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一群人目瞪口呆,视线在吴存贵和秦近扬身上游离。
同时,也有人悄悄看了一眼燕少羽。
秦近扬只是个小角色,不值一提,但燕少羽可是他们的正式队员啊。
吴存贵堂皇而至羞辱秦近扬,明显是在打燕少羽的脸。
常言道,打狗还得看主人。
话说回来,吴存贵和秦近扬有什么仇怨,有必要如此公开嘲讽?
其实别说秦近扬。
京都来的青年最多,但京都的队伍却有限,很多京都天才都没资格加入队伍。
秦近扬并不是特例。
“放你娘的臭屁……吴存贵你是不是找死?”
果然,燕少羽直接怒了。
他毫不客气,指着吴存贵的鼻子就开始辱骂,声音刺耳高亢。
唰!
很快,附近有个学宫师兄转头,冷冷盯着燕少羽,他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小子,你最好老实点,别给我找麻烦。
城主府重地,不允许新员私自斗殴,这群师兄的职责就是压制大家的火气。
毕竟都是各个行省的天之骄子,一个个脾气骄纵惯了,初来乍到并不懂收敛,这还没入门,就打的头破血流,简直就是给玉旨学宫抹黑。
哪怕到了学宫内部,也不允许私自斗殴,如果有矛盾,那就公开比武,你想签生死状都可以。
“怎么?你急什么?”
“大张旗鼓前往京都,结果没有混出任何明堂,还不让别人说?”
吴存贵眯着眼,语气更加阴阳怪气。
燕少羽越急,他心里就越稳。
假如燕少羽风澹云轻,根本不在乎自己冷嘲热讽,那才是大问题。
“你……”
燕少羽忍无可忍。
这时候,顺河行省有个青年站出来,死死抓住压住他的胳膊。
“少羽兄,私自斗殴,会被严惩,甚至可能直接逐出学宫,不可冲动!”
青年语重心长。
他和燕少羽关系还不错。
原因有三。
其一,煌云派和他的家族有些合作。
第二,燕少羽真的有些本事,一旦他离开,小队很难找到同级别的强者。
第三,他也有些瞧不上吴存贵,甚至,他也悄悄看上了温田蓝。
等通过试炼之后,再慢慢去接触,到时候还指望燕少羽经常帮忙,毕竟温田蓝是云东行省的人。
燕少羽终于冷静了下来。
学宫师兄的视线压迫,也让人不得不冷静。
……
“秦近扬,你是个木头吗?为什么不说话?”
“好歹是个什么飞将,当初风风火火离开云东行省,很多人传言你在京都飞黄腾达了。”
“怎么?真的连个队伍都混不上?”
“咱们这批新员中最强的两支队伍,都来自你们京都……要不你去问问?”
吴存贵懒得搭理燕少羽,视线再次盯着秦近扬,并且上下打量,挑衅味道极重。
他说的也没错。
全场最强的两只队伍,都来自京都。
而且这种队伍里,就根本就不可能有秦近扬的位置。
队员几乎都是国公侯爵的后代。
他们从小到大就认识,别人还在为了玉旨学宫名额努力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未来的路。
因此,很久之前,他们就已经针对规鹿山,进行过特殊修行。
论单打独斗,或许京都天才并不是最强的,毕竟这一届公认最强者是别习行省的胡崇启。
但小队配合,京都队伍绝对登峰造极。
……
排队人群最前方,京都最强的两只小队已经在养精蓄锐。
京春小队。
京秋小队。
两个队长,名字里有春和秋二字。
因此,两只小队分别以春秋命名,人们称之为春秋二队。
之前东岚国叫嚣,不少人也曾怂恿春秋二队去对抗。
可惜,从小在京都长大的天才,那是什么狐狸脑子!
他们看问题一针见血,心里和明镜一样。
这三国的畜生,对手是上院的皇亲国戚。
自己算哪根小黄瓜?
硕大的家族等着自己去振兴,家族里规矩森严,只有强大的拳头,才能有更多的话语权。
自己可不是什么出头鸟。
什么国家荣耀,什么义愤填膺,这些都是浮云。
他们心里的念头只有一个……
变强!
……
吴存贵提起春秋二队,附近不少看热闹的天才都一阵眼热。
如果能加入春秋二队,那就已经是一场大机缘了。
恐怖的战力是一个方面。
还有另一个方面,就是人脉和背景。
春秋二队的成员里,有京都权势滔天的房家子嗣,也有最近风头正盛的元家子嗣。
一旦能攀上这两家,任何家族都有可能短时间内飞黄腾达。
可惜……
没机会啊。
房家和元家高高在上,他们的眼睛里又怎么可能去看普通人。
温田蓝也下意识看了眼远处的春秋小队。
唉!
我如果能认识其中一个,就有可能帮家里说上话。
爷爷时日已经不多,老人家临终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温家能返回京都。
秦近扬也看了眼春秋二队。
难道自己真的混的很差劲?
居然一个人也不认识。
其实就算认识也没用,春秋二队都是他们家族内部的高手在秘密培养,根本不可能让外人参与进去。
除了春秋二队之外,京都还有其他几支普通队伍。
但这些队伍就逊色了很多。
同样,秦近扬还是一个人都不认识。
这段时间,我特么到底在干什么?
……
“秦近扬,你身上是不是没银子了?”
突然,吴存贵又冷不丁问了一句。
“吴存贵,你可以闭嘴吗?”
燕少羽咬牙切齿,不知道这畜生的狗嘴里又要吐出什么烂牙。
温田蓝也一脸疑问。
好端端的,吴存贵为什么要问秦近扬要银子?
“我说过,秦近扬来小队,银子就按市场价来……我燕少羽掏钱。”
燕少羽压着火气,一字一句说道。
他强行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