是自己真的以祖制的名义这样做了,之后自己对大明的改革怎么办?这就是起了一个坏头。
若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自己这次的行动恐怕绝对算不上是成功?
朱由检将目光转向黄立极等人,朕就不相信这几位老狐狸没有办法对付这个问题。他们现在的沉默只是在思考利弊罢了。
朱由检想的不错,四人都明白,这个问题的确是太过致命,这上百年来,朝中总有一部分人打着祖制不可动的旗号做事,而且确实是取得了一些效果。
但是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毕竟他们四人都不是坚定的认为祖制不可动的,不然的话,这半年来,皇上地一系列动作早就受到他们激烈的反对了。
他们也是看到皇上的动作对整个大明是极为有利的,这才暗地里支持的。
大明还是有相当一部分官员认为大明应该进行改变的,不然数十年前的张居正就算再权势滔天,也做不到对大明进行大规模的变革。
但那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行事罢了,可是现在不一祥,若是真的在这个情况下反对祖制不可动,那他们就真的和皇上的这个想法给绑在一起了。
这样的选择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关乎他们自身、家族的利益,自己的身后名,以及今后的仕途,若是不合皇上地意愿,自己还能在这个位置待下去吗?
自古以来改革家有什么好下场,前有商鞅车裂而死,王文公变法失败,黯然离场。近有张居正,死后被人清算,差一点连坟都被刨,那是何等的凄惨,直到张文忠死后三十余年的天启二年,才被天启皇帝复官复荫。
他们相当纠结,实在是难以抉择,他们也在仔细的考虑两个选择的利弊。
既然他们不说话,朱由检也不能将这些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