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崇检刻意的在文渊阁内多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开始向宫外走去。
而在这个时间段内,“噗通!”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御史昏倒在地,立马引起了不小的惊呼声。旁边的士子们连忙呼吁救治。
而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接二连三的倒下了十数人。旁边围观的士人们都惊呆了,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士子们因为众人的晕倒手忙脚乱之时,数名太医直奔这里而来,接过人群中间晕倒的诸位大人,开始进行紧急救治。
看到这一幕的史启元心中发寒。他又不是傻子,很清楚倒下那些人的想法,他们已经退缩了,都是废物,对得起读的那些圣贤书吗?枉为圣人子弟,实在是该死!
难道自己这次的计划要是白了,不管是皇上还是内阁诸位阁老没有一人出来,这太不正常了,难道皇上有什么计谋,想到这段时间皇帝的种种手段以及死在皇上手里的人,史启元不由得感觉这天气更冷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郑崇检感觉差不多了,走出了文渊阁,殿门外早已等候的数十位羽林军士卒连忙跟上。
他走出承天门,就看到乱哄哄的一片,郑崇检连忙走过去。
见到终于有人出来了,所有人都不由得安静下来。
见到地上糖了十数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名似乎是管事的太医连忙走过去在郑崇检的耳边耳语几句。
郑崇检露出一丝笑容。“好啊,真好,你们这些人竟然还敢装晕?若不是几位太医,你们恐怕就蒙混过关了!”
现场一片哗然,什么,他们竟然是装晕的,在场的士子们将信将疑的退后几步,神色复杂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几人。
还跪在地上的心中庆幸万分,还好还好,仅仅是有所想法,还没有真正的行动。这数十人中,晕倒的都是官员,士子们倒是一个没有,看来还是有些羞耻心的。
“诸位谁是装晕的,都起来吧,难道还真要太医去一个个把你们叫起来?”
。。。
然而,没有一人有动静。
郑崇检不由失笑,自己还是高看这些人了,果然是无耻之徒。
在场数百人各有各的想法,他们是真的晕倒吗?有人信有人不信。跪在地上多数不信的,在他们的亲身体验下,这样还不至于晕倒。站着的读书人都不是傻子,这么巧,数人一同晕倒,可真是太巧了。
郑崇检也不管这些装晕的人,开口道:“史大人,你既然要劝谏皇上,为何不上书,为何不在大朝会上提出?”
听到这话,似乎被气到的史启元缓缓起身,不慌不忙得揉膝盖,也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等待双腿的恢复。
见到史启元站起来了,他身后的众人也纷纷起身。
郑崇检也不着急,就静静的看着这些人的动作。
恢复一些的史启元开口了,声音洪亮,脸色略带狰狞!
“上书?我卑微小官,上书有何用处?至于大朝会,自从皇上登基一来,谢政怠政,原本三日一朝或五日一朝的大朝会现在竟然直接变成了一月一朝。
等下一次大朝会时已经万事皆休,到时候再上奏还有何用处?
我都察院御史以风闻奏事,现在却只能每月参加一次的大朝会,这样下去,我都察院诸多御史还有何用处,你这个都察院左都御史就是这样做的吗?
朝中定然有奸佞,才会让皇上如此行事,数个月前皇上除去魏忠贤一党,圣君在位,神州振奋!
然而现在却如此怠政,你们这些人都脱不了关系,有辱圣贤的教导!你们不惭愧吗?”,一口气说完,史启元感觉神清气爽,仿佛这近两个时辰积累的愤怒都已经宣泄出来。
看着兴奋的史启元,郑崇检摇摇头,这人已经魔怔了。
周围的士子们这是议论纷纷,是啊,史大人说的对啊,皇上登基以来,大朝会的次数越来越少,朝中难道真的有奸佞,那是谁?难道是魏党的残留之人?
郑崇检仍然平静,“你没有上书,怎知没有用处?
至于大朝会的事情,本官就不相信你堂堂左副都御史会不清楚皇上每天都在文华殿,每天都在和内阁诸位阁老,六部九卿召开会议,处理大明各项事务?”
听到这话,众人希冀的看向史启元,史启元却没有说话,众人一千哗然,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你怎么不说话了,以本官看,你这样的举动就是通过逼迫皇上来获取名望罢了,而为了区区的名利,你竟然敢如此对待君父,你究竟将君父至于何地?
你这个无耻之徒!”,郑崇检大声说道,双脸似乎也因为生气而发红。
史启元正准备反驳。
郑崇检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你这本官住口!本官今天就在这承天门下向天下人揭穿你的真面目。你简直枉读圣贤书!
经刑部、大理寺彻查,史启元在天启四年担任右副都御史期间,将从西安老家到京城告状的三名无辜百姓秘密杀害,尸体就藏在你家后院的池塘下边吧!是不是啊,史大人?”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幼时家道中落,待你考中进士后,你家人开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