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老爷子怔了怔,还在消化她这句话。
这时,一直骑在肩膀上的司廷挣扎着要下来,老爷子便在边上的椅子慢慢的弯下腰坐下,苏韵将孩子给抱了下来,看老爷子往椅子后面一躺,明显是累到了。
“就你这老腰,还硬撑着,还以为自己是年轻小伙子呢!”苏韵忍不住说道。
“别看我这老腰,比许多年轻小伙子都硬朗!”他不服气的往前挺了挺,结果抻到了,疼的嗷嗷的叫。
“还逞能呢!”嘴上这样说,苏韵却是拉着司廷转身往屋里走去。
“哎,你们娘俩去哪,就把我老头子一个人扔在这里?哎,有没有人管拉?”他的声音马上引来了佣人,“老爷,老爷,怎么了?”
“去去去,不要你们管!”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
架不住腰疼,又改口说,“去屋里把我的药油拿来!”
佣人应声刚要去,就看苏韵已经又去而复返了,手里拿着的,正是那瓶药油。
“嘿嘿,还是我的乖徒儿懂我!”老头儿一张脸乐开了花,咧着嘴笑道。
“你不是挺硬朗的么?”睨了他一眼,苏韵打开药油,给他的腰
上揉上去。
“哎,哎……轻点儿!”吸着气,老头儿摇摇头,“马有失蹄嘛,你就别再损我老头子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所有一切太巧合了?”
“没什么。”
被打了岔,加上这么来回走了一遭,她又仔细想了想,觉得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我可能是自己研究这方面的,所以对这些事都比较敏感一点,恰好有点沾边,就全都联系起来了。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联系,真的只是巧合。”一边倒点药油继续揉搓开,她一边说道。
老爷子眨了眨眼,“等等等等,你说什么?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了,你说说清楚呢?”
坐正了身体,双腿盘坐在椅子上,一脸认真的看着她,难得老顽童格外严肃认真的去谈一件事。
把药油的瓶盖子合上,苏韵叹了口气,想想道,“我是说,实验室的实验,我那个朋友莫名其妙的中毒,还有……南亚那边的瘟疫,这些事情,都有没有什么关联?”
老爷子沉默下来。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盘着腿,俨然像个入定的老僧,只是眉心拧成了结,陷入认真的思索中。
几分钟后,他咂了下嘴,“这几
件事,有关系吗?”
“……”苏韵点点头,“的确是没什么关系,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
“那也不一定,有时候想多了,可能却是另外一个新思路。表面上没有关系的,未必就真的没有关系,表面上有关系的,应该是真的有关系。”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
苏韵:“……您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些事情可能有关系,是不是有哪一点,让你觉得他们有什么联系?”
老爷子看似毫无逻辑毫无道理的一番话,却猛然间点醒了她。
是啊,为什么会觉得这些事之前有联系呢?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有共同点,而自己还没想到。
“实验室的研究,为什么他们要把有猛烈毒性的药草药性融合进香料里,让人无声无息,毫无知觉就能吸入进去?”苏韵一边想,一边开始分析。
“而南亚的瘟疫,听说也是没有任何感觉就被吸入了,一直找不到传播链的源头在哪里,泛滥蔓延的非常快。”
“至于可儿……”顿了下,她说,“看起来跟这两件事都没有关系,可是她的长期慢性毒,也是在不知不觉中吸入体
内的。只不过她的那个还算有迹可循,是各种药草的药性掺杂在一起,长时间慢性的摄入,比较慢也比较杂。”
老爷子很认真的听着,点点头,“所以他们的共同点就都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就中毒了,根本察觉不到?”
“对!”一拍大腿,苏韵豁然开朗。
所以她才会觉得是不是太过巧合了,这些事,桩桩件件的在一起,看起来没有任何关联,却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似的。
“那你觉得问题的源头在哪里?”老爷子接着问道。
“实验室。”这一次没有犹豫,苏韵的眼神是肯定的。
老爷子挑了挑眉,“难道不是你那个朋友?用你的话说,她中毒已经许多年了,那时间应该那个实验室更早吧。”
“表面上看来,的确是可儿那件事最早,但我刚才也说了,可儿的中毒是有迹可循的,不像实验室的研究和南亚的瘟疫,根本查不到源头。也就是说,如果可儿的事算源头,只能说是非常不成形的,最初步的研究或者实验,实验室开始,才是真正有规模的开始。”
说到这里,她的后脊梁都有些发凉了。
之前她对实验室做的这项研究一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