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宇轩越听,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丁若澜,三番两次的找他们麻烦,真当他们软柿子好捏吗!
看守所。
时欢隔着玻璃坐在那里,目光静静的看着今非昔比的丁若澜,拿起话筒。
片刻,丁若澜也拿起话筒,隔着玻璃,丁若澜朝着时欢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花篮收到了吧?还喜欢吗?这只是开胃小菜,后面,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你呢。”
时欢冷漠的看着她,丁若澜的眼神似乎无法聚焦,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更是脏兮兮的,像是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一样。
“丁若澜,这段时间你都经历了什么?”
她沉声质问,“你明明可以在国外过的很好,为什么还要回来?”
秦景琛没有追究丁若澜的责任,更没有计较她骗自己的事,只是将她遣送出国,让她永远不要再回来。
以丁若澜的能力,她想要在国外好好的生活下去是完全可以的,更何况她在国内的事迹并没有传到国外去。
可不知为什么,丁若澜竟然回国了。
还是偷偷回来的。
丁若澜回来之后,根本找不到一份像模像样的工作,大公司她不敢去,小公司更是不敢要她,只能干一些类似保洁的工作来勉强维持度日。
“都是你,时欢,都是因为你,我能有今天,全部都是因为拜你所赐!你怎么不去死!”
丁若澜咬牙切齿的瞪着时欢,眼神里对她的恨意太明显了,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时欢现在肯定已经千疮百孔。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是你自己的问题吗?”
时欢决定过来跟丁若澜见一面,并不是因为圣母心泛滥,更不是想要过来耀武扬威,而是丁若澜让人传话给时欢,如果想知道她的孩子在哪儿,就必须过来见她一面。
所以关于丁若澜,时欢并不感兴趣,她说完,便不想再说下去了。
她转移话题道:“丁若澜,我的孩子到底在哪儿?”
提及孩子,丁若澜脸上的笑意更加猖狂了,她哈哈笑起来,笑声在探监室里回荡。
“时欢,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丁若澜阴狠狠的笑了,她抓着桌沿,激动的站起身来,如果不是玻璃隔挡着,恐怕这会丁若澜已经冲到时欢面前了。
手腕上的铐子发出声音,时欢睨了她的手腕一眼。
丁若澜的皮肤很嫩,手腕处,没怎么磨几下就已经红了。
她冷漠的看着丁若澜,看着她开始慢慢癫狂,越发觉得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
“时欢,你求我,你求我我就告诉你,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五年前那段记忆你不记得了吧?难道你就不好奇,你的孩子是谁的吗?难道……你就不好奇你的孩子去哪儿了?”
丁若澜见时欢迟迟不肯做出回应,不免有些急了,这可是好不容易抓来的机会,好不容易将时欢踩在脚底下的机会!
“真相我会去查,丁若澜,想让我求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时欢站起身来,作势就要走。
见她要走,丁若澜激动起来,她使劲儿拍打玻璃,没了话筒的传递,丁若澜的声音突然小了很多。
“时欢!你给我站住!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当年到底是谁救了秦景琛吗!”
丁若澜喊的撕心裂肺,时欢只听得见几个尾音,她冷漠的看着丁若澜,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探监室。
外面。
“时小姐。”一个身穿西装革履的男人手提着公文包站在台阶上,像是等候时欢多时。
“张律师,怎么样?”时欢走过去问道。
“这边的意思是,丁若澜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他们会对丁若澜进行一个精神病检测,如果检测结果真的是有精神病的话……”
后面张律师的话不用说,时欢也知道什么意思了。
本来她对丁若澜的下场也不在乎,今天过来这里,无非就是想看能不能从她口中得知她孩子的下落。
可是现在看来,丁若澜的精神状态有问题,说出来的话,都未必可信。
“按照正常手续走就行,我总觉得她的精神病得的有些奇怪,丁若澜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可不像是扛不住压的人,这边检测结果出来了,记得和我说一声。”
时欢回头看了眼,丁若澜最后那句话她虽然没有听清,但根据她的唇语,还是看懂了她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是,”张律师点头,他看眼时间,然后将之前准备好的资料递给时欢,说道:“这份资料,是秦总让我给您的,说如果您有需要的话,可以用。”
时欢疑惑接过来,翻了翻,结果发现,这里面的内容全部都是关于丁若澜在沃茨时的黑料。
“这是……”
“秦总说,如果你想报复丁若澜,这文件上的罪状,可以让丁若澜牢底坐穿。”
张律师的话让时欢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知道丁若澜给您下毒的事儿了。”
时欢沉默了半晌,把文件还给了张律师,“这些都是警方需要去做的事,你不应该交给我,应该交给警方。”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时欢便离开了。
另一边,秦氏大楼总部。
秦景琛坐在办公室里,听完张律师的汇报之后,没再说什么,只吩咐了一句按照时欢说的做,便挂断了电话。
“先生?”江一好奇问道:“时小姐没事吧?”
“没事。”秦景琛回神,他捏捏眉心,将江一递来的请柬丢了回去,“这种宴会我就不去了。”
去了无非就是给想要巴结他的人创造机会。
而且现在外面都在传秦家和林家的联姻,他也不合适出席。
“您真不去么?听说林家也给时小姐发了请柬,届时她会代表裴家出席。”
江一把打听到的内容告诉了秦景琛,“林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