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政独自坐着喝完了一瓶酒,在凌晨两点钟的时候,才折回客厅,洗澡休息。
……
第二天。
宋惜冉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是头好疼,疼得仿佛要炸开。
紧跟着,昨晚的一些记忆涌入脑海。
傅南政要喝酒,最后他们也喝了,本来是只打算喝一点的,可是到最后,不知怎么回事,她越喝越多,然后醉了。
至于醉了之后的事情……
宋惜冉记得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她好像跟傅南政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可到底具体说了什么,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外面的门铃声响了起来。
宋惜冉掀开被子下床,直到此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只有外套脱了下来。
难道昨晚是傅南政把她弄到卧室的?
外套也是他脱下来的?
他那么正人君子吗?没有趁机占自己便宜?!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宋惜冉摇了摇头。
再怎么说,傅南政也是在顶级教育的熏陶下长大的,不会有她想的那么龌龊。
她出了卧室,开门。
他气宇轩昂的身影映入视线,眼神有些沉,看着她时,薄唇微动吐出一个字:“早。”
“早。”
应声后,宋惜冉转了身:“我刚起床,你等我一下,我去洗脸刷牙,然后做早餐。”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进了浴室。
傅南政跟着走了过去,看着她随意地把头发扎起来,又拿过牙刷,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早餐待会儿我们出去买点就好,不用再再做了。”
“可是我昨天答应了管你早饭。”
“那买早餐的时候你付钱,这也算是你管的。”
宋惜冉挤好牙膏,扭头看他一眼,笑了下:“那好吧,难得傅总这么好说话。”
话落,她开始刷牙了。
男人就站在浴室门口,观看她洗脸刷牙。
宋惜冉刷好牙后才意识到傅南政一直站在门口没动,扭头看向他:“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后者扯了下唇角:“好看。”
她瞪他一眼:“别看了,你看着我洗脸不自在。”
“为什么?怕我看到你狼狈的一面?”
“傅总要是这么以为那就是想多了,至于为什么,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洗澡的时候头顶有一个摄像头,你还能怡然自得地洗澡吗?”
傅南政一本正经地道:“我没看你洗澡。”
宋惜冉脸色一变,扭头看向他:“我只是举
个例子。”
“嗯,知道了。”话音落下后,他转身回了客厅。
十五分钟后,宋惜冉洗漱完毕。
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看了傅南政一眼:“走吧,出去吃饭。”
他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电梯。
经过昨晚,傅南政今天再见宋惜冉,几乎一有机会就盯着她看,一刻都舍不得离开。
她在低头看手机,也没注意这变化。
叮——
电梯到了一楼。
往外面走的时候,宋惜冉听见身后的男人开口:“今天你来开车吧?”
“为什么?”
“昨晚没睡好,想在副驾驶上休息会儿。”
宋惜冉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可是我昨晚喝了很多酒,还不知道现在消化得怎么样了。”
“你看起来很清醒,一般情况下,上午也会查酒驾,放心吧。”
“那好吧。”
只是开个车,也没必要继续推三阻四了。
走到车旁,宋惜冉从傅南政手中接过车钥匙上了驾驶座。
她系好安全带,下意识地偏头去看他。
男人真抬起左手去拉安全带,宋惜冉毫无预兆地看见他随意放在腿上的右手掌心,有一道结痂的伤口,而且那伤口看起来,很严重。
她
脸色当即就变了;“傅南政,你的手怎么回事?”
闻言,他下意识地把手握住,扭头冲她笑了下:“没事。”
“我都看见了,伤口很严重,黑色血凝固了那么多,你是不是没有在受伤的第一时间就去处理?”
“只是皮外伤。”
宋惜冉不免有些担心,连带着说话的语速都快了些:“这么严重的伤口,不处理好会感染的,你是想废掉一只手还是怎么?”
傅南政却跟没事人一样笑笑,还调侃她:“冉冉,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她皱眉:“比起我是不是在担心你,关心一下你自己的伤口是否会感染,手是否会废掉比较务实。”
“我没事的。”
“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眼眸深深地看着她,唇角勾起几分弧度:“怎么?昨晚喝了点酒,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应该记得什么?”
“昨天我不小心把你的酒杯弄坏了,手才会受伤,当时你没关心我的手,还怪我弄坏了你的杯子,等你从余师傅那里回来的时候,我赔你一个杯子,怎么样?”
宋惜冉,“……”
现在是杯子的问题吗?
她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看手吧,最起码把淤血清理了,再消消毒包扎一下。”
“真的不用。”
宋惜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傅南政,你脑XX病吧?还是你觉得,两只手太多了想废掉一个?”
“你骂我?”
“对,骂的就是你。”
他勾勾唇角,那双好看的眼睛里也溢满了笑:“打是亲骂是爱,你爱我么?”
宋惜冉,“……”
她不知道这男人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更不想跟他说话,也真的没有再开口,把车子开出去之后,直接朝着附近医院的方向行进。
坐在副驾驶上的傅南政,默认了她的决定。
直到车子在医院外面停车,宋惜冉下车帮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他才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薄唇噙着笑:“你关心我,我很荣幸。”
她也跟着笑了起来,红唇张合道:“就算是路边的一只小狗受伤了,我也会帮它看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