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明和时欢一起站起身来。
“我是!”
“我是!”
两个人异口同声。
“我是黎南姝的女儿。”
时欢道。
“我是她爱人。”
裴松明紧跟上前,追问道:“医生,南姝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但是具体还得要注意,”医生看看时欢又看看裴松明,“你们两个人,来一个就行,我跟你们说说接下来的注意事项。”
裴松明扭头对时欢说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跟医生聊聊。”
时欢顿住脚步,点点头,嗯了一声。
裴松明和医生走后没多久,张晨搏和周秘书便上来了,张晨搏身上还绑着绷带,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尤其是他那张俊逸的脸庞上,透着几分病态白。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时欢迎上前,十分不解的看着张晨搏。
她来到英国之后就和张晨搏断了联系,之前只是听说他在美国出事,没想到怎么严重……
张晨搏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说道:“没什么,现在已经好了多了,前辈怎么样了?”
“刚刚医生来说,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还在重症监护里,我们看不到人。”
她来的匆忙,就算想找人帮忙,也不赶趟了。
“老师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出事的,放心吧。”
周秘书在旁边安慰道。
“张叔叔。”呦呦走上前,抱着时欢的腿跟张晨搏打招呼。
张晨搏诧异的看着呦呦,又抬头看眼时欢,眼神中透着几分疑惑,“你……和他……”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时欢却懂他的意思。
“没有复合,只是因为一些意外,现在呦呦跟着我。”时欢解释道,“等他那边的事情彻底处理完之后,再把呦呦接回去。”
不知是时欢看错了还是怎么,竟然看到张晨搏脸上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大家别在这里站着了,晨博,医生说过,你现在能活动,但是也不能久站,我们到那边坐一下吧。”
周秘书扶着张晨搏走到凳子上坐下,然后又起身来到时欢身边,压低嗓音对时欢说道:“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别让呦呦跟过来。”
周秘书的表情看上去很严肃,时欢将呦呦交给小白照顾,然后跟着周秘书来到走廊另一边的楼梯通道口这里。
见四下无人后,周秘书才开口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根据我在英国这边得到的可靠消息,秦明章正在调查你。”
听到这件事,时欢并没有多少意外。
周秘书见她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意外,有些不解,“你知道?”
时欢点点头,“前几天刚知道的。”
“你和他之间会有什么恩怨?难道是因为秦景琛秦大少?”周秘书揣测着,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别提有多紧张了。
那可是秦明章!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落到他手里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我也不清楚。”时欢轻轻摇头,“不过应该是有很大的关系,毕竟我帮秦景琛解了毒。”
按照秦景琛的说法,秦明章原本是想让秦景琛自生自灭的,因为他很确定秦景琛找不到当年救他的人。
可是时欢的出现,是一个例外。
周秘书看着时欢,脑海里冒出来一个大胆的念头,“欢欢,你有没有怀疑过,当年救过秦大少的人,其实是你?”
时欢被周秘书的话惊在了原地。
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那一年的记忆缺失,导致她认为自己不可能和秦景琛有什么交集。
而且一开始,自称当年救过秦景琛的人,一直都是丁若澜。
但后来丁若澜被证实是在说谎。
时欢紧抿着唇,心乱如麻。
“我也是猜测,毕竟现在你的血的确救了秦大少,而且现在秦明章正在查你,除了当年你救了秦景琛以外,我真的想不到别的其他理由能让秦明章对你产生怀疑。”
是啊,她见过范元。
此人虽然生性多疑,但是言语中总透着一股胜券在握的优越感和迷之自信。
这样的人,时欢知道他们心里有一种盲目的自信,自诩自己研制出来的东西,不会被别人轻易破解。
“我去过当年那个小木屋,”时欢见周秘书面露疑惑,又跟着补了一句,“就是当年丁若澜谎称在那里救过秦景琛的地方。”
“那里的证据应该早就被毁了吧?”
“你猜的没错,那里的证据的确被毁了,但是我还是从那里面看出了一些端倪。”
时欢觉得胸口有些闷,她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让风吹进来。
凉风吹在她的脸上,将她心底的烦躁吹散了许多。
“我发现,那里的摆设和家具,和我在英国醒来时的木屋里面的摆设是一样的,同样的药圃,同样的木屋,就连摆放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时欢搓了搓胳膊,深呼吸口气,继续说道:“我一进那里面,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周秘书一听,顿时蹙紧眉头,“你是说那间木屋是老师建的?”
时欢轻轻摇头,“我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这次来英国,一是因为母亲住院,二是也想从我母亲这里得到点线索。”
最起码能确认那间木屋到底是不是母亲建的。
周秘书叹了口气,“老师现在这幅样子,恐怕短期内没有办法苏醒过来。”
“对了,周秘书,这次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一个学员操作失误导致的读气泄漏吗?”
时欢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我还没来得及去警局,不过所有的学员或轻或重,都住进医院了,想要调查,得等他们苏醒了才能盘问。”
周秘书眉头拧深,“不过今天早上研究所那边看管的,给我打电话了,说今天一早警方的人已经过去取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