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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近扬眯着眼,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计谋。
是计谋。
夺舍虱故技重施,要把用在自己身上的战术,用在这群护卫身上。
狡诈啊。
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计谋,没完没了的使用。
……
果然。
和秦近扬猜想的一样。
一大顿夺舍虱从天而降,密密麻麻的虱群堵在四面八方,堵死了护卫们逃亡的路。
护卫们破口大骂,用家乡话辱骂着世界上最脏的脏话。
倒霉!
简直倒了血霉。
截皇子一直在留标记,这就证明截皇子已经打残不少夺舍虱。
偏偏他们没出息,至今没有找到一只残缺夺舍虱。
眼看就要找到一批残缺夺舍虱,可突然冒出来个中州人的尸体。
他们也是闲得蛋疼。
就因为好奇,看看能不能摸出什么宝贝,就中计了……中了一群虫子的计。
“怎么办!”
几个人背靠背站在一起,望着护卫首领。
“你们三个把流雾阵摆出来,我打开蓝药驱逐,先逃出去再说!”
统领立刻下令。
“是!”
手下点点头。
时间紧迫。
三个手下从怀中各掏出一枚圆锥形宝器。
统领也把驱逐药撒出去。
宝器呈三角形方位,被三个人插在地上。
随后,三个人把真气加持在宝器之上。
就在这时候,凶残的虱群已经袭杀过来。
万幸。
三枚宝器同时散发出光泽,又瞬间链接在一起,三角光泽组成的瞬间,一团浓雾被释放出来。
……
秦近扬在远处的树上惊呆了。
那是什么宝贝。
三个人组成阵型,释放出一股紫色浓雾。
夺舍虱吸了浓雾,突然开始互相攻击,仿佛不共戴天的仇敌,眨眼时间,好几只夺舍虱肢体都被同伴打成残缺。
但夺舍虱一旦离开浓雾范围,就又会清醒过来。
夺舍虱们并不傻,它们开始逐渐逃离浓雾区。
同时,它们也嗅到了最讨厌的气味。
而胜谷国的护卫们也很警觉,眼看机会出现,他们头顶蓝药的味道,成功破开一条道路,四个人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出去。
至于三件宝器,则留在原地,继续释放着浓雾。
夺舍虱群大怒。
好不容易埋伏一群入侵者,怎么可以让他们轻易逃走。
追!
一群夺舍虱犹如乌云一样,朝护卫们追去。
秦近扬在树上皱眉。
大概率,这群夺舍虱追不上。
护卫们脚上的靴子也是宝器,他们逃亡速度极快。
同时,秦近扬又觉察出一个问题。
红蓝药水或许以前很有效,但可能是时间久了,一年又一年,夺舍虱体内有了抗药性,也可能是新路的夺舍虱非凡不同,刚才的蓝药确实有效,但效果有没有介绍时的强效。
不行。
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不能全指望这些不靠谱的药水。
……
嗖!
二话不说,秦近扬跳下去就拿走了三枚宝器。
能让虫子自相残杀,这可是好宝贝。
自己其实用不上。
等燕少羽拿到道诡剑法,其实也用不到。
杜早其?
对!
杜早其是小队的队长,自己落难时,人家惦记着自己,用贷款的岁分换了红药送给自己。
这感情,必须得回馈一下。
就送杜早其吧。
捡到东西后,秦近扬不再逗留,直接朝着欠补刀的夺舍虱掠去。
趁着几个护卫被追杀,自己可以打个时间差。
秦近扬用不着胜原截的标记,因为已经二洗,基本可以分辨出胜原截的气息。
至于这三角阵法的来路,秦近扬反而不怕暴露。
等赠送杜早其的时候,可以声称是师兄弟临死前托付自己的东西,甚至都不承认来自胜谷国。
唉。
这才第一区,就已经死了那么多兄弟。
虽然秦近扬不认识他们,但想到一个时辰前还一起说说笑笑,真的于心不忍。
……
找到了!
逃亡的虱群。
数量没有想象中多,只有40多只。
唉,胜原截这个废材。
秦近扬怒骂一句,开始送英勇的夺舍虱勇士上路。
……
护卫们浑身狼狈,千辛万苦,终于是摆脱了虱群。
他们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原本应该休整,可却根本没有时间。
情况紧迫,统领不断催促,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回到布阵的地方。
流雾阵是等到了第四区,甚至第五区之后,辅助截皇子杀虫的绝密阵法。
虽然这新路人迹罕至,几乎不可能有人来捣乱,但夜长梦多,他们得尽早把流雾阵拿回来。
拿回来之后,还得继续追踪截皇子的残缺夺舍虱。
四个一洗,号称胜谷国最强的一批年轻人,在第一区耗费接近一个时辰,四人腰牌里的虱血加起来不到四滴,简直是奇耻大辱,是胜谷国的奇耻大辱。
……
“统领……这……”
几个人成功回到最初的位置。
几个人面面相觑。
脸上却是浓浓的问号,全是见了鬼一样的茫然错愕。
不见了。
中州人的尸体还在。
夺舍虱埋伏的痕迹还在。
可偏偏流雾阵不翼而飞。
“统领,会不会是夺舍虱偷走了流雾阵!”
有个护卫小心翼翼问到。
嘶!
统领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智商。
有这种手下,难怪我频频倒血霉。
“中州有句古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咱们身后,还有一只黄雀!”
统领咬牙切齿。
“黄雀?东岚国和古奇国在新路的另一边,他们不可能到这里……黄雀会是谁?”
另一个护卫稍微机灵点。
“如果我没有猜错,是胡崇启!”
“中州最接近二洗的人,也是新路除三国的三个皇子外,最强的弟子……一定是他,也只能是他!”
统领捏着拳头,眼珠子都红了。
该死的中州人,卑鄙无耻,见到东西就随便抢,简直没有一点道德可言。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