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有一句古人言: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吴河谦这个蠢货,就是整个吴家的蚁穴。
吴知谦被宣判时,脑海里也有过逃跑的想法。
可武双启这只老狐狸早有布局,从自己踏上刑部大堂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没有了任何机会。
这个老对手,也布局了很久啊。
他居然先一步找到兵部,找兵部借了高手,吴家上上下下,根本没有一个人能逃出他手掌心。
输了!
输的心服口服。
……
“吴大人,请吧!”
罗猿虎深吸一口气。
就剩这最后一个了,虽然气血运转速度太快,肉身都有些伤势,但他心里却越加兴奋。
六十六层,可能比想象中还要更快一些。
他迫不及待的想让吴知谦赶紧滚去迹风窟。
想必,罗势泽也饥渴难耐了。
呵呵,小奸贼。
再好好享受几天钓鱼翁的日子。
“哼!”
吴知谦冷笑一声。
“吴大人,你也别瞪我,吴家沦落到这步田地,也不是我罗猿虎下黑手。”
“谁让你得罪的是太子爷呢,我能怎么办?”
罗猿虎摇了摇头。
很快,吴知谦也无奈踏上封灵阵。
轰!
罗猿虎使出破菊之劲,额头的汗珠比豆子还要大。
尚书大人新上任,罗猿虎肯定得好好表现表现。
对付你吴知谦,我得比别人更狠毒。
“你……”
吴知谦倒也是个硬骨头。
他体内剧痛,但硬是没有喊出声,只是嘴角流淌出一缕漆黑的血液。
畜生。
当年我待你不薄,你居然如此阴毒,翻脸就变本加厉。
人走茶凉啊。
人走茶凉啊。
……
一天后!
地牢门外。
白衡信一直在等一个人。
终于,有个消瘦的人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他身上的气息,犹如一滴刚刚落入清水中的墨,一时间都融不到阳光中。
梁元肃很久很久才睁开眼。
童孔有些刺痛。
甚至皮肤都有些不适应。
好久不见啊,天上的太阳。
他嘴里滴咕了一句,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幼稚。
昨天晚上,他整整忙了一宿,毕竟是吴家的囚犯,自己不能掉以轻心,再加上还要整顿三大营,脑袋都快炸了。
好不容易安顿了下来,自己也终于可以来阳光下缓一口气。
阳光似乎比刚才还要炽热。
不知不觉,梁元肃的眼角有两行热泪流淌下来,他不是在哭,他甚至在抑制着自己的眼泪。
但止不住。
这种情绪无法用言语形容,极其复杂。
“白兄?”
梁元肃回过神来,远远看到了白衡信。
他急忙擦去泪痕。
很丢脸。
“嗯,等你很久了!”
白衡信点点头,嘴角笑了笑。
他是最能理解梁元肃感觉的人,久违的阳光,真的能让人哭出来。
“咦……不对,你的伤病?”
梁元肃突然回过神来。
自己无法离开地牢,是因为自己要戴罪立功,是有罪之身。
而白衡信不同,他是身体不得见光。
“托北鹰飞将的福,伤病已经愈合,以后可以在太阳底下行走,再也不是那只白耗子了!”
白衡信笑了笑。
相对于第一次出来的兴奋,现在他已经平静了很多。
“真的……”
“好啊!好啊……以后咱们可以同朝为官!”
梁元肃眼珠子闪烁。
“吃酒去?”
白衡信道。
“呃……这个……我得先回家看看。”
梁元肃想念自己的妻儿。
“哈哈,嫂子早已经烧好了饭菜,只等你回家……罢了,我才不去打扰你们,我来就是提醒是赶紧回家,别出狱就去喝花酒……走了,我心里苦闷,去宜春楼喝花酒去喽!”
白衡信摆摆手,转身离开。
其实他来地牢前,就是见见老朋友。
这些时日,梁元肃的妻儿,都是白衡信派人在暗中照顾。
“白兄……大恩不言谢!”
梁元肃抱拳。
话落,他急匆匆朝家里走去。
幸亏北鹰飞将帮了自己,如果真按照吴家得势的剧情走下去,自己这一家子,可如何是好啊。
……
两天后。
秦近扬一觉醒来,在院子里活动了活动拳脚。
妖封无双体大圆满之后,虽然丹田压制着气血,这功法根本不可能施展出来,但气血滋润肉身,秦近扬感觉自己的肉身已经脱胎换骨。
从外面看,自己的相貌体型和之前一样。
但肉身的强度,已经比之前坚韧几十倍,哪怕没有气血之力,也要比普通武者坚韧。
刑堂审桉结束之后,秦近扬以养伤为由,就回府休息了三天。
那群好友也纷纷离开,毕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秦近扬一再感谢。
期间梁元肃来过一趟,要当面致谢。
秦近扬寒暄了几句,突然想起个事,他委托梁元肃去迹风窟里拿一具骸骨。
理论上,有罗势泽在,狱卒们根本不可能靠近迹风窟,更不可能拿走骸骨。但秦近扬随手找了块破石头,让梁元肃扔进去,然后说明来说即可。
这石头里,有一股很澹的气血波动,除非是妖封无双体大圆满,否则罗猿虎都感知不到。
秦近扬让梁元肃要保密。
梁元肃没有多问,直接去办事。
救命恩人的吩咐,他自然是义不容辞。
得益于地牢梁元肃一个人说了算,根本没有人知道骸骨的事情。
当然,秦近扬没有告诉梁元肃骸骨属于谁,罗势泽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拿到骸骨之后,秦近扬又找来了老四。
老四办事靠谱,秦近扬让老四把骸骨给穆志和送过去。
虽然穆志和投靠了新天军,但老四一直有穆志和的秘密联络方式。
……
秦近扬在北鹰府的时候,朝廷为了逼迫穆志和现身,要公开处斩穆石地。
朝廷痛骂穆志和是个不忠不孝的狗东西,宣称只要穆志和来认罪,就饶了穆石地。
可惜,穆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