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夜在她身旁坐下,“不开心?”
顾宁愿努了努嘴,蜷着腿坐着,双臂环在膝头。
“也不是不开心,就是觉得有点儿烦,没想到我们领证的事情,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闹得满城风雨,惹出各种议论。”
薄靳夜没在意,“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也管不了。”
“是这个理,可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胡说八道,现在还把……”
她顿了下,朝薄靳夜觑了眼。
“还把什么?”薄靳夜追问。
顾宁愿闷闷不乐,“还把宫先生给扯了进来,说的乱七八糟。”
薄靳夜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因此并不意外。
“当初,你来到自由洲,宫非玦用你们两家联姻的事情,为你造势,别人把你们捆绑在一起,也是在所难免。”
顾宁愿见他语气平平,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你不生气?”
薄靳夜扬眉,双手往后,斜撑在床上,姿态慵懒闲适。
“我生什么气,如今你人都是我的了,
我还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顾宁愿“切”了一声,小声嘀咕,“可不是你之前吃飞醋的时候了。”
薄靳夜好笑,“不过是些流言蜚语,又没有说你和宫非玦之间怎样怎样,我吃什么飞醋。”
说着,他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没必要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言论,而烦恼什么。”
顾宁愿捶了捶腿,无奈地长长叹了口气。
“我倒不是为了他们说的烦恼,只是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宫家和傅家的关系,如果是那样,那我可就是罪过了。”
薄靳夜明白她的顾虑,可是他不认为会闹到这种程度。
“你的态度一直很明确,我想宫非玦心里清楚,如果他仅仅是因为一桩没成的婚事,因为求而不得,就因此怨恨整个傅家,那我觉得,他不配称为一个君子,但依我对他的了解,不论从做人,还是做事上来说,他都不会是这么一个小心眼的人,当然,如果是的话,那就说明我看错他了。”
他能这么说,倒
是让顾宁愿那挺意外的。
“我还以为,你看他很不顺眼。”
薄靳夜不否认,“是,我是看他不顺眼,但不妨碍我客观的评价。”
顾宁愿“噗嗤”一声笑了,“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听到你称他一声君子。”
薄靳夜挑挑眉,没吭声。
虽然对于这家伙曾经想趁虚而入,他一度很恼火,但在他不在的那段时间,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男人的确给了顾宁愿很多帮助,并且尊重了顾宁愿的意愿,没有强求什么,只是单纯的付出。
因为这份帮助,他的女人的确少走了很多弯路。
这一点,虽然让他很不爽,但他不是不知恩的人。
“好了,别想这些了,你若是真的不放心,不妨给姑姑姑父打个电话,问问宫家的情况。”
若是换做平时,他巴不得顾宁愿永远都不要在关心宫家的事儿。
可如今,他不想这丫头心里带着一直带着歉意和愧疚。
顾宁愿听了,觉得很有必要,就给傅时修去了个电话。
彼时
,傅时修刚从宫家回来。
接到她的电话,他很清楚她想问什么,直接开门见山。
“你放心,我已经和非玦谈过了,你们的婚约就此作罢,宫家和傅家不会因为这桩没有谈成的婚事,就闹掰了,一切都还是和以前一个样,至于非玦那边,你也不必刻意联系说些什么,这件事里,你没有做错什么,态度也摆的很端正,你只是嫁给了自己想嫁的人,仅此而已。”
顾宁愿还没开口,听到这一串话,心里踏实了不少。
她温婉一笑,“谢谢姑父。”
“害,谢我做什么,我也是担心非玦心里有结,所以去看了看他。”
“他什么怎么样了?恢复的还好么?”
“还不错,脸色也比之前好多了。”
“宫家呢?现在是什么情况?”
“目前还是纷争不断,形势对宫家有利,暂时没什么好担心的,若是顺利的话,应该过不了多久,骚动就平息了。”
顾宁愿放下心来,“那就好……”
然而,傅时修却预估错了
形势的发展,宫家原本占上风的局面,渐渐有了变故。
多日纷争不断,四个家族的对抗,让表面上风平浪静的第十四区,变得动荡不安。
一天,宫家名下一处会所突然失火,虽无人员伤亡,但却造成了严重的损失。
又一天,宫家驻守在离岛上的人马突然遭遇夜袭,对方切断了离岛上的所有通讯和电路,导致离岛陷入一片慌乱。
好在宫家的人手训练有素,很快就恢复了秩序,抵抗住对方的攻击。
不过因为夜袭实在是太过突然,对方明显又是有备而来,他们最终没能把人抓住,让他们给跑了。
由于这几个家族的斗争动作实在是太大,不仅仅是古武工会,就连洲主府这边,都频频听到消息和议论。
顾宁愿自然也知晓,为此忧心不已。
而这时候,温如羽又在私下里,暗中给薄靳夜递来消息。
“洲主,我刚刚得到线报,听闻古武工会第三席的汪家家主,和工会第四席的陆家家主暗中联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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