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坐回车里,男人的脸色难看至极,压低嗓音开口;“回城南别墅。”
“是,傅总。”
司机将车子驶了出去。
中途,醉醺醺的宋惜冉又朝傅南政靠了过来,看到她的动作,他下意识地要躲开,可她却已经抱住他的手臂,将小脸贴在上面。
温热的触感隔着一层薄薄的意料传到男人身上。
傅南政盯着她脸颊微红的模样,静默的眸子微微出神,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怎么,最终也没推开她。
……
回到城南别墅,傅南政安置好宋惜冉,刚要去洗澡,一道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寻着声音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她的包上。
男人拿出他的手机,看见来电备注是“陆先生”三个字的时候,拧了眉。
傅南政转头看向躺在床上闭眼睡觉的女人,忍不住怀疑——
这个陆先生,是她的奸夫?!
她坚持离婚,是因为他?
他手指轻轻一划便挂了电话,只觉得胸口那口气,怎么都顺不下来。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傅南政看着一样的备注,滑动接听。
“宋小姐,我刚下飞机,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她睡了。”
那边顿了下,才道:“您是……”
“
她丈夫。”言毕,傅南政将通话挂断。
他打开她的通讯录,删掉了“陆先生”这个号码,又打开她的微信,在搜索框输入“陆先生”这三个字,没找到有这么个人,才退出,将她的手机扔在了床头柜上。
……
第二天。
宋惜冉快睡醒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
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缓缓睁眼。
侧身偏头的时候,宋惜冉看见傅南政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初晨的日光打在身高腿长气质出众的男人身上,仿若他是天界坠落凡间的神,那么地遥不可及,高不可攀。
这样的男人,注定不属于她。
宋惜冉收了视线,从床上坐起身。
与此同时,听到动静的男人转过身看向她,吐出两个带着寒意的字:“醒了?”
她不知道他一大早抽什么风,说话态度这么差,也没搭理。
下了床,正要站起来,傅南政忽然走过来站到她跟前,她手撑在床上,身体只能下意识往后退:“你有事吗?”
他盯着她不耐烦的脸,不答反问:“陆先生是谁?”
陆先生?!
难道昨晚陆先生给她打电话了?!
宋惜冉推了傅南政一下,连忙去拿床头的手机,想给陆先
生回电话。
可这动作显然激怒了他。
他把她的手机抽了出来,浓眉皱起:“宋惜冉,我在跟你说话。”
宋惜冉毫不犹豫:“除了离婚,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傅南政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地仿佛要把她纤细的手臂捏断。
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对上他阴鸷的眸子:“离婚协议我准备好了,你签字就行,你放心,我净身出户,一毛钱都不要你的!”
他心上那抹烦躁愈演愈烈:“他比我有钱?”
谁?
陆先生吗?
没他有钱,可是那又怎么样?
他要离婚,不为钱,只为重新找回那个热情,对生活充满希望的自己。
“为什么背叛我?”男人又问。
宋惜冉一头雾水。
谁背叛他了?
要说背叛,也是他背叛她,是他出轨,和叶婉音开房!
“你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要离婚,只用自己的想法来擅自揣测我。”宋惜冉看着他:“一段婚姻走到离婚的境地,你应该反思自己,而不是责怪别人。”
没问过她为什么离婚么?
昨晚他问了,她吐了他一身。
看她现在的样子,恐怕是忘的一干二净。
傅南政重复了昨晚的话题:“那你
说,为什么离婚?”
“你妈不喜欢我,你妹也是,我嫁给你两年,长期分居异地,过得和一个寡妇一样,甚至比寡妇还惨,失望攒够了,所以要离婚!”
“这些问题现在都不存在,我们搬出来了,以后是两个人生活,我也不会再频繁出差。”
宋惜冉沉默,忽然觉得好无力。
他的脑回路总是这样。
好像问题解决了,一切就可以回到原点。
恐怕她现在点明他出轨了,和叶婉音开房了,他都能嘴上保证一下以后改掉,然后以为事情就算是解决了,婚姻也可以继续了。
可对她来说,提出离婚,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是心凉致死的决定。
宋惜冉掀眸看向他。
那张脸,还是那么完美,眉宇之间的英俊,周身散发的出众气质,放在人群中,照样是焦点般的存在。
可她不想再让自己的心情随着一个男人起伏跌落了。
宋惜冉看向他:“如果你觉得问题解决了就可以不离婚,那么请问,傅南政,你爱我吗?”
爱?
自打出生以来,爷爷就把他当做华傅集团继承人培养,喜怒哀乐的权力都被剥夺,更别说爱了。
“你不爱我,所以才会把我藏在
家里,连朋友都不愿意介绍给我认识,我对你而言像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存在。”她很委屈,但却平静。
有些事情,一旦决定,就没必要在花费多余的精力去矫情了。
傅南政看着面前这个没完没了的女人,忽然间觉得烦躁至极,男人目光渐凉:“我不爱你,这件事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现在才拿出来说,不觉得可笑么?”
宋惜冉觉得难堪。
当年一夜荒唐后,爷爷为她做主要他们结婚,傅南政就明确表示过可以给她傅太太的位置,但不会爱她。
当时她以为没关系的,得到了他的人,早晚也可以得到他的心。
可她用了两年时间,只证明了自己有多愚蠢。
宋惜冉咬唇盯着他:“我现在受够了不行吗?我现在才看出自己有多愚蠢,不行吗?傅南政,我们离婚,好聚好散吧。正如你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