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沉语气软了下来,他叹口气,语重心长的看着苏栩说道:“你在这个圈子里混迹这么久,也应该知道这个圈子其实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暗地里很多见不得人的小动作,还有很多……肮脏的交易。”
他知道苏栩不是那种出卖自己身体来换取资源的人,可她不会,不代表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不会。
公司的高震远就是一个例子。
他经常拿自己的职位来欺压那些新晋的小艺人,如果哪个长得漂亮,入了他的眼,还会利用资源诱引对方就范。
这种歪风邪气早在他刚接手公司时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整治他的证据。
司宴沉捏捏眉心,碍于高震远在公司的影响力,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我知道了。”
苏栩不知道司宴沉思绪在想什么,她见司宴沉盯着自己发呆,浑身有些不自在,“你去忙吧,我要继续睡了。”
司宴沉回过神来,嗯了一声,替苏栩掖好被子,然后回到办公桌前坐下,继续忙碌工作。
待司宴沉走后,苏栩又重新睁开眼眸,她已经发了信息报平安,手机通知没关,不一会,消息通知便达到了上千条。
都是粉丝给她的评论祝福,苏栩大致扫了几眼,便按灭手机,闭眼休息了。
也不知道记者们从哪儿听说了消息,第二天一大早,就围在医院门口蹲守着,想找机会采访苏栩,看看她是否真如公司所说伤势不重。
但蹲守了三天,蹲了个寂寞。
司宴沉派来的人在医院门口把控的很好。
病房内,时欢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手里拿着水果刀,正在削苹果。
“我看了,那么大的口子,就算你再怎么精心护理,都会留下疤痕的。”
时欢削完苹果,将苹果递到苏栩面前,面露责怪,“你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说一声,我不长上网,这些消息,很难从网上知晓。”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而且还知道的不慢,我昨天刚入院,你今天就过来了。”
苏栩嘎嘣咬了一口苹果,香甜的汁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嗯,好甜啊,完了完了,这里面糖分该不会是超标的吧?”
“超什么标?要是别人,可能就超标了,但是你,肯定不可能。”
时欢在看到苏栩的检查报告单时,整个人都懵了,同时又十分生气。
“二十几的人了,竟然还能营养不良,如果你说你穷的吃不起饭,营养不良也能信,可是你不是吃不起饭,你是故意想减肥减脂不吃。”
时欢气的不轻,“你说你,以前在舞蹈团的时候,也没见你为了自己的身材如此拼命啊?每次回来都会给你做身体检查,也没见你贫血贫的这么严重,这演戏到底靠不靠谱啊,怎么还能扒人一层皮呢。”
“没有,我就是饮食不规律。”
苏栩深深看了眼时欢,面对时欢时,她心中总涌起几分愧疚,那种真相无法宣之于口的感觉让她浑身难受。
片刻,她收敛起情绪,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胳膊上的这个伤口,真的会留下疤?”
眼神中,含着几分乞怜。
时欢捏捏苏栩的脸蛋,眼神中含着几分宠溺,“现在知道紧张了?”
“嘿嘿,我知道,欢欢能力大着呢,肯定能研制出去疤痕的药膏出来,对吧?”
苏栩抱着时欢的胳膊开始撒娇,“宝贝欢欢肯定不舍得看着我毁容的。”
“你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脸,怎么可能会毁容呢。”时欢无奈,“我是没这本事了。”
苏栩一听,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啊……”
“我是没这本事能研制出什么有效的祛疤膏来,但是有人能。”
时欢冲着苏栩眨眨眼,“我之前在沃茨的时候,有一个同学是个天才,他肯定能研制出来。”
当初她脖子上有草莓,害的被大家耻笑指点,就是封易突然出现,然后送给她一瓶药膏。
那药膏轻轻在脖-子上一抹,那些草莓竟然奇迹般消失了。
“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时欢想了想,自从她去往英国之后,就再也没有跟那边的人联系过了,“等回头我联系联系。”
“谢谢宝贝。”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司宴沉拎着食盒走进来,看到时欢在,轻轻冲着她点了点头,然后无声的走到桌前,将食盒放到桌子上。
时欢轻轻扯了扯苏栩的衣袖,待司宴沉出去之后,小声的询问道:“有情况?”
“没有。”
苏栩不知道该怎么跟时欢开口解释她和司宴沉的关系。
“真没有?”时欢不信,“这人我认识,司宴沉,商界地位不低,虽比不上秦家,但司家的地位也不容小觑,你说你们之间没情况,那这样一位身份地位不低的人来给你送饭,会没有关系?”
而且她刚刚明明看到司宴沉看苏栩的眼光充满了缱绻,那可不是普通人该有的眼神。
苏栩抿抿唇,“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哎呀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好好跟你说,现在我自己也乱着呢。”
她和司宴沉的关系,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的清的。
时欢以为苏栩是害羞了,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勉强,“好,你不说我句不问,什么时候你想说了,再跟我说。”
她感叹道:“不过你漂泊这么多年,如果真有一个对你好的人在你身边,我多少也放心些。”
两个人又聊了会,时欢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跟苏栩道别,“我先去幼儿园接呦呦,改天再来看你,放心,疤痕的事情会帮你解决的,一定不会让你留下疤。”
苏栩听到呦呦两个字,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幸好时欢没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拎起包包,冲着苏栩招招手,转身离开了。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