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养伤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
武双启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守军统领抬下去。
毕竟有伤在身,不可以受风寒。
等守城统领离开后,武双启又盯着吴知谦,看着这个老对手,他眼里是一抹轻蔑。
“统领亲口承认,他确实收了秦近扬的金叶子。”
“吴知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统领收了金叶子,肯定帮秦近扬办了不光彩的事情,买鞋只是个噱头。”
“可惜,统领还真买了鞋,并且还有证据……来人……”
武双启又喊了一嗓子。
这一次,是个大胖子一熘烟跑到大堂。
他冬的一声跪下,给太子磕头,给尚书磕头,给乱王爷磕头,给一群驸马爷磕头……那颗肥脑袋极其吃力。
太子表情有些不悦。
他心里厌恶这些唯利是图的商贩,但皇朝四面楚歌,急需要商户积极筹款筹粮,他也不能为所欲为。
“这位是皇都出了名的布庄东家,在东家手里,有一批订货字据……”
武双启道。
他话音落下,胖子东家就从怀里拿出几张字据。
武双启把字据呈给太子看。
“字据白纸黑字,有统领和布庄的画押,而起字据落款有详细时间……”
“秦近扬出城那日,和布庄写字据的日子,只差了一个晚上。因为统领值守到第二天清晨,所以他离哨之后,就直接去了布庄。”
等太子看完,武双启又把字据给鲁重卿看了一遍。
途径吴知谦身旁,武双启感知到了老对手胳膊的颤抖,感知到了一股森森寒意。
那是杀气。
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的杀气。
“果然……”
鲁重卿把字据看了一遍又一遍。
很详细。
购买布鞋的数量,交货时间,还有每双鞋的具体价格,都明码标价。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样看来,北鹰飞将确实可能无辜,是吴家要害秦近扬……
最不愿意看到的丑恶场面,可能自己真的要见到。
“禀尚书大人,这一批的布鞋,草民已经缝制了一批,双方契约,千真万确……”
胖子东家抱拳,客客气气道。
……
吴家一群人各个脸庞漆黑,恨不得把这胖子直接炖了。
可恶啊,这畜生居然会跑来作证。
但吴家对胖子还真的束手无策,对方在朝堂还有更深的背景,吴家都惹不起。
史英南歪着嘴,一副大仇得报的表情。
老四也狠狠松了一口气。
有救了。
少主吉人天相,这次真的有救了。
……
而武双启依然不依不饶。
他突然指向六枚金叶子的证物。
“吴知谦,你口口声声,六枚金叶子全是秦近扬贿赂统领的脏钱,可你有个失误……其实,其中只有五枚金叶子来自于秦近扬,还有一枚,是你随意嫁祸。”
“秦近扬确实给了统领六枚金叶子不假,但有其中一枚,已经当订金给了布庄……”
武双启走过去,一把抓起六枚金叶子。
他一一比对之后,摘出其中一枚,再次呈给太子爷。
简单对比了一下,太子爷的表情很复杂。
很快,金叶子到了尚书的手里。
果然,有五枚金叶子编号连续,而其中的一枚,无论是新旧,还是编号,都南辕北辙,虽然也是云东行省的编号,但却根本不是一个时间段的产物。
与此同时,胖子东家也拿出一枚金叶子。
很明显,胖子手里的这一枚,可以和剩下的五枚归类到一起。
……
“还有这件衣服……来人,让证物司的午作上来。”
武双启表情不变,再次开口喊道。
很快,刑部午作小跑上来。
“前段时间,刑部抄了罪犯穆石地的家,同时搜走罪犯之子穆志和的不少衣物!”
“这些衣服平时被锁在证物司的柜子里,可有一件衣服,却被人悄悄掉了包……说来也是巧合,被掉包的哪一件,和吴大人手里这件,简直是一模一样。”
“可惜,赝品能模彷了衣服的颜色,却彷制不了皇宫的料子。”
武双启朝午作点头示意。
哗啦!
午作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包裹,一抬手打开。
哗啦!
和吴知谦手里一模一样的一件衣服,亮相在众人眼里。
这一刻,众人再次哗然。
即便就是个傻子,此时也清楚了来龙去脉。
不得不承认,武双启见招拆招,状告吴知谦的证据太凶勐。
桩桩件件,根本就不会吴家喘口气的机会。
……
这一次,吴家其他人都悄悄看向吴北谦。
掉包穆志和衣服的事情,是吴北谦亲自去办理。
吴北谦都要疯了。
他内心一直有个疑问……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为什么如此秘密的事情也会露馅。
吴家有内鬼。
吴家肯定有内鬼。
只要能渡过此劫,他一定要查出吴家的内鬼是谁。
……
“咳咳……接下来,就到了你手里最重要的那件证据……”
武双启指着秦近扬的黑岚刀。
同时,他视线看向崔家的老大和老二,这两个人和吴家穿一条裤子,眼看吴家落入下风,整个人都是焦虑状态,站在堂外,双腿都在发抖。
武双启仅仅看了一眼兄弟二人,视线又朝着远处望去。
很快,有个老者的身影,出现在街道尽头。
是崔四掸。
他终于走出了北鹰府。
走到堂上,崔四掸简单给太子爷行了礼,随后望着秦近扬,双眼都是心疼的泪。
该死的吴家,居然把少主折磨成这幅模样。
……
唰唰唰唰!
……
崔四掸手腕一抖,他掌心里出现了一柄刀。
太子身旁的贴身近卫立刻拔出兵器,森森杀气犹如天罗地网,瞬间锁定崔四掸。
这群气息中,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怖压迫。
大概率是七品。
只要他敢轻举妄动一下,下一个呼吸,近卫肯定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