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府的大厅!
坐着成国公、定国公、武定侯、兴安伯等二十余位大明勋贵。
“皇帝让我们向太仓库缴纳一大笔银子,本侯昨日去找过英国公,可他竟然闭门谢客,只说一切听皇上地!
简直岂有此理,英国公到底是何意?不知诸位以为当如何?”,说话的正是当代临淮侯李弘济。
“是啊,皇上怎能直接向我等勋贵要银子,昨日皇上还下旨要处死阳武侯啊,再加上被除爵的抚宁侯和安远侯,皇帝到底要干什么?
成国公有什么想法吗?”,早就忍耐不住的定国公徐允祯开口询问道。
他这一问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成国公,朱纯臣看着这些目光,心中一突:真是猪队友啊,自己正在想着怎么让他们先说话,结果一个个老狐狸,就知道喝茶,一句话也不说,你定国公找什么急啊,现在可好。
朱纯臣狠狠的瞪了一眼徐允祯,开口道:“临淮侯不要着急,我等北京勋贵自当同为一体,阳武侯、抚宁侯和安远侯虽然有些许过错,但是也不至于除爵啊,何况是直接处死啊!
以我看,我们不如一起给皇帝上书,请求皇上开恩。
至于皇上对我等的罚银~
咦,以本公爷来看,今日我北京勋贵没有到齐啊,这是怎么回事?”
“成国公、定国公,那新城侯王国兴,新乐侯刘文炳等数位勋贵没有来,据在下打探的消息,今日他们上午去了信达钱庄,已经去取银子去了。”宁阳侯陈光裕开口回答道。
此言一出,在场的勋贵们顿时有些骚动,成国公见转移了话题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真是岂有此理,再这样的关键时刻,竟然不来商议要事吗?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
逮住这个机会,朱纯臣大发一通脾气,直到心中舒爽后才坐了下来,拿起茶杯喝茶。
心中想到:“奇怪,怎么这么慢,按时间来说,应该回来了啊!”
这是成国公府的管家走了进来他,朱纯臣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管家在朱纯臣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朱纯臣脸色肉丸可见得变的阴沉起来,缓缓起身:“诸位,刚刚得到的消息,英国公今天上午已经给户部把十五万两银子送去了,户部尚书亲自在那里接收。
诸位我们也都散了吧,有人已经投降了,我们还能做什么呢,该给皇帝的银子就给吧,本公爷也累了。”,说完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走出大厅。
定国公徐允祯张大嘴巴看着这一切,事情难道无可挽回了!他连忙向朱纯臣追去。
“罢了罢了,各自回去老老实实的交银子吧,”怀远侯常延龄说了一句也转身向外面走去,反正就十五万两银子,自己家又没有从京营获取什么利益,也就是一个儿子在京营罢了,大不了被撤职回家。
见大人物都走了,大家也都一哄而散,各自回家准备银子。
刚回到书房的朱纯臣脸上很快就阴转晴了,他对今天的事情发展很满意,相信经过今天自己这一番表演,再加上英国公已经没有了总理京营的职位,他在北京勋贵的领导地位恐怕荡然无存,以后自己将会是他们的中心。
“砰!砰!成国公啊,你怎么就走了,开开门啊,事情还没有完啊!”门外响起了徐允祯的敲门声,哼!定国公今天可是猪队友,差点儿坏了自己大事。
但他仍然面带微笑的将定国公请进来,“定国公,此事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老老实实的交银子吧,对了还有从京营获取的银子都交出来吧,就这样吧,你赶紧回去吧!”
走出成国公府的徐允祯心中冷笑,“简直愚蠢,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做勋贵的话事人,简直没救了。”
徐允祯直接回家,带着早已准备好的二十万两银子直接带着马车大队出门了,很快他们一行人就到了太仓库,徐允祯前方是没有参加集会的新城侯、新乐侯等人。
徐允祯很热情的向前打招呼,对他们丝毫没有不满。
两刻后,徐允祯的银子查验入库完毕,在他的积极邀请下,新城侯等人是在拗不过,再加上今日没有去成国公府也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也就同意了,众人去酒楼饮酒。
郭允厚则是一脸惊讶的看着这几位勋贵渐渐远去,他原本想着今日上午这些人肯定要好好的商议一番,看看能不能不交这笔银子。
英国公能过来很正常,他也丝毫没有怀疑这位见过太多政治斗争的老人会看不清时事。另外这几位能过来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尤其是定国公徐永祯竟然拿出了二十万两银子,五万两是从京营贪墨的来的?一向扣扣索索的勋贵们竟然愿意拿出这么多银子实在是太难得了啊。
郭允厚有预感,这恐怕是所有勋贵之中最多了。
除了徐允祯,其他人装银子的箱子郭允厚都能闻到一股木头的腐烂气味,看来都是从地下挖出来的,而且在地下的时间也不短了,这几位恐怕是大出血了。
当天下午,太仓库大门前,排了长长的大队,超过了一里远,旁边还有许多闻讯过来参观的百姓,锦衣卫不得不出动来维持治安。
这些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