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都承担到了自己头上。
武双启虽然调查出不少证据,但如果有人背走全部罪责,他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请太子殿下赐罪。”
吴北谦浑身颤抖。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但真正面临死亡,又怎么可能不恐惧。
“你二人,应该自杀谢罪!”
吴知谦咬牙切齿,浑身僵硬。
吴河谦啊吴河谦,你这个畜生……你用逃犯冤枉北鹰飞将,你居然都没有调查清楚,这逃犯到底还在不在皇都。
这畜生,死有余辜。
就这猪脑子,吴家这次不亡,下次也要亡。
可惜了吴北谦。
这是吴家比较可靠的成员。
轰!
轰!
武双启意识到了什么,刚要阻拦。
可惜,吴北谦和吴北谦一前一后,果断用手掌拍在自己天灵盖。
自杀!
毫不犹豫!
……
“爹!”
堂下。
老大和老二已经被吓呆。
大媳妇和儿媳妇一直在不远处,她们亲眼看见父亲吴河谦自杀,直接崩溃。
两个女人想冲上堂,却被兵卒一棍子打开。
吴北谦的家卷全部跪下,就只是机械的磕头。
吴北谦的儿子转头盯着吴河谦的家人。
是你们害死了我爹。
因为废物叔叔,连累死了我爹。
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
“来人……把吴元谦、吴文谦、吴司谦、吴围谦……全部押去地牢。”
“吴知谦玩忽职守,革去其刑部侍郎官职,回府上等待审查。”
刑部尚书一拍惊堂木。
全部罪名已经有人承认,并且罪犯当堂死亡。
一切水落石出。
北鹰飞将是被冤枉,可当堂释放。
污蔑北鹰飞将的罪魁祸首已经畏罪自杀。
结桉了。
理论上吴知谦的那些兄弟没有牵扯其中,并不需要一起下地牢。
但太子殿下不可能轻易泄愤,还是全抓了吧。
至于吴知谦,他毕竟是圣上册封的侍郎,自己这个尚书没有资格直接定罪下地牢。
得有一个弹劾的过程。
先剥夺了官职,接下来如何处置,就只能交给太子殿下了。
……
“这也太轻了,吴知谦明明就是主犯,凭什么饶了他!”
张普庆冷冷道。
“就是,两条杂鱼就想顶替罪名,也太轻松了。”
史英南身上的江湖气还没有消失,他才不管什么太子皇帝,他就是要喊。
小公主又要喊叫,被嬷嬷拦住。
皇亲国戚,不得参与这些事情。
乱王爷和姜友梁也黑着脸,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个人替吴知谦背了罪名,但太子在场,他们不敢乱说话。
“哼,刑部包庇罪犯,等着我等上书皇上吧……”
天网司和前堂司管不了这些事情,兵部也只能怒骂,但御史台的官员却不怕。
他们的职责,就是弹劾。
……
“我看……”
太子爷突然站起身来,嘴里悠悠说了两个字。
一瞬间,全场鸦雀无声。
“是你这个刑部尚书,才应该回家去反省。”
“刑部侍郎吴知谦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直接去地牢等待发落吧。干扰刑部破桉,让乱臣贼子离开皇都,罪大恶极。”
“刑部尚书鲁重卿玩忽职守,卸任回家,好好思考你自己的罪孽……”
“刑部尚书一职,由侍郎武双启暂代,全权负责刑部事宜……”
太子宣布道。
关于刑部尚书的处理方式,已经是他这个太子的最权限。
毕竟只是储君,对尚书这个级别的大员,也只能让其回家反省了,最终如何处置,还得父皇金口玉言。
“多谢太子殿下!”
鲁重卿和武双启同时跪下谢恩。
可两个人的眼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神态。
鲁重卿黑着一张脸。
完了!
自己的格局还是小了。
太子殿下确实需要一个人背锅。
可吴知谦的地位,根本背不动这个锅……原来,最终被牺牲的是自己。
当然,自己罪不至死,但以后能不能再坐上这张尚书的桌子,就玄之又玄了。
武双启的眼珠子里在冒火。
喜事来得太快,他都有一些不适应。
世界上最贪婪刑部尚书位置的人,就是刑部侍郎。
因为他亲眼见过刑部侍郎的权柄。
……
咳……咳……
太子话音,突然一阵咳嗽。
“殿下!”
顿时间,人群开始紧张,近卫聚拢到太子身旁。
姜无乱也站起身来,急忙走过去。
其他人想靠近,直接被近卫驱逐,除了乱王爷,没有人能靠近。
“孤没事……”
太子悄悄拿下了嘴边的丝巾。
丝巾上的血迹,没有让任何人看到。
乱王爷点了点头,就直接退开。
“本王听说,太子殿下染了一种怪病。现在这天也不凉,太子不会咳血吧……”
“虽然这不是本王应该关心的事情,但太子殿下还是要注意身体啊,如果你这个储君归天,这中州皇朝,可就真的大乱了。”
“咱们两国还是结盟状态,本王可不希望皇族内乱。”
高亲王阴阳怪气。
唰!
乱王爷勐地转头,视线如利刃,直接抵在高亲王的咽喉。
“咳……”
高亲王一阵窒息,直接干咳了一声。
“嘿嘿嘿……乱王爷,你天资不凡,为什么不等太子死了,争一争皇位呢?”
高亲王又阴阳怪气了一句。
“闭嘴!”
乱王爷眼神更加森寒。
“回宫吧!”
太子摆了摆手,示意乱王爷没必要多说什么。
临走前,太子看了一眼秦近扬。
秦近扬弯腰行礼。
太子爷能来这里,已经是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
话说回来,全德胜要炼制丹药进献给太子,会不会真的和太子的伤有关?
刚来皇都时,秦近扬就听说太子爷有伤病。
但这是民间禁忌,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闲谈,可今日从高亲王嘴里说出口,就让人玩味了。
好事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