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出乎了高闲路的意料。
不简单啊。
高闲路突然又回忆起父亲嘴里常说的话。
不可以小瞧宫里那群皇子,没有一个简单角色。
如果脑子简单,皇子甚至都活不到成年。
以前高闲路嗤之以鼻,认为父亲是故弄玄虚。
皇宫又不是没去过,虽然因为宗族规矩,要避嫌,自己没有接触皇子们的机会,但他却远远见过,一个个细皮嫩肉,眼神清澈,同样一颗脑袋两只手,也不是三头六臂,哪里有一丝丝的不简单的状态?
初次见到胜原截,高闲路立刻就想到了那些皇子。
一模一样。
表情无辜,细皮嫩肉,眼神清澈。
高闲路莫名其妙讨厌胜原截和齐南业,也是这个原因。
他瞧不起皇子,更看不惯皇子。
当然,他最恨自己不是皇子。
可此时此刻,这畜生简直和疯狗一样,咬着自己不松口。
这是养尊处优的皇子?
军队里的死士也不过如此啊。
胜原截是如此,那古奇国那个齐南业呢?
古奇国的皇子,难道也不是摆设?
……
胜原截咬着后槽牙,其实也一肚子苦说不出。
区区一个王爷家的世子,就可以能和我打成平手。
虽然应关三死了,但他所爆发出来的实力,远远超过高闲路。
管中窥豹。
东岚国皇室的那群皇子们,又到底是什么战力?
胜原截甚至不敢往深处去想。
可怕啊。
东岚国深不可测,皇子们只能是更强,强到不可思议。
这几年胜谷国崛起,或许真的有些得意忘形。
得好好反思。
……
两个人厮杀了一会,都拿对方没有办法。
胜原截丹田空虚,三番五次透支潜能,根本发挥不出巅峰状态。
高闲路刚才也耗费不少,他毕竟只是个王爷家的世子,身上根本没有胜原截那么多珍贵丹药,所以缺乏透支灵药。
手下的护卫们简直不争气。
胜原截看一眼就叹气一次。
三个人对战两个人,居然被打成下风。
或许,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自己堂堂一个皇子,打不过对方一个世子。
胜谷国三人打不过对方两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根本指望不上。
对面的高闲路更加绝望。
他清楚两个手下心里在想什么。
他们巴不得自己赶紧输,赶紧领着他们去猎杀夺舍虱。
只有夺舍虱的虱血对两个人有利。
虽然腰牌里的虱血被自己全部拿走,但木骨里的虱血却被两个人掌握着。
木骨里的虱血,也是两个人以后邀功请赏的证据。
等规鹿山试炼结束,东岚国会有密探来拿走木骨。
虱血越多,两个人立功也就越多,他们最希望自己去猎杀夺舍虱。
指望他们竭尽全力,还不如诅咒胜原截原地爆炸有希望。
但话说回来,自己这个世子还不是处处想着造反?
唉。
东岚国国情如此,能有什么奈何。
高闲路羡慕死了胜谷国三个护卫的无畏。
看看……这才是忠心耿耿。
……
僵持了一会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借刀杀人。
这柄刀,就是夺舍虱。
胜原截有道诡剑法,根本不惧夺舍虱,来再多都可以全身而退。
高闲路更不怕。
既然木骨已经暴露,他也不再藏着掖着,自己有木骨在手,也不怕夺舍虱,来多少都不怕。
两个人仿佛商量好了一样,同时释放出秘法。
胜原截朝东边方向释放。
高闲路朝西边方向释放。
两个人也是一东一西而来,二人沿途都遭遇了夺舍虱虱群,离开的同时,两个人也都布置了后手。
此时,布局起效。
两个人拿出同样的底牌,都以为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底牌,还认为底牌可以碾压对方。
等待。
两个人各怀鬼胎,都在等待虱群快快到来。
仿佛是商量好了一样,两个人的厮杀节奏舒缓了下来。
胜原截在悄悄恢复真气。
高闲路同样。
……
树上!
秦近扬看的正热闹,突然感知到两股莫名的危机,从两个方向压迫原来。
一前一后。
是虱虫?
数量很旁的大的虱虫。
秦近扬真气雄厚,甚至能感知到周围真气的混乱程度。
他突然回忆起一个细节。
刚才两个人还和杀父仇人一样歇斯底里,可突然间,两个人的厮杀就缓慢下来。
秦近扬还以为两个人杀累了。
难不成,这两个阴逼都在算计对方?
而且使用的计谋还撞车了?
都想利用夺舍虱压制对方?
这特么是什么机缘巧合,简直让人头疼。
问题来了,自己怎么办?
如果大量夺舍虱涌过来,自己的位置肯定要暴露。
夺舍虱感知灵敏,特别对武者的血肉更加灵敏,到时候一批在地面厮杀,肯定会有一批飞到树上。
秦近扬并不怕夺舍虱,但他不想暴露自己的位置。
先走一步?
嗯,先离开一会,等双方两败俱伤,看看有没有机会捡漏。
但秦近扬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站在两个人的立场,肯定会选择逃跑。
双方都不知道对方也引来了虱群,如果是自己引来的虱群,还有可能控制局面,两团虱群会师,立刻就会失控。
到时候,逃跑才是最优解。
至于报仇雪恨,只能等到第三区了。
两个人虽然愣,但却不傻,毕竟也是皇亲国戚。
几乎没有捡漏的可能。
走吧!
秦近扬摇了摇头。
……
“小兄弟,你胆子很大啊,躲在这里是活腻了吗?”
秦近扬刚准备离开。
突然,身后出现一道声音。
秦近扬勐地回头。
该死,自己反应迟钝了吗?
对方距离自己这么近,居然没有感知,万一是个刺客,自己大概率得躺在这里。
但回过神来,秦近扬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以自己目前的身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