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薄靳夜突然开腔,认真道,“福伯,您放心,我不会再让宁愿落入危险中,更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所以不需要她吃那份苦,习武的事儿就先算了,您也少受受累,闲来无事,倒是可以再练练宁愿的飞针技术,我瞧着她对这个挺感兴趣的。”
顾宁愿忙点头,“对对,福伯,我飞针技术现在可是大有长进,前几天那是因为太突然了,我没来得及带针,不然,我肯定能逃出生天。”
福伯:“……行吧,随便你们。”
他扭头和傅时修聊起天来,随口问道,“对了,那几个动手的家族,你们就打算这么放过了?都没听说他们之后有什么情况。”
谈到这个话题,傅时修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嘴角划开一抹冷笑。
“放过?傅家还没这么好的脾气。”
福伯灰白色的眉毛扬起一端,“哦?那这么说,你们是都准备好了?”
傅时修颔首,“自然,想要把傅家当软柿子捏,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没能捏死傅家,那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们了……”
傅清晏这时候插话进来,表情有些疑惑。
“不过罗家那边,情况有些不对劲,罗家名下的所有产业,好像都出了问题,从昨天开始,一家接一家的关门,好像还有两个会所,发生了暴力事件,据说罗煌也在其中,还被伤的不轻,眼睛瞎了,还成了残废,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本来,傅
清晏还打算亲自找罗煌算账,把他狠狠折磨一番,不想罗家已经乱翻了天,倒是省得他出手了。
“就现在这个样子,罗家只怕坚持不了几天,就要完了。”
顾宁愿听闻,也有些意外。
不过她对罗煌和罗家的处境,可没有半分的同情,只觉得活该。
“人果然不能做坏事,早晚都会遭报应。”她嘀咕了一句,满不在乎地喝着药羹。
傅时修的眸子里却掠过一抹思量,眼神似有若无地看向薄靳夜,神情复杂。
不知为何,他有种感觉,出手的人,一定是薄靳夜。
以这个男人对宁愿的感情,绝不会就这么放着罗家不管。
可刚才傅清晏说的时候,薄靳夜却表情淡淡,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倒是有些拿不准了。
若不是薄靳夜做的,还会是谁?
而若是他做的,那他的能耐,也太大了。
就算他能力再强,可和土生土长的罗家相比,应该还是有差距的,况且,他又没带人来,哪来的这么大能耐?
除非……
这时,傅清晏接下来的话,打断了他的沉思,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要说,还有更奇怪的,听说那天晚上夜袭,傅家人数相当不占优势,但却能坚持那么久,躲过了一劫,好像是因为有人帮忙。”
“有人帮忙?什么人啊?”顾宁愿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好奇地问。
傅清晏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当时情况太混乱了,听下面的人汇报
,好像混进来一批生面孔,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对方的人,差点对他们动手,结果那些生面孔,却帮着他们,打退了对方的人,后来傅家麾下势力的人来了,局面更乱,但那些生面孔却不见了。”
福伯“嘿”了声,“这就有意思了,做好事不留名,是谁这么有闲情逸致?”
傅时修若有所思,随即看向药川。
“药川先生,莫不是洲主府那边……派人来支援?”
药川心里跟明镜似的,面上却只能装傻充愣。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没接到洲主府上面的指令,也没听说上面有没有这方面的动静……”
这让他怎么回答?那些人,可都是薄靳夜专门派来保护顾宁愿的。
可偏偏做好事,不能留名。
若是他承认,就得解释清楚,为何洲主府会一早就派人过来盯着。
虽说提供帮助是好事,可眼下傅家还被蒙在鼓里,被洲主府这么不合常理的过分关注,只怕会被傅家怀疑动机不纯……
因此,他只能闭口不言,暂时把这件事吞进肚子里。
而傅时修和傅清晏闻言,却都还持有怀疑的态度。
不过,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们再继续质疑,既不太礼貌,也没什么意义。
因此,傅时修淡淡颔首,自己随便说了个可能性,“那就或许是别的什么家族,看不过眼,过来帮了一把吧。”
这个话题很快就被揭过去,药川这才松了口气,暗戳戳朝薄靳夜看了
眼。
只见薄靳夜跟没事人儿时的,自顾自地照顾着顾宁愿吃饭,很是殷勤,仿佛刚才他们谈论的话题,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啧啧……
长到这么大,药川还从来没见过,自家洲主大人,这么照顾一个人,殷勤的就像是田螺姑娘,搞得他真想把这一幕拍摄下来,好好去跟温如羽他们吐槽吐槽。
遗憾的是,他是有贼心没贼胆。
这个想法,注定只能是一个想法,永远变不成现实。
哎,可惜了啊……
当天下午,傅家就收整好,出发前往洲主府。
林冥一直关注着傅家的动静,见状,即便气得要死,却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
他怎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傅家,弄得进退维谷。
这对他来说,对古武工会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可是再怎么样,如今的情势,他都不得不暂且咽下这口气。
洲主府那边,摆明了是要保住傅家,派了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不让古武工会能有搞小动作的机会。
而若是他擅自行动,只怕到时候,会引起古武工会和洲主府之间,更大的矛盾。
到时候,若是一发不可收拾,那古武工会……可就难办了。
纵使他再如何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古武工会,想要和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