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说的很随意,她冲着时欢嘿嘿笑道:“宝贝儿,你从沃茨离开之后,打算做什么?”
看她笑的不怀好意,时欢默默的往旁边靠了靠,“你想干什么?”
“我缺助理,要不你来给我做助理吧?”苏翎冲着她眨眨眼,“你总闷在家里多无聊啊,我带你去剧组玩。”
时欢无语,“你看我像是无聊的人吗?”
说罢,腿上传来一阵针扎似得痛意,时欢本能蹙了下眉头。
苏翎见状,忙问道:“怎么了?”
时欢摇摇头,这种痛感太强烈也太突然了,她有点猝不及防,时欢抓着沙发,疼的眼冒金星。
“欢欢宝贝,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苏翎见时欢脸色唰一下变了,立刻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然后就被时欢拦住了。
时欢握着苏翎的手腕,说道:“没关系,我缓缓就好了。”
她嘴唇早已失去血色,整个人看上去也很虚弱,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苏翎急了,“你脸色好差啊,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吧,是不是上次住院没恢复好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时欢轻嘶一声,摇摇头,“真没事,别担心,苏翎,帮我拿针灸包来,还有酒精灯,就在那边花瓶下的柜子里,左数第二个。”
“好,你等着,我马上给你拿。”
苏翎拿来针灸包,替她点燃酒精灯,然后就看到时欢把毛毯从腿上拿开,苏翎这才注意到时欢的双腿上缠着绷带,准确的说,是缠着药。
“你的腿……”
“没事,小毛病。”时欢拿出针给自己下针。
等下完针,时欢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时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翎严肃的看着时欢,“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的身体真的没事?”
时欢是苏翎最好的朋友,两个人虽然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每次时欢受了委屈,苏翎都是第一个站出来,如今时欢的双腿受了伤,她竟然都不知道。
她觉得是自己拍戏的时候错过了时欢最重要的信息,心里顿时内疚起来,“如果我不去拍戏的话,如果我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话……”
“好了,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这双腿没有病。”时欢捧着她的脸安慰道:“这是副作用导致的,一阵一阵的,还没有完全变得成残废呢,有的救,你忘记我是谁了?”
苏翎却不相信她说的话,拿手机就想给张晨搏打电话要去确认,时欢见状,无奈之下只好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跟苏翎说了。
包括两次试毒的事情。
苏翎听着听着眼眶变得红红的,听到时欢说眼眶里瞬间蓄满泪水,心疼的说,“你打小就吃苦,现在好不容易长大了,厉害了,该享福了,可为什么呢?老天爷到底为什么这么折磨人啊。”
时欢安慰道:“我真的没事,我也不觉得我苦,真正苦的人是他。”
这么多年秦景琛一直被病痛折磨着,那种感觉她亲身经历过,只一次就让她生不如死,更何况秦景琛被折磨了四五年!
“好了,我真的没事,我的医术难道你还不放心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时欢安慰道。
苏翎嗯声,她点点头叹气,“原本是我来看你的,现在反倒让你来安慰我了。”
“去,现在开始跟我客套了?”
两个人又聊了会,时欢腿不方便,所以苏翎特意留下来帮时欢做晚饭,吃完饭,苏翎又陪时欢聊了会天,她是等时欢睡着了之后才走的。
原本苏翎想留在这里过夜陪陪时欢,结果吃晚饭的时候接到了导演的电话,说明天要回去返工,没办法,只能赶回去收拾行李,然后明天一早赶飞机。
苏翎从时欢家离开,刚走出小区,迎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她走过来,苏翎吓了一跳,慌乱下躲进了旁边的绿植中。
她躲在一颗松树下,屏住呼吸看着那人从旁边过去,待他走远,苏翎才暗自吁了口气,她爬出来,回到正道上,拍拍身上的松针,突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好巧啊。”
苏翎背脊一僵,站在原地没说话。
司宴沉走到苏翎正对面,温润如玉的眸子里噙着淡淡的光,“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苏翎深吸一口气,双眸瞪着他,“如果我没记错,你现在从事的是医学方面是吧?”
司宴沉微愣,随即点点头,“是,你身体不舒服?”
“不是,是你的朋友。”苏翎双手环胸,有些生气的看着他,质问道:“既然你是学医的,那你为什么对秦景琛的事情不上心?还是说你这个医生只是一个噱头,根本没什么真本事。”
司宴沉明白她突然为什么这么呛了,他微叹一声,解释道:“我是医生,但是一名外科医生,秦少的身体状况我不是很了解,也不是我能所了解的,术业有专攻,这句话你应该听过。”
这话说的苏翎顿时没理了,她没好气的哦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她走的很快,司宴沉大步跟上,拉住她的胳膊,“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吧。”
这小区保密性很好,不是小区内业主的私家车根本进不来。
苏翎的车就停在外面了。
“你现在身份和往日不同,怎么出门连口罩都不带。”司宴沉说罢,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苏翎的头上,顺势将她揽入怀里。
苏翎一挣扎,刚想开口说话,余光突然瞅见不远处走来两个人,看样子应该是一对夫妻,出去锻炼刚回来,有说有笑的往这边走着。
司宴沉压低嗓音在她耳边说道:“如果不想明天娱乐新闻上有你的名字,就乖乖跟我走。”
苏翎当然不想上头条。
自从她踏入演艺圈这个行业之后,苏翎就发现她的