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共有三批人保护自己了,朱由检觉得就算魏忠贤想出手,自己应该也会安全的吧,况且在全国各地的王府护卫正在快去赶往京城。
随着天启皇帝病情的不断恶化,京城内巡逻的兵丁越来越多,对人员的管理也更加的严格。朝廷调派了大量的京营士兵来管控整个京城。
京城内几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氛,恐怕是真有大事要发生了,大多数人还都记得数年前发生的事情。
当时京城的变化和现在是多么的相似哎,这也让他们心中充满了担忧,不会又要换皇帝了吧!这些京城的普通老百姓也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倒是也非常镇静。
只是京城的官员们互相之间联络,串门的越来越多。他们也在为接下来的大变做好准备,目前皇帝病重的消息还没有传播开来,但是所有人都相信消息封锁不了多久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换了,有些人也要换了,权力将会重新洗牌。
八月二十一日,朱由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快撑不住了。但是他还有一个人实在是放心不下!
让人将这几天一直在佛堂为他祈福的张皇后叫到了乾清宫。
看着这段时间明显清瘦了很多的的张皇后,天启皇帝心中莫名的悲伤。
她跟着自己的确是受苦了,尤其是在后宫,客氏和她跟不对付,她也受了很多委屈。现在看到她双眼无神、满脸疲惫的样子。心中隐隐作痛。
张皇后看着朱由校那枯黄的脸庞,这才二十多天,就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往日里那个风度翩翩的皇帝已经没了。
张皇后坐在床边,朱由校艰难的拉住她的手,想着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有些动情的说道:“宝珠,这些日子你辛苦了,你进宫已经六年有余,我知道这些年你过得并不开心,尤其是从慈燃走后,你就几乎没有再露出过笑容。以后就不必去佛堂了,再陪我度过最后几日吧,我有预感,恐怕撑不过三天了!”
听到这话,张皇后毕竟仅仅是二十出头的小女子罢了,尤其是想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她泪流满面。
她可是听说客氏可是经常来乾清宫,比自己待的时间都长!这泪水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流。
“陛下定然会无事的!”她有些平淡的说道。
天启皇帝见她还是这样,心中叹,再次开口,“宝珠,以后信王会好好照顾你的,我已经给吩咐了他,当时你也看到了,我相信以由检的为人定然能够好好的照顾你的,这样我也能安心的走了。
算了,不说这些伤心事了,说说以前的开心事!”
聊起以前的事情,张皇后总算是不再流泪,这也让天启皇帝松了一口气。
天启皇帝很清楚,这次恐怕是最后一次和张皇后长时间交谈的机会了,所以一直到他实在是坚持不先去了,两人才结束了对话,各自休息。
第二天,也就是八月二十三日,天启皇帝像往常一样,睁开眼睛,用餐,用药,休息。
上午时分,他突然感觉全身非常不舒服,力量正在从他的身体里抽离,他意识到了什么!
连忙对在身边服侍的王体乾说道:“快传内阁诸臣,六部九卿,信王到乾清宫议事,朕恐怕坚持不下去了!”
王体乾一愣,双眼落泪,连忙跑了出去,大声呼喊叫太医,吩咐其他人去通知这些人速速入宫,他
想了想,又让人去通知皇后娘娘。
位于乾清宫之后的坤宁宫最近,梨花带的皇后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虽然这两年两人的关系不好,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看着天启皇帝痛苦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真的要走了吗?心如绞痛!
“王体乾,快去叫太医!”她大声说道。
“娘娘,臣已经吩咐下去了。”
张皇后坐在床前,轻轻的安抚着天启皇帝那因为疼痛而青筋暴起的手臂,嘴里轻声安慰着,还别说,挺有效果的。
文渊阁,六部、五城兵马司内的诸位重臣、勋贵,在得到消息后,也震惊莫名,有的甚至一踉跄!也不说话,迅速赶往乾清宫!
英国公则是直接赶往信王府,同时命人去京营调兵。田尔耕在犹豫了一阵也赶往信王府。
只有朱由检的信王府距离最远,当他在得到通知后,他已经来不及换上朝服,在小太监的催促下,他也仅仅是穿着常服。
当他走到王府门口时,信王府的所有护卫人员已经全部到齐,共有一千人。其中有锦衣卫两百,张之极带领的一百人,其他的都是王府护卫。
这段时间在外地的王府护卫已经陆续回京,目前已经抵达的有六百人,朱由检留下了两百人守卫王府,其他人准备随行。
这恐怕是他走向那个位置的最后一段路了,不容有失。
就在大家准备出发时,前方突然有上千人的士兵向这边快速移动!田尔耕反应最快,连忙指挥着王家川、张之极、张振英等人,命令他们的队伍戒备起来。
对面的人过来,看着前方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张维贤,站在最前方的田尔耕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出什么事,这时候要是真出了事,那就定然是天翻地覆。
两波人汇合后,在将近两千人的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