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这个人并不会伤害自己,只会神出鬼没,宋窈也不会像最初那样子那么害怕。
但还是不敢靠近。
“你和陆司也不离婚了,是吗?”他问。
她没有任何犹豫,任何纠结,直接说道:“离。”
过于快速的回答,让D愣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低低地笑了两声。
“宋窈。”他说:“你为什么想离婚?”
“因为……”
宋窈刚准备开口,却又立马反应过来,说:“我为什么要和你说,你是什么人。”
他冷嗤一声,狭长的双眸懒懒地抬起看她。
宋窈被他那双深不可测地双眸盯得毛骨悚然。
本以为他会说什么,可是等了好久,他都没开口。
就在宋窈松懈的时候,他忽然站起来,吓得宋窈身子一抖,呼吸都顿住,全身肌肉在一瞬间紧绷着。
“要离,尽快离,拖拖拉拉,麻烦死了。”D看了一眼外面:“布置真精密,放贼呢。”
她在不离婚,自己下次进来估计都会被抓到。
宋窈心想,他和贼也没有什么差了吧,都是偷摸进来,只是他没偷东西罢了。
D什么也没有说,走了出去。
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就好像从未来过一样。
他的离开,让宋窈觉得房间内的气氛都没有那么压抑了。
她长呼一口气
,走过去把玻璃门关好,又检查了一下门窗,这才放心去睡觉。
同昨天一样,陆司也没有回来。
她侧躺着,看着另一边空荡荡,内心深处堵堵,有些难受。
她深吸一口气,裹着被子转过身躺下。
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的事情,赶紧睡觉。
可越是这样子,大脑越是兴奋,不停地回忆着两人的点点滴滴,根本睡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困意在一点点爬上。
她刚入睡,就感觉身边微微塌了一些。
她知道,是陆司也回来了,但是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估计凌晨了吧。
“行,我知道了,明天过去。”陆司也挂点电话后,看了一眼入睡的宋窈,没说什么,关上灯。
他背对着宋窈睡着。
空气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宋窈一闻就知道这个味道的主人是谁。
只是到底要什么样子的接触,才能让这个留香不长的香水一直留在他的身上呢?
她想不出来,也不想去想,无所谓。
第二天早上。
宋窈醒来时,床边的人早已经不在了,她伸手摸了摸,发现床是凉的,说明人早就离开了。
她眼里染上一层失望,却又没多难受什么,下床洗漱。
以往自己起晚的话,陆司也都会留一份早餐给自己,还会贴心地叮嘱自己记得
热一下吃。
可是现在下楼,餐桌上,空空如也。
也对,也对。
这是家里,也没有别人,没必要做戏给别人看。
她倒了杯牛奶,随便找了个面包当早餐吃。
心情不好的人,自然没有兴趣做饭,随便应付一下能填饱肚子就可以了。
吃完饭,她坐在餐椅上,愣愣地发着呆,心里有些空荡荡,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而且也不想去做什么。
她想着去医院看看妈妈,刚起身就收到李宝颂发来的消息。
李宝颂:【在家吗?我和你表哥准备去爬山,一起?】
宋窈沉默片刻,回了个好字。
去爬爬山,看看风景,转换一下心情吧。
宋窈回到房间换了一套休闲点的衣服,扎着马尾带上帽子,拿着手机就下楼。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车就来了。
李宝颂特意从副驾驶座走到后座陪宋窈。
开了半个多小时,就到山脚下。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找停车位。”宋光宗说。
李宝颂点点头,看着他离开,拉着宋窈说:“我去,哪有人第一次约会是爬山的啊?”
“哈哈,网上还有人说第一次约会去泡温泉的。”
“他说了,我拒绝了,所以才爬山。”李宝颂说。
宋窈:“……”
三人一块山上,宋光宗不停地找着话题,但很明显李宝
颂不太想要和他聊这个话题。
“宝颂,你是晋城本地人吧?”他问。
“嗯,怎么了?”
“我也是,我们村有个习俗,就是女方的嫁妆是男方彩礼的双倍。”宋光宗看着李宝颂,接着说:“之前我姐出嫁,对方给了十万嫁妆,我姐带了三十万过去,我妈妈那时候还特意弄了个牌子,让人拿着走在前面。”
宋窈听到这话,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她记得那时候宋丁丁她们在谈彩礼的时候,她也被爸爸拉过去。
那场面就像卖白菜一样,砍来砍去。
都说什么家庭什么彩礼,总不能想着让人家年入十来万的人凭空拿个百来万彩礼。
但大姑一家也是很贪心,一开始开口要五十万,差点儿把男方家吓跑。
后来从五十砍到四十,又看到三十,最后人家男方家受不了,直接说十万,不要就不结婚。
吓得大姑一家只好同意。
不过虽然习俗是返双倍,但有些家庭富裕的可能返好几倍,一般的可能就是在彩礼上添个三五带让女孩子带过去。
大姑家那时候准备三十万,宋窈都吓了一跳,毕竟不管怎么看都感觉大姑家不是那种可以拿得出手三十万的家庭。
后来妈妈偷偷和自己说,根本没有三十万。
那时候拿到十万彩礼,有五万被大姑拿
了,大姑死要面子,定做一个三十万嫁妆的牌子,说银行卡里有三十万,其实卡里就只有五万。
后来逢人就说三十万存了十年死期,拿不出来。
宋窈不懂宋光宗这会儿忽然间说这件事要干什么。
“哈哈哈,不过我姐那张卡里估计五万都没有,我妈还故意弄个三十万的牌子唬人。”
宋窈拧瓶盖的手渐渐停下来了。
这事能说的吗?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