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连忙抬头望着皇帝,皇帝死死的盯住他,说道:“忠贤,忠贞可计大事!”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魏忠贤眼泪再次奔涌而出,陛下果然还是记得老奴的,陛下竟然会在这样的场景下说出这样的话,
老奴我竟然会怀疑陛下,真是该死啊!
而那些大臣们除了一少部分魏忠贤的心腹,全部都是心里咯噔一下,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这魏忠贤还能一直得势下去不成?他们都一脸担忧的看着跪在床前的信王以及跪在他们身侧的魏忠贤。
至于魏忠贤的心腹们都是长松了一口气,在满朝重臣面前,皇帝都这么说了,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了,自己总算是安全了。
跪在地上的朱由检心中不平静,心道:果然如此,皇兄就真的对魏忠贤这么信任吗?或许他有很大的功劳,但是他现在已经无法无天了。
虽然是这么想,到他还是忍住此时心中的愤慨,平淡地说道:“臣弟明白,请皇兄放心!”
看着朱由检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丝不愿。天启皇帝也露出了笑容。
看到信王的回应,魏忠贤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担忧!“老奴谢陛下恩典!”
看着魏忠贤感激涕零但又一脸轻松的样子,天启皇帝也算是终于放下了心,收回自己的手。朱由检连忙收回握拳的手,将手中的东西隐蔽的藏了起来,倒也没有人发现。
他拜拜手,道:“好了,诸位爱卿退下吧,信王也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英国公留一下,朕还有事要吩咐。”
不一会儿,房间里只剩下天启皇帝和张维贤。
“英国公啊,七年前还是你护送朕登上皇位的,现在恐怕又要劳烦你一趟了!”天启皇帝露出了笑容。
天启皇帝对眼前的这位已经六十余岁的英国公张维贤有着充分的信任,况且这样英国公恐怕也没几年好活了。
当年天启皇帝登基时,正是明末三大案之二红丸案和移宫案发生之时。
他那是可是才仅仅十五岁,并且长时间的待在宫里面,什么也不清楚,结果李选侍想要囚禁他,自己想垂帘听政。
最终在英国公和杨涟那一伙东林党人的保护下,他才顺利登基,可惜的是那一伙东林党人辜负了他的期望。
张维贤则是一直表现的很好,很符合他对英国公的期望。
现在自己快死了,他最信任的人只有这位老公爷以及自己的皇后了,当真可以说是孤家寡人!
听到皇帝这么说,张维贤倒是很平淡。
“陛下可以放心,臣定然会像当年护送陛下那样护送信王殿下的,臣定会保护他的安全!”
听到张维贤的保证,天启皇帝也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朱由检能否顺利登基,只要这个过程没有问题,那他就可以安心了!
只要顺利登基,在大明没有什么能够阻止皇帝的力量!
他点点头,道:“从京营调一些人手,时刻注意着信王府的情况!王府的安全可就靠老公爷了。”
“臣明白了,臣会派臣的儿子张之极亲自带一只队伍!”
天启皇帝深深的看了一眼他,也没有说什么,点点头,人之常情吗!
“英国公,你出去后吩咐一名小太监,让他将田尔耕叫进来,朕有事吩咐他!”
“是陛下,臣告退!”
希望之极这次能长点儿本事吧,只求他能守住英国公府的诺大家业,这可是一次好机会啊!
不一会儿,刚刚走出皇宫没多久的田尔耕就回来了。
看着跪倒在地的田尔耕,天启皇帝淡淡的说道:“田尔耕,你说朕能相信你吗?”
听到这话,田尔耕感到一股恐惧感袭来,陛下已经不信任我了,为什么?我也没有做错什么啊!
他诚惶诚恐的说道:“陛下定然是可以相信臣的,臣做错了什么?请陛下明示。”
他抬起头坚定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皇帝,虽然面容憔悴,但是就这样看着他,他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
天启皇帝盯着田尔耕看,直到田尔耕手足无措,这才收回目光。
“做错了什么,锦衣卫的职责是什么,你和东厂走的挺近的啊!”天启皇帝冷笑道。
田尔耕猛的打一激灵,和东厂走的近,是了,是了,东厂本身就是为了监督锦衣卫才建立的,现在自己的行为。
自己当初不过是看魏忠贤受宠罢了,这才向他靠拢,这实在是太正常了,最近这百年差不多都是这样,又不是自己开这样的先河。
嘶!!明白了,魏忠贤要失宠了!
他连忙磕头说道:“陛下,臣知错了,臣看到魏忠贤受宠,臣就鬼迷心窍了。臣以后定然会和东厂保持距离,还请陛下饶恕臣的过错。”
“咚!咚!”田尔耕直接将头磕到地上。
天启皇帝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的动作。
直到田尔耕磕了一会儿,天启皇帝才说道:“好了,站起来吧!”
田而耕这才缓缓起身,崴了一下,差点摔倒,
天启皇帝看着他头上的的鲜血,说道:
“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接下来的时间,你亲自负责信王的安全,这也是朕给你的机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