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闲路手下的护卫也不着急,两个人一路小心翼翼,似乎生怕被夺舍虱偷袭了。
这速度,就连秦近扬在树上都替他们着急。
东岚国不愧是东岚国,真应了那句话:主子的事,再大也是小事!自己的事,再小也是大事。
终于,两个人开始闲聊,秦近扬也从连篇的废话中,过滤出了一些有用信息。
……
“唉,如果咱们也是二洗就好了,木骨可以增幅虱气囚笼阵,可惜,增幅也是诅咒,虱血只会被最强的那个人吞噬一空。”
“谁说不是呢,高闲路不过是王爷家的一个世子,凭什么耀武扬威……我要有这种家世背景,我现在最弱都是五品。”
“你是真敢吹!”
“你是真没出息,奴才当习惯了,连吹牛都唯唯诺诺?”
……
两个人开始拌嘴。
秦近扬皱了皱眉。
木骨。
这应该就是木棍子的名字。
木骨的作用居然可以增幅虱气囚笼阵。
该死。
虱气囚笼阵可是朝廷把腰牌收回去之后,天工院强者亲自布置的阵法,为什么东岚国可以强化?
又被渗透了?
或许,真的不容易吧,皇子老子也有烦恼。
维持这么庞大的国度,内忧外患,各种奸细估计已经渗透成了漏勺。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情报。
夺舍虱被木骨斩杀之后,虱血只会被在场最强者的腰牌所吞噬?
护卫还在遗憾自己能力不足,否则可以取代高闲路。
这样说来,高闲路也并不是万无一失啊。
一旦有个二洗,甚至二洗九成,无限接近三洗的大老出现,那东岚国的虱血岂不是……
可放眼这硕大的规鹿山,从哪里找三洗大老呢?
咦?
忽从梦中惊坐起,大老原来是自己。
我秦近扬就可以收拾高闲路啊。
低调,低调,现在还不是胜利的时候,不宜装逼。
……
“有时候,咱们这些喽啰也不得不佩服皇室,人家神通广大,表面和中州朝廷结盟,背地里却又和叛军谈判……如果没有魏天师破解虱气囚笼阵,这才中州之行,咱们还真举步维艰。”
“是啊,举步维艰!高闲路招摇过市,其实就是个草包。看看古奇国的齐南业,别人都是平衡发展,皇子有岁分,手下的护卫也有,综合计算一下,古奇国成绩并不比东岚国弱,别人可没有木骨这种秘密法器……不过胜谷国是真的拉胯,更是一群草包。”
“呵呵,你也别嘲笑胜谷国……胜谷国的岁分确实少,但人家的侍卫总归是有点岁分吧!咱们呢?高闲路是一滴虱血都不给留啊……简直就是一只铁公鸡。”
“哼,这种畜生,迟早恶人有恶报!“
……
两个人渐行渐远,秦近扬听到了魏天师的名字。
叛军里一共有三个天师。
魏天师擅长布置各种阵法,年轻时是皇宫里数一数二的阵法大师。
齐天师精通各种丹药的炼制,特别是有毒的丹药,让天网司防不胜防,损失惨重。
还剩下一个是晋天师。
秦近扬对晋天师了解最少,但偏偏自己和晋天师渊源最深,这命运也是奇妙。
自己拿了余存武的战将衣钵,余存武就是晋天师的手下。
地牢里罗势泽同样是晋天师的爱徒。
等有机会,一定得亲眼见见晋天师本人。
听罗势泽讲,晋天师是前朝的一个皇子。
唉。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历朝历代,其实造反者大多也都是王公贵族。
普通平民造反,无非是想吃一口饱饭,一旦吃饱饭,哪里还会有雄心壮志。
王朝更迭,尸山血海,终究还是那群掌权者的内部游戏。
至于东岚国和叛军合作,其实中州朝廷心知肚明。
但知道又如何?
现在是中州腹背受敌,四处求援,是中州追着东岚国结盟。
哑巴亏谁都不想吃,但权衡利弊之下,吃亏也是福。
……
两个人越走越远。
二人交谈内容跨度之远,让人捉摸不透。
上一秒,两个人还在骂高闲路,下一秒就开始议论高闲路糟蹋了多少姑娘,特别是中州姑娘,他们也想糟蹋。
在高闲路眼里,女人天生就是玩物。
两个人羡慕应关三,不知道应三观得到了什么机缘奇遇。
他们怀疑应三观是投靠了古奇国。
同时,两个人还提出一个大胆猜想。
很可能,应关三是投靠了胜谷国。
要知道,胜谷国在第一区的成绩太过于诡异,他们可能在布置着什么阴谋。
扑朔迷离。
秦近扬又了解到,原来一旦把木骨炼制到体内,虱气囚笼阵就会得到加持,同时,你也会遭遇诅咒。
你猎杀夺舍虱之后,虱血并不会直接被腰牌吞噬,而是会悬浮在木骨周围,等待最强者前来吞噬。
当然,最强者得在附近,不在附近,诅咒和加持都不会生效。
此时高闲路不在身旁,两个人也商量过偷偷猎杀夺舍虱。
但再仔细一想,两个人之间,同样一强一弱。
无法分赃啊。
罢了!
两个和尚没水吃,根本就谈不拢,话题有些尴尬,直接掠过。
……
“咦……什么动静!”
两个原本慢慢悠悠,突然,远处响起一道巨响。
毕竟是万里挑一的绝世天才,两个人表情一变,视线全部看向正西方,视线凝重。
“是高闲路走过去的方向!”
一个护卫面目森寒。
“应该是武者间的真气对轰,不是夺舍虱……快去看看!”
另一个护卫舔了舔嘴唇,突然一挥手,身躯迅速朝高闲路方向掠去。
玩归玩,骂归骂。
他们虽然对高闲路没有忠诚度,但毕竟合作精神根深蒂固。
此时此刻,他们的身份是高闲路的护卫,守护高闲路的安全,就是天职。
一旦高闲路有危险,而他俩又活着回到东岚国,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