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真的消化不良,张常兰已经咽不下秦近扬画的饼,准备先找一趟哥哥,把好消息分享一下。
大宅子,金首饰,一个忠诚的爱人,我这一生,何其之幸。
她刚一转身,院子外有两个少女,手牵手走过来,她们容貌不算漂亮,但却有种邻家姐姐的感觉。
“二位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秦近扬笑着打招呼。
周小肃的两个姐姐,周小花和周小草。
周小花是大姐,话不多,但笑起来很温暖。
周小草有点顽皮,容貌也更加俏丽,当初被王管事盯上,还冷不丁一个膝撞,让王管事的命苦根疼了三天三夜。
因为和周小肃关系熟,两个姐姐偶尔送点吃的过来。
周小草看到张常兰,阴阳怪气走过来:“咦……这不是口口声声要嫁给侍从弟子的张常兰师姐嘛……您往常喜欢去师兄们出没的地方,今天来杂役院干什么?”
“我路过,用得着你管吗?”张常兰表情不善。
因为张常侦和周小肃的关系,她和周家两个姐姐也不对付。
刚才她口中说有人换了新衣服,就是这两姐妹。
“我知道了……你是来骗钱的,对不对!你看秦近扬兄弟老实,就来骗他的银子……这叫水性杨花!”
周小草冷不丁惊呼,满脸不敢置信。
“妹妹!”
周小花皱了皱眉。
骂别人水性杨花,说实话是有点过分了。
“呃……这个……”
秦近扬僵在原地,尴尬的揉了揉鼻子。
老实人!
这三个字,是特么的诅咒啊。
“哼……周小草你就嘴贱吧,我迟早撕烂的嘴!”
张常兰骂不过周小草,又看了眼秦近扬,就转身离开。
临走前,她不忘恶狠狠看了眼二女的新衣服。
好气啊。
……
“小肃差点连累你丢了小命,你却还分给他2两银子。”
“我们姐妹也不知道怎么谢你,就用细工院攒起来的边角料,给你缝了件新衣裳,你别嫌弃。”
周小花拿出一个包裹。
“多谢大姐!”
秦近扬也没有推辞。
每次去镇里,都没时间缝件衣服,除了护卫劲装,就只剩以前当杂役的破衣衫,确实该换了。
这三兄妹,让秦近扬心里时不时挺暖。
……
透过杂役院柴房的窗户,可以看到整个杂役院。
王管事在柴房里收拾出一个干净隔断,摆放茶桌、蒲团、香炉……
他喜欢在柴房饮茶思考,这小小的空间,是王管事的整个天地。
“张常兰……”
王管事手指捏着嘴唇,若有所思:“秦近扬不是个蠢货,明知道张常兰瞧不上他,还这么低姿态的恭维,不正常……唯一的解释,是谋上了张常兰的哥哥张常侦。”
“张常侦的主子,是钱世京!钱世京未过门的媳妇,是上单堂薛冰冰的侍从姚小洁!”
“姚小洁……”
“我明白了,小畜生要巴结的大人物,是姚小洁……甚至,是上单堂薛冰冰!”
王管事手里捏着茶杯,一张脸已经是铁青色。
这段时间,他焦头烂额,生怕被高二虎抢走管事位置,处处提防,心力交瘁。
终于,情况好转。
通过各种关系打点,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他终于是巴结到武中堂一个叫金算羊的内门弟子。
冯堂主和金算羊有些交情。
金算羊出面给王管事说好话,冯中富也给了他面子。
当天深夜,冯中富找冯夺英谈话,制止高二虎插手杂役堂的事情。
这几天高二虎低调了不少,自己也重新安逸了下来。
可好日子还没几天,秦近扬怎么又跳出来了。
他如果用甜言蜜语把张常兰骗到被窝里,再生米煮成熟饭,自己就又危险了。
一旦薛冰冰这种大人物扶持秦近扬,那自己……就只能被动等死。
“我该怎么办!”
王管事皱着眉,心烦意乱。
突然,他眼睛一亮。
凭什么你秦近扬能追求张常兰,我王忠事就不行?
我仅仅30岁出头,就已经是杂役院管事,可以说年轻有为。如今我还有金算羊师兄这种背景,配你一个细工院女工,绰绰有余啊。
对!
我把镇里的糟糠之妻休了,迎娶张常兰。
这样一来,我的背景就不只有金算羊,甚至是薛冰冰。
王管事手里的茶已经冰凉,他的心却越来越滚烫。
“哼,比说甜言蜜语,我王忠事吃过的盐,比你秦近扬吃过的饭还要多……拿下一个少女,轻而易举……”
“你秦近扬才能攒几个烂钱,给女人砸银子,你能砸的过我?”
……
不知不觉,又过去几天。
这段时间,山庄发生了一些事情,不疼不痒,但啼笑皆非。
谁都没想到,杂役院王管事,居然发神经一样,天天黏在张常兰屁股后面,甩都甩不开。
他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