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想法只在江一的脑海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成型,就被江一否决了。
秦景琛视线一直落在时欢身上,没听清江一说了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
“没,没什么,先生,要不您先休息?等我想想,仔细做个规划给您?”
不知是睡觉睡过头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现在江一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就跟卡克了一样转不动。
甚至江一突然发现,自己那些所谓的追人的方式,好像一点都不太适用时小姐。
时欢在他印象中,是果敢的,是前卫时尚的知性女性。
而他那些所谓的追求方式,貌似只能适合普通女孩子?
这么一想,江一莫名产生了一种挫败感,他可是向来以情圣自诩的。
江一坐在床头抓耳挠腮,他知道先生去爱尔兰追妻去了,当时他还为先生加油打气来着。
半小时过去了,江一想了很多方式,最后都会被自己推翻了。
最后只给老板发了两个字:真诚。
秦景琛收到江一的短信时,还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海边的可人儿,他看着江一发来的信息,微微蹙起眉头。
真诚?
难道他对时欢还不够真诚?
不过江一的这两
个字,确实给了他方向。
翌日,时欢起床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了。
昨天她在海边呆到很晚,本来原本是被海边的海浪吸引,可后来她发现不远处有一片蓝光,特别好看。
但出于安全考虑,时欢没有靠近,只是远远的看着。
就这么远远看,还看了两个小时。
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快三点了。
这一睡,睡的特别沉,头也昏昏的。
海边天凉,尤其是到了夜间,时欢一觉醒来,发烧了。
时欢上午十点醒来一回,看乔笙在旁边忙活,便把她赶出去了。
乔笙怀着孕,时欢害怕传染她。
醒来一次,喝了点水,她没备药,所以只灌了一杯热水之后,便又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时,时欢感觉有人站在他床边,嘴边湿漉漉的,她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太沉了,怎么也睁不开,最后实在忍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时欢感觉自己身上黏糊糊的,出了一身汗。
时欢掀开被子下床,刚下床,还没来得及站稳,房间就被人推开了。
秦景琛手里端着刚热好的粥走进来,看到时欢醒了,眉眼露出一抹关切之色,“你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有
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走上前,抬手摸了摸时欢的脸颊,“不发烧了。”
他松了口气,然后走到桌前,将粥放下,对时欢说道:“刚热好的小米粥,来喝点吧,现在你身体还很虚弱,医生说不适合吃太油腻的东西。”
时欢眨眨眼,没说话,一双清澈的目光在秦景琛身上游离,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盯着秦景琛一直看很不妥当时,她已经盯着看了有快三分钟了。
秦景琛表面没说什么,实际上紧张的要死,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好像是被审判的对象,又无法从审判官身上得到审判后的结果。
“怎么了?”
周围气氛有些凝固起来,秦景琛实在憋不住了,忍不住询问道:“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时欢回过神来,尴尬的轻咳一声,“没什么,你怎么在这里?”
“听说你病了,这种献殷勤的时候,我怎么可能会不在这里。”秦景琛调侃道,他走进洗手间,拿起毛巾将毛巾沾湿,然后拧干水后,出来递给时欢,“喏,擦擦手,先吃饭吧,吃饭之后,再吃药。”
时欢垂眸,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淤青。
“这淤青是乔笙给你针灸的时候留下来的,你皮肤太嫩了,根本不耐受。”
秦景琛说道,当时看到乔笙给时欢扎针,刚扎下去十分钟,附近就出现了淤青。
当时秦景琛以为时欢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结果乔笙说,这是感冒导致的,等体内的风邪发散出来,就没事了。
时欢哦了一声,走到桌前坐下,然后端起粥喝了口。
温热的小米粥沿着喉咙顺流而下,暖暖的一路沿下至胃里,特别舒服。
外面又起风了,乌云密布。
最近爱尔兰的天气就跟小孩变脸一样反复无常。
时欢喝完粥,从头到脚趾都暖呼呼的,许是大病初愈,时欢感觉自己浑身没劲儿,又倒头睡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
时欢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压着,浑身难受的紧,想翻身,也翻不动。
她猛然睁开眼,然后就看到秦景琛趴在她的身上,手还握着她的手,睡着了。
秦景琛看样子是累急了,下巴上有了青渣,哪怕是闭着眼,也能从他的眉眼中看到一丝疲倦。
时欢心尖一颤,他就一直守在这儿?
浑身黏糊糊的,太不舒服了。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去洗了个澡,顿时感觉清爽多了。
一天一夜没看到呦呦,时欢有些挂念,她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往
客厅里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眼还趴在床边睡觉的秦景琛,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她找来一条毛毯,然后轻轻盖在秦景琛身上。
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呦呦和乔笙两个人在客厅里看电视,听见动静,乔笙率先回头。
“时姐,你醒了。”乔笙站起身来,今天她穿着一身比较修身的衣服,饶是她再纤瘦,肚子那里也凸显出来了。
呦呦回头,看到时欢,从沙发上跳下来,“妈咪,你终于醒了。”
他跑到时欢面前,抱住她的腿,然后对她说道:“妈咪,乔阿姨说你病了,你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时欢摸摸他的额头,“妈咪没事了,呦呦,有没有听乔阿姨的话?”
“有哦,呦呦今天都很乖,没有捣乱。”
乔笙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