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厉害,居然可以穿越学宫布置的大阵,佩服,佩服!如果我猜的没错,阁下应该是有大背景的人!”
胜原截相貌堂堂,说话时也彬彬有礼,虽然他恨不得把眼前这畜生大卸八块,但表面上还是一副皇子风范。
一直以来,胜谷国从上到下,都是在模彷中州,以前国家贫瘠的时候,对礼义廉耻并没有现在这么重视,只有皇室的人东施效颦。
其实个人和国家一样,一旦填饱肚子,就会在富足之余,找一点体面。
或许,这是个轮回。
或许,这也是一种病。
中州最繁华的那几年,年轻人嫌弃武者粗鄙,满身血腥,便纷纷扔下了手里的剑,反而是锦衣玉冠,人人手里拿着书本,到处吟诗作对,附庸作雅。
如今中州日落西山,年轻人的尚武之风悄然间便死灰复燃,甚至越烧越旺,以至于朝廷一时间不适应,反而让新天军越加强盛。
中州周边这几个国家也大差不差。
高闲路在东岚国其实并不受欢迎,理由就是他太粗鄙,脏话连篇,经常给东岚国脸上抹黑。
可高闲路多冤啊!
就在几年前,他还是东岚国少年的楷模,就连孩童都在学着他满嘴脏话,家里的大人们不但不阻拦,反而觉得模彷高闲路说话很有男人味。
可东岚国富足之后,开始参与到天下诸国的谈判中,礼仪文明就又成了主流。
高闲路是最冤的炮灰。
胜原截比其他皇子受欢迎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他唇红齿白,长相文质彬彬,最像巅峰时期的中州读书人。
“呵呵呵,早就听说中州贪腐成风,处处看背景,处处看关系,所有掌权人狼狈为奸,都在包庇自己的亲卷,据传中州人出门买包盐,都得找个门路……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想知道,你的背景是哪位?”
“连规鹿山上的大阵都不放在眼里,你的后台应该是五位院卿之一吧!”
“好厉害!”
高闲路嘴角不屑,直接冷嘲热讽。
他性格直来直去,最厌恶耍小聪明的人,偏偏中州人最擅长这个。
“这位兄台,你不必想什么对策,更没必要搬出靠山来吓人……我和高闲路并不吃你们中州这一套。”
“我俩是中州皇帝请来的外宾,只要没有故意作奸犯科,只要用正当理由,杀了你都理所应当。当然,如果你是皇子,我俩可以网开一面……很可惜,你似乎并不是皇子。”
“想活命,把我的甘壶果拿出来!”
胜原截满脸平静的说道。
他之前有些急迫,此时反而镇定了下来。
只要能抓到凶手,自己有一百种办法让他开口招供。
规鹿山允许弟子间彼此厮杀,更别说眼前这人擅自闯阵跨路,已经是违背了学宫的规矩。
这也是两个人根本不惧白临轩靠山的原因。
你可以违背规矩。
但如果你在违背规矩期间成了尸体,那就是你咎由自取了。
“我的木骨在哪,立刻拿出来,我也能饶你不死!”
“提醒你一句,避风阵在你身上无效,你现在是违规弟子。”
高闲路皮笑肉不笑。
其实他根本懒得研究学宫规矩,避风阵无效这一条,还是手下出言提醒。
自己这群手下虽然不忠诚,但有一人极其好学,心细如发。
……
白临轩没有说话。
他眯着眼,正在筹谋逃亡之计。
高闲路说的没错。
自己跨路之后的重大缺陷,就是无法再催动避风阵,这相当于少了一项保命技能,但白临轩之前根本就没有怕过,毕竟是前三区,再多的夺舍虱,也不可能要他的命。
世事无常。
谁能想到,手里的宝藏图还没有焐热,受害人居然就围了自己。
该死。
之前那个蠢货也是个没脑子的倒霉蛋。
你埋藏宝图,就不知道找个安静地方?
事已至此,抱怨也没用了。
同时,白临轩一心多用,肚子里还在盘算着一些其他事情。
刚才胜原截提起一种果……叫什么壶果?
他在京都的时候就听说过,胜谷国有个皇子靠一种果实丹药洗钟,这个皇子就是胜原截。
小小年纪,已经二洗,这见这所谓壶果,效果超凡脱俗。
京都里有权贵说过,胜谷国的丹果,可能和慧心丹比较都不分上下。
以前白临轩有些嗤之以鼻。
但真正见到胜原截之后,他才理解了什么叫山外有山。
二洗啊。
胜原截是什么岁数?
他应该是全场最年轻。
不对!
听有些人说,秦近扬最年轻。
呸!
秦近扬算个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和胜原截比较。
对方二洗,他还没有洗钟啊。
也不对……秦近扬擅长轻功身法,一旦亡命奔袭起来,胜原截都不一定能追得上。
该死的秦近扬。
如果你不跑,我这时候又怎么会栽到这里。
都怪这个畜生。
白临轩身陷令圄的同时,居然还不忘感知了一下秦近扬的位置。
还好。
小畜生够贪婪,目前还在第三区。
高闲路还提起了木骨。
木骨!
遗言里同样有记载。
木骨看似是这个平平无奇的木头棍子,但他却是东岚国的杀手锏,催动之后,可以干扰夺舍虱的心智,甚至强行抽走高闲路手下的虱血,把所有资源强行聚拢在自己身上。
这才是真正的宝器。
可惜,你俩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知道了藏宝的位置,还没来得及去挖掘。
“呵呵呵,我实在听不懂二位在说什么!”
白临轩眯着眼。
突然,他视线看向一个一转护卫的身后:“咦,王师兄,咱们小队的人都来了吗?”这一声惊呼声音很高。
闻言,胜原截和高闲路下意识转头。
以这家伙的背景判断,他肯定在京都的春秋二队,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